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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经理一听,老羞成怒,“小子,你哪个部门的,敢和我抢女人?”

  “我?”耿皓耘笑得高深莫测,“现在什么都不是,但是只要我愿意,就什么都是。”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少和我打哑谜,你知不知道我轻而易学便可以使你丢了饭碗?”

  耿皓耘仍是好整以暇、不关痛痒状,神情似在嘲笑他的愚蠢,“我都说我什么都不是了,还会在乎你砸我的饭碗吗?”

  何经理气得牙痒痒地,“你叫什么名字?!只要你待在这个公司,我就能令你好看。”

  “给我好看?行,有胆就去告御状,就说──嗯,我想想,说你老人家和年轻小伙子争风吃醋,一个叫耿皓耘的小子害你啃了香蕉皮,令你灰头土脸、颜面无光,如何?”

  “耿皓耘是吧?给我记住,我──”没等他说完,耿皓耘已一脚将他踢出早已在十楼停住的电梯,并让电梯顺利往上爬。早就该消失了,省得看了碍眼。

  一等门关上,可岑立即松手,红云不受控制地飞上嫣颊。

  “谢谢你的配合,还有──很抱歉,我似乎连累你了。”

  “没什么,反正我不在这里上班。”他扬扬手中的书本以兹证明,“我还在念书。”

  “喔!这样我就安心了。”

  当!电梯在十五楼停定,项可岑首先步出,“再一次感谢你,后会有期。”

  耿皓耘但笑不语,目送纤柔身影远去,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呜……这是什么世界呀?儿子无情无义、放他鸽子他能忍受──要是不能承受,他早八百年前就气死了──可是,也不能残忍到连他向来敬业的秘书也晃点他呀!

  耿敬群撑着下巴,深深自省,到底他近来做了什么罪大恶极、天理不容的事,怎会落得今“众叛亲离”呢?

  轻缓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将他由自艾自怜中解救出来。

  “进来。”尚在反省当中的他,无精打采地漫应道。

  “嗨,老爸。”耿皓耘踩着轻快的步伐进入,“怎么垂头丧气的?是股票跌了吗?还是你又这里疼、那里痛了?”一听是他,耿敬群立时抬起头,死瞪着潇洒帅气的儿子,“死小子!你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迟到这么久我都还没骂你,你居然一见面就咒我?!

  早知如此,我真情愿当初别生你,生粒鸡蛋煎来吃掉都比较划算!”

  这些话他早就听到麻痹了,每回他迟到,耿敬群便会唠叨类似的话语。

  “亲爱的老爸,我不晓得你这么思念我,你竟为了想我而想得相思成灾、望眼欲穿。”耿皓耘不理会父亲的横眉竖眼,自得其乐的调笑道。

  “望你的头啦!”耿敬群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二话不说,将一个档案夹往他身上丢,“干活去!”

  又来了!耿皓耘认命的叹口气,老爸老是将他当成廉价劳工,日积月累的压榨他的劳力。

  但是他也不吃亏,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天皇老子都没有他大牌,他可以“扬眉吐气”、“造反无罪”,再怎样嚣张、放肆,老爸都拿他没辙。

  他挑挑英挺的眉,食指勾呀勾的。耿敬群也很识相,乖乖的让出他的宝座,而他那个没大没小的儿子居然就真的大摇大摆、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这、这……世风日下,唉!如果不是习惯了,他可真要大叹自己对于扮演的父亲角色的失败了。

  耿皓耘大致浏览了一下档案夹中的内容,旋转椅一转,滑向宽大办公桌旁安置电脑设备的桌前,聚精会神投入工作的此刻,年轻俊逸的容颜凸显出不该属于二十来岁年纪的卓然刚毅,竟出色得教人惊叹。

  耿氏企业是间规模宏大的企业团体,为防商业间谍的渗入,重大的企业资料设密码储存是有绝对必要的,而这耿大总裁便将鬼主意打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耿皓耘是电脑方面的鬼才,老爸有事,当儿子的自然义不容辞罗!

  当下他便爽快的允诺。几年下来,耿皓耘倒也没让他失望,凡是他设计的程式,简捷中必有着绝对的缜密,繁琐中又有着条理不紊的规则可寻,层层关卡的绝妙设计,除非设计者本人,否则不论对电脑再精通的人,想窃读其中的资料,渗透率完全等于零。

  对于这个天才儿子,耿敬群真的是没话说,也不能说他没志气、对儿子低声下气,有什么办法呢?谁教他必须倚重耿皓耘的天才,只好任由他嚣张,时事比人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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