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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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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以为司马相国会送礼给啸王党的人?”段凌波转首环视着这些死到临头都不知的人,“想要保命的话,就老实的把东西退回去,半分也不要沾,不然就等着去见阎王。 “难道说……”一名辅臣讶异地抚着嘴,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那些女人就是他们的死因。”段凌波拈着手中环泛有残毒的银针,“司马相国送给他们的不是礼,是毒。” “毒?”在场的每个人都刷白了脸庞。 段凌波淡漠地盯着他们,“那些女人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们是司马相国养出来的刺客,她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怀有剧毒。” “为什么司马相国要……”还有人不明白司马相国为什么要出这种狠招。 “他想用这种方式暗中铲除咱们啸王党。”再多死几个大臣,他们啸王党就势同断翼,而太子党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全面铲除他们,顺利辅佐太子登上皇位。 户部次郎紧张的低叫,“槽了,啸王也收了司马相国赠的礼,那他的处境不就危险了?” “马上暗中派人去请封贞观到啸王府为啸王看诊。记住,千万不要张扬。”段凌波马上有应对之道,并且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内解除啸王身选的危险。 “封贞观?”怎么会提到刑部首辅大臣? “他是用毒老手,他一定能查出啸王是否中毒并且及时解毒。”和那个损友认识了二十来年,他十分相信那个远比司马相国还会用毒的封贞观绝对能办到。 一名辅臣却很怀疑,“但封大人不是向来都对两党之争袖手旁观的吗?他会去?”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会去的。”段凌波一点也不担心这点,转身向他们郑重的下令,“立刻把啸王府内所有在啸王身边服侍的人全都换过,改以我府内的人取代。并且从今日起,任何进出啸王府的男女都得严加筛检,没有我的印信者,一概不准进入啸王府。” “大人,你认为……司马相国胆敢谋杀皇子?”户部次郎在明白了他的做法后,为司马相国的计谋打了个寒颤。 段凌波耸肩冷笑。“为了太子,那老家伙没什么不敢的。” “大人……”户部次郎这才想起在那份名册上,还有一个人也收了司马相国所赠的礼。“你刚过门的夫人该不会也是……” “她也是司马相国派来杀我的刺客。”段凌波面无表情地证实他的假设。 “那你……”户部次郎慌张地看着他,“你还好吧?你会不会也中毒了?” “中毒?”段凌波哼声冷笑,眼底写满了轻蔑、“那老家伙就算对我用尽全天下的毒,这辈子也别妄想毒死我。”就连封贞观都毒不死他了,司马相国的那一点毒他哪看在眼里? “但是……”众人都为他那毫不在乎的态度忧心忡忡。 “把这柄剑送去给云掠空。”段凌波对这群跟在他身边已久的朝臣们看了看,不留恋地抽出袖中一柄短刀交给户部次郎。 他不解地捧着短刀,“云大人?” 段凌波看着那柄象征着战尧修命令的短刀,决心把命一搏,不再为战尧修继续与这黑暗的朝争永无休止地缠斗纠扯。为了似印,他宁可弃主就心,情愿冒着一死的危险守住似印的生命,也不要眼睁睁的看战尧修为了那个八阵图而杀了似印。 “告诉云掠空,我段某为主已仁至义尽,从今日起,我不愿再做棋子,我要做我自己的主人。” 似印举香对莲座上的观音闭眼静祷,拈香的素指,隐隐地颤动着。 今日清晨,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带着桃孟和杏季来这京城香火最为鼎盛的妙莲寺上香,只因为昨晚那个一声不响就跑出门的段凌波,回来时脸色又更怪了,像是又变了个人似的,一整夜都坐在她的身畔握着她的手不睡,看着她直至天明。 她不懂他的心头在转绕着什么,也不明白他将她手心握得那么紧的用意,她只觉得害怕,就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似印睁开眼看着莲座上的观音,饱满细致的容颜上写满了慈悲,袅袅的香烟环绕在它的四周,红鱼青磐的徐徐音律,有种稳定心神的力量,可是她却抹下去心中那份没来由的害怕,拈香的双手依然颤抖个不停;就怕座上的观音听不见她的心声。 一方淡紫色的手绢轻递至她的面前,令似印征了怔,犹不及想起这方眼熟的手绢是属于何人时,那手绢的主人便己擅自作主地为她拭起额间的细汗。 似印顺着那只为她拭汗的手臂看去,愕然地睁大了眼眸,差点忘了该怎么呼吸。 “瞧你吓成这模样。”秦似魅笑意盈然地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模样,“怎么,你还没完成任务?” “似魅……”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是相国派来监视她的吗? 秦似魅婉媚似仙地朝似印嫣然一笑,一手扶起她,将她带到没有人的角落里后,立刻冷若冰霜地间:“你下毒了吗?” 似印紧握着掌心,在她冷冽的目光下缓缓颔首。 秦似魅懒懒地把玩着似印长长的发丝,“相国他老人家等得很不耐烦,他要我来问问你,段凌波究竟何时才会死?” “凌波不会死。”似印忽地抬起头,以坚定的眼神看向她。 秦似魅讶异地扬眉,“你说什么?”凌波?叫得这么亲热?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分? 似印深吸了口气,朝她伸出手,“叫相国把解药给我。我不能让他死。”段凌波中毒还不算深,只要在百次吻内及时给药就还有得救,她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站在一边静看着他们两人的死期到来。 “你想造反?”秦似魅眯细了狭长的美眸,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似印坦然以对,“说我造反也可以,但我是段凌波的妻,我要他好好的活着,这并不为过。” 秦似魅锋利的指尖霎时划过她的发际,划断她数缕发丝。 “楚似印,你忘了是谁养育你成人的吗?”她以指尖抵在她的颈间,“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想背叛相国?” “似魅,你睁大眼看清楚好不好?”似印反过来开导着这个执迷不悟的姐妹,“相国养育我们只是为了他的私利,到头来,我们每个人都要因他而送死,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怀有仁善之心收养我们的人,他只是个利用者。” 秦似魅却出乎意外地抿唇而笑,“就算被利用又何妨?”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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