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兰心 > 花军师的女人 >  上一页    下一页


  美眸眯起,花效言嘲笑她。“你使尽法子将我调来你身边,就是要找我报仇,斗了三两句话就要找自己的父亲撑腰,这不是很无能吗?”

  “你!”她气得顿足,冷哼一声。“你尽管嚣张吧。你只是我爹爹身旁的一个小人物,就算我把你玩死了,爹爹也不会哼一声。”

  “好说,那就得看小姐的本事。”就凭她?呸!“连乔装出门也破绽百出,还敢在这儿空口说大话。”

  要不是因为她是沉落珒的女儿,他压根儿不会跟这种女人多说话。

  他、他好样的!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敢如此嚣张!她一定要让他见识她沈大小姐的本事!

  “花效言,你成功让本小姐更讨厌你了!”她咬牙放话。“我一定会玩、死、你!”

  “彼此彼此。”沉落珒说只要他在她身边待个一两天就可以,他有办法让沈大小姐一两个时辰之后,就嚷着要他走人。

  到时候,他就可以恢复快乐的谋士工作。

  “好。我现在就要出门去了,花护卫。”沈翩然已经准备了许多惊喜给他,就等着他出门。

  “沈小姐,请。”早开工就可以早放工,放马过来吧!

  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他宁愿去接近毒蛇猛兽,也不愿意接近女人。

  但是,他今年流年不利,竟然成了一个怪女人的贴身护卫。

  沈翩然的笑容又大又好看,身边跟随的丫鬟晓玉也是微笑示人,唯独大老远跟在后面的花效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什么保持灿烂笑容、美好心情通通都滚开吧,他现在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这全是因为——他手上提着一个尿壶。

  崭新的、红彤彤的尿壶,是出自城内“五湖”陶瓷店的手工尿壶。话说刚才沈家大小姐一出门,就带着他到“五湖”陶瓷店去,说是要为爹爹买一份礼物。

  结果挑来选去,一个红彤彤的尿壶就这样交到了他手上。

  “以前那些护卫,都会负责帮我提礼物回家。”她装作无辜的塞给他这句话。

  好,他忍下了。想他堂堂“天谴”组织的军师,竟沦落到帮一个女人提尿壶,他……好想回家抱着臻臻哭诉。

  “花护卫,你的脸色好难看,是被太阳晒着了吗?”依旧扮作男人出门的沈翩然陡地凑过来,深吸一口气后,立即蹙眉捂鼻。“哎哟,我嗅到了很臭的味道,好像是花护卫你的脸发臭了。”

  这个欠揍的女人……提着尿壶的手微微抖动,他几乎要将尿壶掐碎,但一迎上她得逞的眼神,他硬是要自己抑下满腔怒火。

  “我说沈少爷还是小心看路,免得摔跤了又会暴露身分。”

  他讥讽她是吧?哼。沈翩然不和他作口舌之争,瞄见有一个蒙上面纱的女人经过,她玩心立起。

  沈翩然悄悄跟上去,伸手就要在对方的屁股上一戳——

  “沈少爷,你想干什么?”尿壶一挡,她的两根手指戳中了尿壶,疼得她立刻捂住手指。

  “花效言,你找死啊?”他竟然用尿壶去拦她的玉指?!

  花效言瞄了那个远去的女人,顿时明白她的想法。“你是想借机诬陷我。”

  她以为他花效言是三岁孩童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施展出来,当真贻笑大方!

  “我又没这么说。”她只是心底这么想而已。

  “但是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她好幼稚!

  他怎么可能猜出她心底所想?沈翩然戒备地看着他,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聪明人。

  不要紧,她还有许多耍人伎俩还未施展,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全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她就不相信他会是一个例外。

  仰首逸出一声冷哼,她转身迈开步子。走没几步,她的眸光被一间赌坊吸引。

  “长乐赌坊。”她没有进过赌坊,好想去见识见识。“晓玉,我们进去。”

  “慢着。”尿壶又是一挡,挡下了兴致勃勃的沈翩然。

  不怕她的怒瞪,花效言干脆把话说明。“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不适合你。”

  “长乐赌坊”表面上是都襄城内一间小赌坊,暗地里却进行贩卖人口的生意,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她这种富贵命的大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他可担当不起。

  “花效言,你只是本小姐的护卫,无权阻止我。”她朝他吐舌。

  “真抱歉。要是你进去,我会据实禀报大人。”

  “想用爹爹来吓唬我?做梦吧。”他越是不准,她越是要这么做。一转身,她大步走进了赌坊。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不理她的死活,但是谁教她是……认命地摇头,他拿着尿壶尾随进去。“真倒霉。”

  赌坊内,叫骂声、摇骰子的声音,一片喧闹。沈翩然一脸兴奋,对她来说,这里的事物都是新奇又好玩的。

  “晓玉,你快来看看这个!”她拉着晓玉走到摇骰子的赌摊前,瞧别人玩得着实有趣,连忙催促晓玉。“拿银两来,我也要试一试手气。”

  等了好半晌,晓玉还是没有递来银两。她回首一瞧,发现晓玉手里的钱袋已经落在花效言手上。“喂,花效言,拿银两来。”

  “我们应该回去了。沈、少、爷。”他一字一句提醒她自重身分。

  “我要试一试赌钱的滋味。花、护、卫。”她也一字一句提醒他别插手主子的事。

  他眯起眼睛,她也同样眯起眼睛,眼神相互较量,谁也不让谁。但她很快发现向来无往不利的怒瞪,对他完全失效。

  他根本不怕她。在沈府,所有人都对她这个大小姐敬畏有加,唯独他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为什么他连一丝的敬畏也没有?她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我现在命令你,把钱袋给我!”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不,现在就回家。”

  “我偏不!”她干脆伸手硬抢,他立刻往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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