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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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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了一半,刚好珞庭心中也正在胡乱瞎猜的时候,詹组长却沉声威严地说道。 “你们都去,那我们组里都不用办案了啦?娣伶,你留在队上待命!” 奕风也赶快乘机“划清界线”一下,向珞庭介绍道:“珞庭,这一位女刑警赵娣伶,就是我的工作伙伴,现在我们两个一起承接‘上海帮’这件案子。” 既然介绍了,娣伶似乎也没什么心机地立刻大方向珞庭伸出一只手说:“沈珞庭,我早就看过你的档案资料了,真是久仰、久仰!” 珞庭有点不太习惯女孩子之间还实行这种握手礼,不过她还是应对如流,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轻说:“一切都有劳你了,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娣伶就好了,我这人一向不拘小节,我跟我的同伴老哥……” 边说着话,娣伶又习惯成自然地作势想把手搭在奕风肩上,不料奕风好像被电打到似的一避,气急败坏地说:“不拘小节也不能变成随便啊!这样人家沈小姐会怎么想!?” 一直到这一刻,娣伶那平时不常用的“女人直觉”才跑了出来。她呆愣半晌,这才意识到同时闪现在珞庭和奕风两人脸上的那抹异样神情,难不成“官兵捉强盗”的奕风,假借捉“盗”之名,行追“妻”的事实? 在这气氛僵凝尴尬的一刻,娣伶眸中突然闪现着一股妒意地斜睇珞庭,珞庭一时感到手足无措,幸好詹组长及时开口教训两名属下道:“你们两个,平时耍嘴皮子无所谓,现在有沈小姐在场,你们也这样不懂礼节!” 连白痴都看得出来珞庭和奕风之间的不一样,这时娣伶实在很想顶詹组长一句。“不懂状况的才是你!”三个人都已经快明来暗去地争风吃醋了,这跟“礼节”有啥关系? 终究詹组长还是没察觉出来这一股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而奕风也很识相地转换话题说:“组长,刚才我们讨论的那个‘保护证人’方案,我是不是也应该向沈小姐说明一下?” “好!你自己向她说吧!” 接下来,奕风很快地向珞庭说出自己的提议,而且碍于两盏电灯泡在场,他不得不故意说得很大公无私,不过他才一说完,没想到珞庭竟不领情地说:“保护?我干嘛要你来保护我?小女子我何德何能啊?再说,我也不喜欢有人老是跟着我,这件事也是我本来想向詹组长说明一声的!” 奕风心急起来,连声调都情不自禁地充满着一股痛苦的温柔说:“珞庭,你怎么会这样想——” “不用说了!詹组长、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就是!不过,警察也是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色狼,还有色迷迷的大猪哥……” 珞庭越说越激动,不过当她瞥见刑警队里的其他人都纷纷窃笑地转过头来看她时,她才自知失态地打住,然后萌生一股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组长,打扰你很久了,谢谢你,再见!”她火速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掉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奕风心里虽然很想追上前去,但是顾及旁边观众太多,而且又是上班时间,他终于强忍下那股冲动,整个人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疲乏无力地跌坐在他座位上。 “原来她就是沈珞庭啊!长得满漂亮的嘛,不过人那么秀气,恐怕抓小鸡的力气也没有,没想到还那么骄傲,竟然拒绝警方保护。”娣伶一边剥开口香糖的包装纸,一边很不屑地说。 旋即,奕风十分恼怒地嘲讽她说:“娣伶,你知道口香糖吃完后还有一个用途吗?” 不明就里的娣伶眨眨眼睛,满脸迷糊地说:“咦?你在说什么?玩‘鸡同鸭讲’吗?” 奕风嘿笑两声,然后突然变脸啐骂说:“吃过的口香糖可以用来黏住你的大嘴巴!” 娣伶气得头顶冒烟。而奕风的心情已经够乱了,便不再搭理她兀自埋首在公文堆里。 来来饭店,俞、程二府喜事。 珞庭为了担任曼莉的伴娘,在婚礼前一天的晚上,便特地赶到曼莉在台南的老家;等到婚礼当天早上,男方家人从台北赶来迎亲时,珞庭这才诧异地发现:奕风竟然是克莱的伴郎之一! 这一切一定是彤思媛的主意、程曼莉的安排,然而这一趟回台北的路上,尴尬万分的却是沈珞庭——她刻意避开奕风的目光,也不给他任何两人独处的机会,虽然人家在办喜事,但这两人都一副很郁悒的模样;珞庭是内心有一道心结打不开,而奕风则是苦于不得其门而入,无法一探珞庭的芳心。 不过,除了这两人之间的尴尬情境之外,老天爷似乎还特别不帮忙,而且惟恐天下不乱地多出来一个插花的——和新郎倌俞克莱同父异母的哥哥克伟,本来只是奉命行事,随俞家二老来迎亲。他过去一向因为和克莱并不亲切,所以也只是一副赶鸭子上架,并不是十分热中参与地前来,不过这一见到伴娘中的沈珞庭时,他的眼睛顿时擦亮了好几倍,也开始使出他招牌花花公子长袖善舞的绝技! 当一行人晃晃荡荡从台南出发要回台北时,克莱一副很感动涕零地向身边的奕风说:“我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我哥哥今天竟如此热心,到处帮我招呼亲友,真是让我没齿难忘!” 不料,奕风一阵酸溜溜地顶他一句:“能忘就忘吧!哼!我是咬牙切齿得‘没’齿难忘!” “什么意思?你是在批评我哥哥吗?虽然我一向也不怎么欣赏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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