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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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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要笑不笑的扬起秀眉,“你是说,你会见裴慕凡?”接着又补充一句:“而且不要任何花样?” “呢,这个……”落云为之语塞。 “你不会,对不对?”在行云犀利的眼神下,落云实在没脸否认。 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说的这么明白,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落云再度泄气的瘫回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天啊——”她烦躁的哀叫出声。 行云摇摇头,笑了。“你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啊!我记得你一向鬼点子最多了,这副坐困愁城,无计可施的苦恼模样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殷落云哦!” 落云白眼一翻,很没好气地说:“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啦!” “哦?那是不是代表——没有假蟑螂,没有‘百味杂陈’的人参茶,也不会有‘某人’跳入鲤鱼池‘沐浴’的场景?”促狭的语调,百分之百是戏弄! 哇!行云居然对她的诸多勾当知之甚详,落云当场傻了眼。 “我可以解释。”落云小声道。 “请讲。” “关于假蟑螂……行云,你不觉得那个李公子文弱过头了吗?正所谓:‘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我不过给他一点小小的试炼罢了,结果你瞧,他叫得像杀鸡一样凄惨,连一只蟑螂都摆不平,如何能让人依靠终身呢?” “好。”行云点了一下头,很大方的接受了她的说词。“下一件,百味茶你作何解释?” 落云依然振振有辞,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我殷落云的丈夫岂能是平庸无奇的泛泛之辈?他当然要忍人所不能忍,尝个酸甜苦辣又算得了什么,小意思罢了。” “了解。最后,推王公子进池子,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在训练人家的胆量吧?抑或者在测试他的游水技能?”行云几乎已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不是。”落云口气闷闷的。 “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他对我不规矩。” “什么?!”行云惊喊出声,“难怪他会隐瞒事实,声称是自己不小心跌入池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将实情告诉爹娘呢?” “他喝了那么多口池子的污水,又浑身狼狙也够他受的了,况且,我也没让他占到便宜,事情过了也就算了。” “好吧!那么对裴慕凡,你打算用上列的哪一项?” “我不认为这些雕虫小技对付得了他,能让爹爹如此看重赏识的人,想必是个不可轻忽的角色,所以我是麻烦能省则省,能不和他照面最好,我可不想顺了爹的意,破人算计了都还不知道。” 行云见她皱着眉头,不胜苦闷的烦恼样,不禁戏谑的随口说道:“瞧你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 病入膏肓? 对呀!落云双眸一亮,两指响亮地一弹,渐渐露出一抹狡狯得意的笑容。 行云狐疑的望着她一扫阴霾的愉快神色,也陷入了沉思。 隔天,裴政谦一行人在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后,终于顺利抵达殷府,在段年尧殷勤热络的款待下,住进了清风苑的客房中。 而此时,向来无病无痛的落云却突然身子不适,卧病在床,爱女心切的段年尧自是心急如焚,立刻为女儿延医诊治。 年约五旬的汪大夫,是殷府一家长年以来的特定大夫,可以说是看着殷家四千金长大的,对她们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格外的疼惜关爱。 正仔细凝神把脉的汪大夫攒起了眉心,根据脉象显示,落云的身体状况并无任何不适呀!难道有何隐疾是他诊断不出的? 他困惑不解的望向落云红润的面容,未见丝毫不适的憔悴之色,正思忖着,突然快如闪电的灵光闪过脑海,他有所领悟。 落云向来鬼点子就多,会装病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她这番举动又想整谁了?他吗?不太可能,落云虽淘气,却也懂得拿捏分寸,不会无端搞这种把戏捉弄他。 那么,会是殷家二老吗?没道理呀!瞧他们一脸焦虑,落云不会这么无聊的。 他百思不解,正要开口询问,落云赶在他出声前,以食指覆在自己唇上,示意他噤声,瞧她一脸又急又慌的模样,他也只有劝自己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然后,他由落云放慢速度、无声的唇语中得到了十个字:情非得已,有苦难言,拜托! 汪大夫低叹。他就知道! “落云究竟是怎么了?很严重吗?大夫何以叹气?”见汪大夫久久不语,段年尧急着追问。 “这……”叫他如何启口嘛!难不成要他说:令嫒好得很,只是在装病唬人? 可是,落云一张小脸又可怜兮兮的揪着他,秋瞳中满是无声的哀求,教他怎么也铁不下心不顾啊! 落云哪落云,你可去了个大难题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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