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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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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她的了解,齐恒炀愈加担心她的安危,她太固执、太坚持原则,绝不可能休假在家,那么…… 她该不会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吧?他想起她孱弱的身体,心头一紧,毫不犹豫的飞出窗外。 齐恒炀发现钱涞的时候,她已经全身湿透了,她的额头很烫,手却出奇的冰冷,脸颊白得似纸。 他头一次体会到心被撕裂般的感受。将她带回家,替她更衣时还发现她身上有着多处的擦伤。她大概是撞到电线杆了,因为雨阻挡了她的视线。她的身上连一件防雨的衣物也没有,她是存心要伤害自己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齐恒炀轻抚了她散落枕边的长发,她好瘦,真的太瘦了。她为了他不明白的理由糟蹋自己,他的心好痛。 他曾想试着不去想她,去祝福她的,只是在他看见她的软弱无助时,才明白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只想当她的朋友?怎么可能甘心只守在她的身边? 他与天底下任何一个有情人一样,自私的想要拥有她的一切。 早在见到她之时,这一份感情就已经覆水难收,所有那些地为自己设想的后路与籍口,不过是他舍不下自己的思念而强迫自我去接受的幻象罢了。 她的脸依然是苍白的,呼吸是那么急促。他对她伸出自己的手想碰触她却在最后关头停住,她哭泣的睑。 悲伤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地面前,他做不出伤害她的事, 即使是在她失去了意识的时候。只要能这样看着她,一切都不该再奢求了。 钱涞在哭,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湿了一枕头。 她早该醒了,因为他用法力治愈了她的病,可是她没有。她的心在抗拒着活下去,活着,真的太累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也许在被白霜丢下的那一刹那,她应该死。如果在那一刻她死了,她将带着对奔野的回忆到另一个世界去,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活得那么苦了。 她也就不会发疯,更不会把事情搞得一团乱,所以,也许死了比较好。虽然对奔野不公平,可是也许那样真的比较好。她的思路渐渐在回复,所有过去的一切又仿佛重现了。 齐恒炀不喜欢她哭,那似乎是在煎熬着他的心,但是她却不停的掉眼泪。 她是为了谁而哭呢?又为什么事? 盯使她现在正在昏迷,眉头却仍然是紧皱的,好令他心疼。齐恒炀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很轻、很柔的,生怕惊醒了她,她是如此的珍贵,对他来说。 钱涞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她的声音是那么模糊难以辨认。 “野……” 她似乎是在叫着谁的名字,思及此,他的心受伤了。 “别走……别离开我……”她依然是哭泣的,她的手紧握住他不放。 她显然是把他错认成别人了,他喜欢她的触感,但是这不是他要的,也不是她希望的,他太清楚了。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很努力的。 “别……别……”钱涞在摇头。“我想抱你……” 她在睡梦中透露了自己的思念。 齐恒炀看着她,她是他最爱的人,可以轻易的撩拨他的欲望,可以轻易的伤他的心。她总是……总是一再的破坏他对自己的承诺。 他倾身,让她抱住他。 她的声音轻轻的穿过他的心。“我……爱你。” “我也爱你。”齐恒炀在她耳边道。即使他明白她并不爱他,她只是在说梦话。 她停止哭泣、因为她有一种感觉,那是奔野抱她的时候,心里那份安全且幸福的感觉。 没有人会像奔野一样了,她知道,她几乎可以确定奔野在她身边守候着她,就像那些日子一样。所以,也许她不该轻易放弃的,她要遵守和奔野的承诺,她应该有信心才是。 她的心被爱的感觉给充满,她累了,是该好好睡一觉的,也许明早起床,奔野会向她道早安呢! 有东西在她头上,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异常的黑暗,钱涞将手挥了挥,一阵奇怪的声响出现。她睁开了眼,外头的阳光由阳台射了进来,一只好大的蓝色鹦鹉正停在阳台的栏杆上。 是它!是那只也叫“青空”的鸟。她下床,朝它走去,出了屋子,外头的阳光照得她好温暖。她不自觉的笑了,将手伸向那只巨大的鸟。 “来!快来!”“她对它叫。 那鸟看了她一眼,便飞到她的手上,就跟上回一样,它就是上次她遇见的鸟,那只不怕生的鸟。 齐恒炀一进门就看见了这种场面。这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她放下长发,一身白色的睡衣真是好漂亮,他看得痴了。一阵风吹来,将她的衣袖轻轻的摇动着,仿佛是生了翅膀的天使,即将要飞走了似的。 齐恒炀一个箭步,抱住了她,他不想失去她,就算他仍未得到。 钱涞微微愣了下,回头看他。 他抱她的感觉,在他怀里的心情,以及他身上的味道,都和奔野给她的一模一样。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神,即使那不是琥珀的颜色,却也都和奔野相符合。 他就是奔野吧?是不是?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他,所以她才认不出他来,他明明就是奔野。 她的表情令齐恒杨松了手,因为他认为她在生气。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如果他是奔野的话,钱涞在心里问自己。纵使有那么多的证据显示齐恒炀不是奔野,纵使她已经试了他好几次,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她就要再问一次,她绝不死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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