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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感激你及时接住我;使我免子皮肉之苦--虽然你同时也阻挠了我名垂青史的机会--现在我想我没事了,你可以放下我了。”

  “喔!”齐少初如梦初醒,小心地放下了她,那一瞬间,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竟不愿放开她。

  从她由天而降、跌人他怀中之时,有一刹那,他竟有天上仙子下凡尘的恍惚,尤其她美得不染尘烟,那时,他的心便迷失深陷了。

  “请问姑娘芳名?家居何处?在下愿竭力护送姑娘安然返家。”他温捶雅有礼地说。

  “我?蝶儿。至于住哪儿,你没办法送我回去的,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蝶儿转身欲走。

  “等等!姑娘请留步。”他一急,喊道。

  “干吗?”蝶儿回身,眨眨眼,疑惑地望着他。

  “在此荒山野岭,姑娘一弱质女流如何成行?”他舍不得离开她是实情,担心她更是毋庸置疑。

  “这你就不用替我烦恼了,我来得了,自然也去得了。”蝶儿说得洒脱,其实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凭她那一会儿灵、一不高兴就失灵的蹩脚法术,回不回得了天庭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向题,但是基于面子问题,她才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说这么丢脸时事,尤其对象是他!

  她莫名地在乎他对她的观感,不希望自己这么差劲的一面让他知晓。这种心情对她而言是头一遭,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恕在下无札,老实说;我觉得你的话有待商榷。”他出乎意料地说。

  如果她真如自己所说的自信满满,方才还会惊险万分地由上头跌下来吗?若他没有及时接住她,其结果--唉!惨不忍睹得画面一点也不难想象。

  “什麽话!蝶儿气呼呼地,但不得不承认,“这话倒也是实情。”

  齐少初不由得再三叹息:“那么,如果你信得过在下,还是由我护送你回家吧。”

  蝶儿垮下脸,愁容立现。“我现在是有家归不得,问题大了!”

  他攒起眉心。“那么你有何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了。”她耸耸肩。也许是天生乐观的

  性子使然,她倒不是很紧张。

  瞬时,齐少初下了个出人意表的的惊人决定:“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是个游走江湖之人,不如这段日于就由在下照顾你,可好?”

  “啊?”蝶儿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倒无言以对。

  她的惊愕,齐少初误以为她是身为女孩子家有所顾忌而举棋不定,“我虽不敢自诩为谦谦君子,但也绝不会对你有所冒犯,这点请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向来住在宁静祥和的天界,蝶儿哪识什么人心险恶,压根儿也不会去怀疑或提防什么,天真的以为凡间如同天界,各个皆是善类。

  “好吧,既然你不嫌我麻烦,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蝶儿将这情形称为“因祸得福”,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开开眼界,一游人间旖旎风光,体验世间之人的生活模式。

  想着、想着,她绽开愉悦的笑颜。

  走出那片山林已近黄昏,他们找了间客栈,打算填饱肚子后,早点歇息。

  所点的食物,只是些平凡无奇的东西,蝶儿却大开眼界,看得满心雀跃,笑容不断。

  望着大快朵颐的蝶儿,齐少初不解地拢起眉心。由她的神情看来,她好似对这儿一切都十分陌生,打街上一路走来,她惊叹好奇的摸样几乎让他认为--她不属于这里。

  如今,就连这些再平凡不过的食物都令她如此兴奋,他就更加断定了这个想法。

  “蝶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今天会--”她顿了一下,思索着恰当的辞汇,“由上头……呃,跌下来?”

  “飞行不当啰!”她说得理所当然,好似他问的是个笨问题。

  其实她回答得太含蓄了,这种情形应该称之为“法术失灵”比较贴切。

  “飞?”他惊愕地提高音量,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呀?是‘飞’。”接着她困惑地问;“这很值得惊讶吗?”

  “你会飞?”他再次问,想清楚地再证实一番。

  “‘应该’是吧!”因为技术太差了,时常出问题,所以她不敢很抬头挺胸地回答“会”!

  “何谓‘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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