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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他满意极了。“耿先生,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状况,区区、敝人我,名叫项可杰,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知道可岑的身世,我的与她大同小异,也就是说,我们同样是项奶奶收养的孤儿,从小一块儿长,虽为青梅竹马,但是没有小说所写的缠绵恋情;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将她当成妹妹,我们只有手足之情,她上台北来工作,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呀!你的思想没事这么下流做什么?事情也不搞清楚就猛吃飞醋,活该酸死你!”

  无地自容的耿皓耘被奚落得俊容微红,“原来……原来是这样。”

  “还有,可岑在为你病相思庶知不知道?无情无义的家伙,竟当真狠心整整一个月不理她,害得她成天哀哀自怜、魂不守舍,连电话也懒得听。”

  愁云尽扫,他释怀的笑了,像在许下承诺似的,坚毅地道:“我会补偿,如果她真对我有情的话。”

  托着香腮,项可岑神游太虚。

  握笔的手无意识的在纸上涂鸦,秀眉愁苦地蹙起。

  项可岑,你花痴啊!人家长得帅又不干你的事,没事净想着人家俊美的脸孔干什么。

  可是……她偏偏又会不由自主的想,他是不是很忙,所以没空找她?还是他根本已将她抛诸脑后?或者……

  成串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转来转去,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牵念他。

  是否,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情?

  那样的想法令她心头一惊!

  不行哪,这是罪恶的,耿皓耘才二十岁,年纪比她还轻,她这样──不也等于在摧残“国家幼苗”?!人家可是个纯情少男呢!她怎么可以“想入非非”,太罪过了!

  但,她又无法自欺欺人,明明锥心的思念着他,还睁眼说瞎话的说服自己对他并无异样感情。

  要命!她干嘛自找罪受的爱上他呀!嫌暗恋他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哦,悲惨!

  “可岑、可岑!”

  桌沿被人轻敲了几下,她猛然回神,茫茫然地抬头。

  “啊!总裁。”她忙叫道。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纸被你划破了都不晓得。”耿敬群指指她笔下的纸。

  可岑反射性地随之低下头──

  哇!真的耶!一张纸全给她划烂了,凌乱而数度重叠的模糊字迹中,依稀可辨明填得满满的三个字──耿、皓、耘!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花容失色地急忙揉掉纸张,企图“毁尸灭迹”。

  “呃,我……”完了!她心头慌慌乱乱,脑袋全成了一团浆糊。

  耿敬群技巧性的忽略她不自然的尴尬神色,若无其事地说:“下班时间都过了半小时了,你怎么还没离开?未完的事隔天再处理就行了,别累着自己,知道吗?”

  “喔!好的。”她忙应着,其实心虚得要命。“就要走了。”

  她大略收拾了一下,不敢多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以致没察觉耿敬群闪烁着戏谑的眼眸。

  这一对小儿女呀!

  他摇摇头,笑了。

  一见着走出大楼的可岑,耿皓耘立刻出声叫唤:“岑岑!”

  咦?可岑止住步伐,朝着她满心渴盼的熟悉声源望去,见着神采飞扬、俊朗依旧的出色脸孔,她不由自主的奔了过去,才刚展开笑颜,又迅速逸去。

  “找总裁吗?他在楼上。”她稳住声调,极力以若无其事的平淡对之。

  望着她隐含嗔怨的娇容,他莞尔一笑,柔声道:“不,我找你。”

  涌起的狂喜,夹带着丝丝甜意,但她仍是别过脸故作淡漠,言不由衷地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得劳驾咱们的天之骄子、耿大少爷纡尊绛贵?”

  耿皓耘莫可奈可,失笑道:“说话怎么夹枪带棍的?你真生气了,对不对?”

  “耿少爷言重了,小女子惶恐,又不是向天借胆,岂敢造次。”

  “够了,岑岑,”他苦笑连连,这女人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真让他不敢领教,“我可以解释。”

  她挑挑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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