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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他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断吸气、再吸气,“我想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不需要再重复。”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的记忆十年八年都恢复不了呢?你也要这样等下去吗?”

  “会,我会等你,就算一辈子,我也会等下去,而现在,我们能有的只是哥哥与妹妹的身份,没有其他。”他坚决地拉起她,匆匆起身离去。

  出门前,正好撞上回来的芷柔等人,他急急擦身而过。

  “干吗冲这么急,里头失火啦?”婉柔喃喃咕哝,推开门,正好望见呆坐客厅的海柔。

  “他说要用一辈子来等我……”海柔幽幽柔柔地微笑。

  什么跟什么?婉柔搞不清楚状况地抓抓头,这两个人真是愈来愈阴阳怪气了。

  第七章

  骗人!骗人!盂稼轩,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大坏蛋!

  海柔独自躲在房间,捶着怀抱中的枕头出气,伤心难过地咒骂着。 

  说什么一辈子等她,说什么真心疼爱她,骗人!全是骗人的!他要真的疼爱她,为什么处处躲着她?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就连她主动接近他,他都生疏地和她保持距离,一个小小的拥抱会要他的命吗?就算是兄妹,这样也不逾矩呀!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对于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孩,他如何能把持住如此严谨的分寸?

  就像今天早上,她帮家人买早餐回来,在门口遇见了他,他竟草草对她点了个头充当问候,然后就打算擦身而过,连她主动开口邀他一同用餐,他也回拒了。

  这算什么?怕她“非礼”他吗?她承认上回的“求吻”举动是轻率了点,但他有必要因此而避她如蛇蝎吗?她又不会强暴他!

  总之,她受不了他的冷漠。 

  至于现在为何她会独自一人在房中生闷气,则是因为她口中那个害怕被她强暴的男人在楼下。

  要不是她硬掰了个借口说愈合中的伤口有点痛,要他陪她去医院,他恐怕又不甩她了。似乎,苦肉计对他比较有用,她发觉他永远无法坐视她有个什么病痛——既然如此,又何必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呢?

  矛盾的男人,她不懂他。

  送她回家后,她软硬兼施,耍赖地将他留下来吃晚餐。

  之后,她发觉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用对待芷柔、婉柔的那种态度对她,她不要那令她痛恨的守礼态度,就连对湘柔,他都能怜爱亲切,为什么对她就不行?就因为她爱他吗?所以他就见鬼地高唱什么“发乎情,止乎礼”?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好遥远,于是她努力打破他刻意筑起的藩篱,打破他的“兄妹论”,但是换来的结果,却是他的无动于衷与愈来愈急切的逃离。

  他不是不知道她想亲近他,却在她于他身旁落坐时借口洗手离开餐桌,回来时却故做若无其事地坐到湘柔身边,明知伤了她的心,却从头到尾不愿迎视她的目光,更不愿传递丝毫的柔情慰藉。

  饭后回到客厅,她是如愿坐在他身旁,他却不愿与她相依,任何肢体接触全都技巧地避免,她柔情款款地将水果递到他唇边,他却笑谑地说:“小鸡婆,你自己别饿昏,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烦恼我会饿着自己吗?”

  他以说笑的方式,又一次在不给她难堪的情况下技巧地拒绝了她。

  一次又一次……一个晚上下来,在她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她眼眶闪着泪,目光哀怨地注视他良久,然后冲回自己房中。

  他没追上来,该死的他居然无动于衷,坐视她柔肠寸断而不追上来。

  可恶!臭孟稼轩,无情无义的坏蛋,我恨死你了! 

  她将枕头当孟稼轩似的捶打发泄,滴滴泪雨滚落下来。

  叩、叩!

  两声平稳的敲门声响起,她胡乱地一把抹去泪,娇颜不欢地喊:“进来啦。”反正不会是盂稼轩,谁都无所谓了。 

  “海柔?”

  低柔的叫唤令她浑身一震,迅速转头望去。

  是他!

  海柔吸吸鼻子,破涕为笑,惊喜地跳下床朝他奔去,“我以为你会不甩我。”

  这种调调的说话方式,想都知道一定是受了婉柔的影响,真是……唉!近墨者黑。

  孟稼轩轻叹,随即注意到她红通通的眼眶及眼角的残泪,没来由地一阵揪心。

  他伸出食指划下那片湿意,“你在哭?”

  “是一个没心没肺、不解风情的白痴害的。”她娇嗔地低语。

  孟稼轩别开眼,神色变得不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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