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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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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外的,她还是只会附和。雍莫离叹了一口气,开始感到忧虑了。“我现在好担心,我跟你生的孩子若像你一样笨的话,该怎么办呢?” 他未免忧虑过了头吧!南湘翊磨着牙,抡起的拳头不知该往哪儿挥。“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别逞强了,恋儿好想要一个弟弟呢!再说,啸南堡将来也得有个人继承,我是没什么重男轻女的观念啦!但恋儿说过,她最大的愿望是嫁人,所以我是不必指望她了,还是趁你我都还能生的时候,尽快再孵颗蛋出来。” “恋儿真的这样说?”嫁人?好伟大的志向。 “是啊!她还立誓要嫁个比娘的男人更称头的俊相公呢!我这破啸南堡,她可一点都不看在眼里。”他用很想哭的语气转述。 娘的男人?破啸南堡?多么有趣的形容词,的确很像恋儿会说的话。南湘翊笑忖。 “活该!都是你的遗传得不好,不然恋儿怎会跟你一样不可一世、目中无人!” “是,都是我的错,我遗传得不好,我对不起你。” 呃?怎么会扯到这里来的?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对话像极了老夫老妻在话家常,为他们可爱的儿女烦恼…… 老天!他们父女一定要这样轮番上阵吗?她招架不住啊!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一遇上他,再冷硬的心防,也会不自觉的教他给撤去,为他软了心。 “是你遗传不好,干我什么事!”她板起脸,故作冷硬。 “当我必须与你结合时,那就有关系了。”他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 “你──”她恼怒地瞪他。“你就是这样招惹单秋娘的吗?”烂男人,没格调,没操守、没志节──总之就是烂到底了!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言论,他挑起眉,也不辩解,就是瞅着她笑,笑得很邪气,很耐人寻味。 “你笑什么?” 他笑她没发现自己微酸的口气,像是打翻了醋坛子。 滴水,足以穿石,只不过那颗石头未必会发现。他早已渗入她心头,但他不打算点破。 这女人的嘴硬程度可不输恋儿呢! 烂个性?呵!都还不晓得像谁呢! “这一点也不好笑。”她闷闷地道。“单秋娘真的很爱你吗?” “这个你得问她,要不要我替你找个招魂道行高些的道士?”他似是谈论天气般的淡淡道,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说你?他们说是你的寡情,逼她走上了绝路。”她加强语气。 “哦!”他点了下头。“然后呢?” 还然后?她看着他,“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啊!”他眨了一下眼睛,一派纯真的问:“我需要解释什么吗?” 她不敢置信的说:“被说成逼死爱妾的冷血负心汉,你还问我要解释什么?” “不然要怎么解释?你教我。”他很乖、很听话,从善如流的配合她。 为什么每次和他没说几句话,她就会有心跳几乎要停止的感觉?南湘翊用力吸了好几口气,简直拿这存心避重就轻的男人没辙了。 雍莫离低低笑了,不再逗她;虽然她西施捧心、努力忍耐不敲烂他的头的模样很可爱。 “我只问,你信我吗?” “你烂归烂,程度还算普通,应该还没烂到登峰造极才对。”她给了一个中肯评论。 程度普通的烂?雍莫离皮笑肉不笑的说:“真是谢谢你多余的解释喔!” “你就甘心任人说成是造成一尸两命悲剧的冷残男人?” 看来她知道的还不少嘛!雍莫离垂眼心忖。 “众口悠悠,我理会这些做什么?堵得了一张嘴,堵不了所有人的。”他出其不意地探手,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再度得逞地将唇印上她的,同时送出最后一句── “我只想堵你的。”他的动作同样快得让她来不及惊叫。 他的吻灼热得像要烫伤了她,既狂且烈,教她无从拒绝。 她不是没被如此对待过,祁灏也吻她,也曾狂热如火,但是除了唇角磨破了皮的痛,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不知道雍莫离是怎么办到的,他所带给她的痛与麻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强烈的震颤了她的心扉。 感觉到她窒痛般的喘息,雍莫离缓下动作,极温存的柔柔吻她,像在呵宠着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他怜惜地护住她轻颤的娇躯,大掌柔缓地轻抚她的背脊,绵绵密密的吻与她缱绻厮磨,温柔得像是怕碰疼了她。 这般柔得足以滴出水来的柔情,世上没几个女人能抗拒,纵是刚冷如南湘翊亦然。 如此的护怜姿态,教她没来由地泛起淡淡的酸,心头一阵揪拧。 直到感觉胸前一阵凉意,她倏地清醒过来。 “雍莫离!”她喘着气,瞪着他。“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我是说过。”犯案中的大掌仍停留在她凝脂玉肤上,原本停在她凌乱衣襟上的目光往下瞟。 南湘翊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旋即羞愧得几欲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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