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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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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要加班,三姐和孟大哥约会去了,我只好留在家里看书,明天要考英文。"湘柔轻轻细细地回答。 "跟去当小电灯泡不是比较好玩吗?我就不信孟稼轩有那个狗胆抗议,"丁以宁俏皮地笑语。 湘柔皱皱美丽的俏鼻,"才不要,好缺德。" 丁以宁笑出声来:"对了,那你二姐呢?" "在房里写稿,我不敢吵她。" 丁以宁二话不说,又准备刮着旋风上楼。 "以宁姐,"湘柔叫住她,"二姐最近好像稿子写不顺,心情不太好耶。"言下之意,阁下若还有点智商,最好别去送死,否则,全身骨头被拆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你的。 "安啦!莫婉柔不敢拿我怎样的。"丁以宁自信十足地拍着胸脯保证,哼着歌曲轻快地上楼去也。 上了二楼,她有如识途老马般熟悉地往莫婉柔的房间方向走去,这里她来的次数多得数不清,里头的一砖一瓦比自个儿的家还要清楚呢! 站在房门前,看着门上贴着的斗大字眼,她已见怪不怪,视而不见。 上头写着: 闭关修练中,打扰者,杀无赦! 角落还画着一个磨刀霍霍、露着尖牙对来人阴笑着的女人,那神韵不消说,自是像极了莫婉柔。 她视若无睹,不以为忤地开门而入。 这是啥情形?丁以宁哑然失笑。 她的最佳损友正有气无力、要死不活地挂在书桌边缘,而她赖以为生的工具──稿纸及原子笔,前者是被折成了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纸飞机、纸船、纸鹤、纸青蛙……所有纸能折得出来的东西她全都没漏掉,当然,其中更不乏以团状形态寿终正寝的悲惨命运;至于后者则是让她当成了玩具,以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放在指间甩来甩去。而当事人呢?一身皱巴巴的睡衣,蓬头兼垢面,并且顶着一头鸟巢似的乱发…… 这情境──唉,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说──婉柔,你该不是真的疯了吧?"丁以宁走近桌边,偏着头打量她,不禁要叹息,"唉!可惜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居然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 "闭上你的嘴,丁以宁!"婉柔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勉强打起精神将与桌面相亲相爱、难分难舍的脸庞撑离三十公分,"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死到我这里来?" "看你挂了没呀!好歹朋友一场,于情于理我都该过来拈拈香,顺便哀悼一下。"丁以宁笑嘻嘻地拿她此刻的模样来糗她。 "狗嘴吐不出象牙。"婉柔闷闷地说着,坚强地直起身子远离相依为命的书桌。 尽管熟到可以同穿一条内裤,但是拿自己糟糕的鬼样子来虐待好友的眼睛总是不道德的行为,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恐怕不怎么养眼,于是她打算稍作梳洗,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能见人些。 "用不着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我明白我现在的样子距离'养眼'还有一段距离。" "而且是很长的一段,相信我!"丁以宁一脸认真地补充,"就像万里长城那么长!" 婉柔闷闷地咕哝几声,丁以宁没听清楚,但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 毫无预警地,走向穿衣镜的婉柔突然失声尖叫,吓了丁以宁好大一跳。 "啊──"长长一段震破耳膜与玻璃的女高音后,意犹未尽的余音仍在室内回荡,莫家二小姐捧着脸蛋,不敢置信地瞪着镜中反映出的影像,"这……这个人是我?!天啊!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头一次听到有人被自己吓到,她的老同学真宝贝! 丁以宁实在无法不叹气,带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心情,她投降似的开口: "莫小姐,我确定、肯定、笃定那个人是你,我也正准备等你解释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天保佑,她知道自己的模样可怕,那表示她还有救。 "噢,惨绝人寰。"婉柔好似没听见丁以宁的话,迳自喃喃自语,以最快的速度抓过梳子梳头,一边打开衣橱,随意挑了件休闲服换上。 丁以宁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失笑。小说写久了,用的全是一些耸动词汇,听久了也就习惯成自然。 "喂,你看来很糟。"丁以宁趴在婉柔床上,两手托着下巴望住她。 "闭嘴,没看到我正在'改头换面'、'金盆洗手'……" 还说不糟,都已经语无伦次,神志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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