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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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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平气蓄双掌,一掌贴在滕公子的小腹丹田之上,一掌抓着他的手,暗暗推出锐气,如此一来,只要他体内真气生出抵御,甚至是反抗、迎击的反应时,她覆在他小腹气海之上的手便会查知。 但,出乎意料地,过了好一会儿仍没有动静,乐清平纳闷至极地问:“我这样碰你,你都没感觉吗?” “我……我觉得好怪……清平这样摸……我好像很舒服。” 乐清平根本还在莫名其妙当中,却先听见老陶“嘎嘎”可怕的怪笑声,再见到他像中了暗算缩成一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她才将目光缓缓的往上挪栘。 然后,她看到一张几乎可以冒出蒸气的红色大脸,上面还眨着一双无辜又羞涩的黑眸直瞅着她瞧,接着,两管鼻血就从那张脸的鼻孔中流了下来。 “啊?!”两人同时惊呼。 “我没有!我没有流血,清平不要赶我走。”他惊慌失措地捂着鼻子。 他真的有把乐清平的每一句话当成“圣旨”来奉行。 “你别紧张……” 乐清平就算江湖阅历再怎么丰富,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遇上这种尴尬的时刻,还得先忽略自个儿已然飞红的双颊,轻声安抚眼前这个严重受惊的“男人”,这……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最可恶的是,附近还有个糟老头不断用着明明已经岔了气,偏又不肯断气的“嘎嘎”刺耳笑声来影响他人的心情,实在有够吵、有够惹人厌的! “没用的,他对你根本没有敌我意识,就算你真的出手伤他,他还是不会反抗你的,小丫头白费心机啰!” 哼!那正好。“是吗?那也没办法了,就由你来试吧!”反将老陶一军。 “什、什么?!”笑声立时消失。 “滕公子不用客气,就把老陶当成杀父仇人吧!尽量打没关系,打昏有小赏,打死有超级大赏。” “耶?!”草菅人命啊! “丫头,你这一趟被困得太久,‘贼窟’的伙计们全在问你需不需要帮忙?还是要放弃这一把?他们那边手头上多的是等着完成的交易。”前一段时间老陶无聊到发慌,自己跑了一趟“贼窟”闲话家常后,又因想乐清平想得紧,所以才会回来吵这个野丫头。 至于“贼窟”,当然就是一群和乐清平志同道合,以赚钱为乐的怪家伙们给自己取的名号了。 “不行,我从不做白工的,九幽宫这个魔尊宝藏把我折磨得愈久,我愈是不甘心放弃。” 老陶当然能理解,虽然乐清平确实足乐府内唯一正常的人,但只要是人都有点小毛病,乐府内其它人的毛病都不小,全都是花钱精:而乐清平的小毛病嘛!则正好相反,有钱不赚,她会痒死! “可那小子记性不好,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你找谁要宝藏去?还是你想赌他明天就想起一切?古大夫早说过了,也有人一忘就忘一辈子的。” “你当我白痴吗?这种事我早想过千回了,只等着您佬能敬业一点,快提供些更有用的消息了。” “早知道你等得不耐烦了,丑话说在前头,即使是伙伴,私用‘贼窟’情报网的资源还是要记帐的,你想清楚了没?小气的鬼丫头不心痛吗?” “那是投资!没脑的老家伙是不会懂的。” “算了,我这厚道的老人家就不跟你这种小人之辈计较了,仔细听好!九幽宫安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听说九幽宫主正为不久后的祭师大典闭关修炼中,目前所有对内宫务由右护法扬威主持,对外宫务则是左护法耀武在把关。” “耀武扬威的左、右护法吗?听起来像是狠角色。” “比谁都狠哪!在九幽宫等级只是一人之下而已,右护法掌惩戒赏罚,因为九幽宫宫规森严,戒尺一向很少出动,听说只要是被戒尺追讨之人,非死即伤:左护法掌兵符,九幽宫上万名教众任由他指挥调度,通常只要他一出动,没有百人祭旗是不会停手的。” “怪吓人的,这样厉害的手下,滕翼管得住吗?” “听说他们是从小就被挑选出来以服从、扶持滕翼为目的特训而成的,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滕翼,滕翼也非常信任仰赖他们;有人说九幽宫最可怕的不是滕翼,也不是左、右两护法,而是当滕翼想对付某个目标时,又同时有左、右两护法支持帮衬的时候。” “为什么?” “想要让一个朝代灭亡,最快的方法就是出现一个昏君,要不,暴君也行,滕翼绝不是前面那一种,但他个性上有缺憾,加上左、右护法护短的个性,要看九幽宫灭绝,就等着他成为暴君就成了。” 老陶盯着乐清乎苦恼的模样,坏心眼地挑衅,“怎样?很棘手对吧!” “我心里自有计量,你别吵我。”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你以为我喜欢惹人嫌吗?只是要提醒你,留着那小子没好处,要是那小子如你所愿什么都记起来了,却发现彼此是仇人,你可怎么办?” “不会,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滕劭。”她笑得跟贼一样。 “你如何确定他就是滕劭?”老陶瞇起眼,摆明不信的模样。 “没有办法可以确定。” “那你又一口咬定他是滕劭?!你是终于要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了吗?”气得破口大骂。 “我会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确定这位可爱的滕公子绝不会是那个杀了人还跟对方说‘抱歉让你不够痛苦’的滕翼。”她还小有信心的。 “是有差啦!好,暂时别管这个,先说出你的计划让我参详、参详。” “用说的我担心老人家的脑袋太迟钝,无法理解,所以……”乐清平突地对空旷无人的花圃喊去,“滕公子可以过来一下吗?” 她这一喊,把老陶吓了一大跳,马上摆出迎敌架式,谁教这几天为了激出这小伙子的潜能,他都被打得差点丢了老脸。 “你当是在叫狗吗?咦?还真的来了……” 才一眨眼,滕公子已经笑盈盈地站在两人面前,非常的训练有素。“清平,我抓了好多蚂蚁,可是我好笨,分不清哪只公的?哪只是母的?清平要不要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双手,手上果真有一堆蚂蚁在爬,那双手更是被蚂蚁咬得红肿不堪,却也没听他抱怨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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