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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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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关,马车再次恢复了行进,已习惯怀中软玉温香的他,伸手想将飞帘拉回原处,她却不肯,他便强迫性地硬将她给扯回怀中,敌下过他蛮劲的飞帘,被他的手劲弄得睡意也没了,心情也没法像方才那么平静。 “发生什么事?”不想与他又相对无言,然后再被他鹰似的眼眸定看得浑身都不对劲,她只好随口找个话题。 他冷声一笑,“有人见不得我把日子过得太安分。”已回京的玉珩,在带著受伤的玉琅去向玄璜登门请罪后,没想到玄璜与青圭两人联袂去了离火宫,在离火宫讨不了好处后,竞进宫找上了太后去告他的状。 虽不知来龙去脉,但大抵猜到事情可能与她有关,飞帘回想著这阵子来他所做的种种,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不该带著我四处走的,我不知你是想炫耀,或是想藉此证明什么,只是你若留著我,你的日子就注定不会过得安稳。”一个海道的神女,跟帝国的紫荆王定在一块?不要说海道不容许,她想帝国那边可能也会因而鸡犬不宁。 开怀的笑意跃上他的唇角,“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的是我自己。”很想在自作多情的他脸上浇盆冷水的飞帘,没好气地别开脸蛋。 “你?” 她故意装作云淡风清地问:“现下外头都是怎么说我的?你所养的家妓?” 破浪一眼就看穿她,“你很在乎?”由海道人人崇敬的风神沦为他人道听涂说的家妓,这种落差,恐不是她的自尊心所能允许的。 “我在不在乎并不重要。”她倔强地不肯承认,“我只是不想再惹麻烦。” 他一手抚著下颔,摆出一副慎重考虑的模样,“麻烦你是已惹定了,但你若很在意流言,或想让流言属实的话,我是可以成全他们。” “别往你的脸上贴金,谁要当你的家妓?”飞帘两眼忿忿地往上一瞪。 他状似不经意地再道:“倘若你要个名分,我可以给你。” 飞帘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她错愕地瞠大了眼,从没想过他竟会这么想,脑际因此而轰轰作响的她,下意识地想离开他的怀抱。 破浪绕高了两眉,“这意思是……不想要?” 她冷声回拒,“不要。”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在他又再开口前,飞帘一手掩住他的唇,边以眼神警告他边对他摇首。 “不要再说些会惹我生气的话……” 忍不住在她掌心中笑出声的破浪,拉下她的掌心,心情甚好地看著她皱眉的模样。 “我记得我好像曾在哪听过类似的话。”她似乎也跟他一样,知道他俩之间的话,最好还是下要说得太多才是上策。 飞帘翻了记白眼,才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低首一根根地亲吻起她的指尖,那蝶似的温柔吻触,令下设防的她惊讶地深吸了口气,忍下住想抽回来,他却悠然自得地继续亲吻,她一手掩著颊,不想让他看见她绋红的脸,并试著不去想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所带给她的种种悸动的感觉。 在他吻上她的掌心时,她觉得喉际焦渴得紧,尤其是在他的舌尖轻划而过时,那股由手心传至心底的震颤所带来的热意,好似这辆马车内著了火似的。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出口的声音,沙哑诱人得连她也觉得那不像是她的声音。 破浪缓缓扬首,子夜般的黑眸像在诱惑她,“你不必懂,只要待在我身边就成了。” 心思如海潮汹涌起伏下定的她,在他拉著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他时,双手抵在他的身前问。 “待在你身边做什么?” 他偏首想了想,给了她一个古怪的答案,“依偎。” “依偎?”对於他一下子跳得太远的答案,飞帘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就像这样与我靠在一块。”他边说边让她靠进他的怀裏,两手像副手铐般地锁在她的腹间。 她眨眨眼,“你要的……就只是这样?” “嫌我不够贪的话,我可以对你更贪些。”他邪魅地笑著,低首在她的耳垂处暗示性地舔了一下。 浑身都像是被烫著的飞帘,忙不迭地想自他怀中跳开,他沉沉低笑,似乎很喜欢她慌乱的模样,半晌,他牢丰地将她按住,低首凝视著她时,眼中的轻佻和玩笑都下复存在,那专注得像会慑人的眼眸,令她看得更加心乱如麻。 “你说过,是谁都好,留在你身边不要走。”早料到她会有何反应,他在她皱著眉想反驳时一手按住她的唇,“不必否认,这的确是你说过的话。” 她曾说过这种话? 对於自己曾在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飞帘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多年来她在心底窝藏的寂寞竟是那么深,深得已经到了一种极度渴求的地步,她还以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她恍然大悟地看著他,“你就把我留在你身边不许我走?” “对。”懒得再跟她玩迂回试探那套的破浪,大方地在她面前承认,“因为很久以前,我也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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