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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沧海——

  这三个字,在她心头漾起千层浪花。

  结束演讲后的一个小时内,余韵仍迥荡心头,久久不散,刘红英见她魂不守舍,还调侃的问她,“该不会你也‘煞’到他了吧?”

  若潮心虚的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我又不是你刘花痴。”

  “哎呀!别假了啦!刚才我看你浑然忘我的直盯着人家大帅哥瞧,不是三魂七魄全飞到人家哪儿去是什么!都被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是谁了,还装蒜!这又没什么好可耻的,要真无动于衷,才不正常呢!”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才不会对他感兴趣呢!他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又没什么特别的!”像是当场给人逮着的偷儿,她硬是心口不一的否认。

  “你言不由衷幄!”刘红英要笑不笑地盯着她颊上的红晕瞧,表情可贼了。“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余沧海?”

  “别说一点,半点也没有!”为了充胖子,打肿脸也得认了。

  “哦!那你脸上的红潮是什么意思?”哈!终于成功戏弄他们的校花一回了,真爽!

  ‘你——无聊!不跟你说了。”若潮一羞,抱着手中成叠的作业闪身出了教室。

  手中的报告是几天前的作业,教授交代她待班上同学都交齐后,在今天以前交上。她踩着心不在焉的步伐,两眼无意识的扫过周遭再熟悉不过的景物,余光不经意瞥见由校长室走出的身影,因为太过意外了,她一个失神,步伐跄了下,几乎要栽倒。

  然而下一刻,她发觉一双有力的臂弯扣住了她倾跌的身子,反应迅速的余沧海及时扶住她,她在慌乱中回神,才发觉自己与他竟靠得那么近。

  “没事吧?”低抑的嗓音飘过耳际,她又是一阵恍馆。

  “呃……没……啊!我的作业!”她好不容易稍稍回神,话都还没说完,老天好似存心要和她作对,一阵轻风吹来,掉了一地的报告中,其中一份随风扬起,而首当其冲的一份,正好就是放在最上面的她的!

  余沧海的反应比她更快,在她发出低呼时,他往前追跨一步,俐落的抓回了纸张,才刚回身,想追回报告的若潮也匆匆转身,不期然的撞进他的胸怀。

  “啊!”她又是一惊,急急想退开,谁知老天就怕没玩够她,抱定主意要她的丢睑丢个彻底,慌乱中,她扬这的长发竟缠上他的衣扣。

  嗅,糗呀!

  她悲惨的在心底哀呜,愈是心急的想扯开它,它缠得更紧,害她气恼不已的暗暗咒骂那头名为三千烦恼丝的“叛徒”!见着帅哥,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就算对方帅得乱七八糟,也不能死缠着人家不放啊!丢尽她这个主人的脸了!

  “唔……”好痛!头皮传来的抗议,令她疼得差点掉下泪来。

  “别急、别急。”余沧海轻声安抚,将她按进胸膛,一手绕过她,动作轻巧的试图分开正难分难舍的衣扣与秀发。

  第一次与父亲以外的男性靠得如此亲近,一股温和的男性气息迥绕鼻前,若潮难以自持的沉溺其中,神思逐渐幽扬。

  这种感受,她不会形容,清清淡淡的自然香气,使她迷醉,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给人沉稳而安定的感觉,她可以肯定他没有抽烟,因为她对烟味最敏感了,她在他身上没有闻到香烟的味道,近在咫尺的修长十指也没有。

  他的举动是那么的温柔,没让她再感受到一丁点的疼痛,

  依附着他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她几乎不想离开了——

  天哪!江若潮,你变得好花痴喔!

  “好了。”成功解救了她的秀发后,他放开了她。

  尽管三令五申的斥骂自己,但在乍然退开时,她仍是克制不住在心头泛开的失落,唉!完了、完了,她真的被刘红英带坏了。

  想起始终拎在手中的纸张,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江若潮——”他玩味的念道,抬眼看她,“你?”

  “呃……”白皙的小脸在他柔和的凝注下,没来由的泛红。“我是。”

  余沧海笑而不语,越过她主动拾起散落一地的报告,若潮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回头仓卒地捡拾。“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可以。”

  余沧海摇摇头,再一次轻柔的笑了。“没关系,我不赶时间。”

  “那——谢谢。”她小脸垂得低低的,只敢将视线放在他递来的报告上,虽然她很想再多看他一眼,将目光流连于那张令人心醉的俊颜上,却还是强自忍住,在他面前她已糗态百出,不想再让他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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