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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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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的屋子里会有男人? 顾不得头痛,她飞快地抬起头环顾四方,热切地希望刚刚只是她自己的幻听。 然而事与愿违,一只大手端着一杯水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的目光顺着水杯上宽大的手掌往上,经过结实的前臂、挽到手肘的灰衬衫及宽大的肩膀,最后,一张男性五官映入她眼里。 妈呀,屋子里真的有男人。 震惊归震惊,薛如意还是迅速确实地提出了两大关键问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是你邀请我来的,你忘了吗?”蓝彦行提醒她,他可不是不请自来。 她竟然主动邀一个男人上门过夜?!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她只能学习鸵鸟,把头深深埋进沙堆里,漠视现实。 她躺回床上,用棉被把整个人包起来,然后懊恼地发现身上仅穿件长衬衫。 老天!她生平难得醉一次,下场就非得这么惊天动地不可吗? 一个醉酒的女人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料得到昨夜铁定是春色无边。老爸要是知道她喝个烂醉,还带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家乱来,铁定会抽她一顿鞭子,顺便登报脱离父女关系。 她扯着棉被:心里暗暗地赌咒发誓,下次如果再喝醉,出门就让雷给劈死。 “别担心,我很守规矩,不该做的都没做。”蓝彦行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然后自顾自地往床缘一坐。 他个人并不是没有原则,对于一个喝醉而神智不清的女人,他是不会有任何逾矩行为的。 薛如意可以感觉身边的床垫因压迫而下陷,为了避免让这位陌生仁兄更进一步攻城掠地,她索性坐起身固守城池,用一床薄被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不使半点春光走漏,还顺手捞起一个枕头护在胸前,严防他意图不轨。 备妥防御工事,她才若有所指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兴师问罪:“请问一下,在阁下的定义里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 虽然他说自己很守规矩,但是很明显的,他所谓“不该做的事情”里,并没有“不该帮陌生女人换衣服”这一项。 “我想跟普通人的定义一样。”蓝彦行耸耸肩。“不该我动手的,我绝对不会鸡婆。”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她瞇起眼睛,带着警戒的神情审视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 审慎的目光对上一双蓝色眼眸。 她记起来了。 他就是那个昨夜在酒吧里被一个女人泼酒,还被指责为没有心的男人。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把他带回家。 昨夜到今晨的片段宛如在空气里蒸发一样。 她懊丧地拍打着自己的前额,试图拍出不知遗失到哪个角落里的片段回忆。 “很不幸,你别无选择,因为昨天就你跟我在这个屋子里,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那只能相信我的话。”蓝彦行无所谓的耸耸肩,“总之,我不是趁人之危那种人。” “辩解”这事向来就不是他所擅长,她要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是吗?”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是啊。”蓝彦行低头假装审视自己的手指甲。看样子这女人对昨夜似乎毫无印象,那么他大可以利用机会整整她,以回敬昨天晚上睡沙发之仇。于是他故意加了一句但书:“即使喝醉的肥羊自己送上门也一样。” “喝醉的肥羊自己送上门?!”还在为要不要相信他而挣扎着的薛如意一听到这句但书,当场张口结舌,一脸痴呆。 他的意思是说昨天酒后乱性的是她不是他? 噢!该死到不能再该死的! 她竟然自己脱了衣服送上门,然后对方还可以当一整晚坚守气节的柳下惠? 身为一个女人,她是应该感谢他的有为有守,还是该悲叹自己完全缺乏诱人犯罪的本钱? 总之,如果昨夜她的确做出酒后献身的举动,那么现在她只有两条路好选-- 不是杀他灭口,就是自己跳艾菲尔铁塔,一死了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望着那张表情多变的脸,蓝彦行开始怀疑她一分钟可以转换多少个表情。 “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的话还用问你吗?!”一颗枕头向他飞去。 明知故问的人最讨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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