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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不然你以为呢?"她冲着他皮皮地一笑,很有先见之明地在他翻脸发飙之前远远地跳开,在窜逃进门前还不忘送个可爱的大鬼脸给他,"被我骗了这么多次还会上当,大白痴!"

  "莫婉柔,你给我回来!"他恼羞成怒地大吼。

  婉柔呢?早不见人影了。

  一路开怀地笑回房里,她还意犹未尽,止不住得意地笑。

  这丁以白真是白痴得没话说,一再地受骗,一再地上当,居然还没有一点警觉性,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是不是抱着就算受骗也无所谓的心情,所以从不提防呢?他是甘心任她戏弄的吗?她自问着。

  她想啊想的,心头竟没来由地浮起一抹甜甜的滋味,一抹如梦醉人的笑容缓缓浮上脸庞,转首对上镜中的娇容,她讶于这抹傻乎乎的憨甜笑容竟也有出现在自己脸上的一天,以往这都是在海柔身上才能找到的,她甚至曾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研究,为什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笑容,都能让人读出浓烈的幸福味道……

  海柔?她?同样的醉颜嫣然、娇柔甜笑?

  海柔的笑,背后所代表的是孟稼轩,那她呢?她又是为谁而娇、为谁而美?那个丁白痴吗?

  她皱了皱眉。好怪,不想了。

  视线落在一桌散置的稿纸上,她一时心血来潮,坐回桌前翻了翻那段零零散散凑成的一个章节,凝思

  了一会儿,她决定全数丢在一旁,抓过纸笔从头开始写起。

  写呀写的,她顿了一会儿,突然又丢开笔,兴冲冲地拿起电话拨号。

  "喂,海柔啊,正巧,我刚好要找你。"

  "二姐?"海柔听出了她的声音,"你怎么样?在乡村住得还好吧?电话也不打一通,害我都快想死你了。今天怎么吃错药,突然想起我这被你遗弃已久、哀怨伤怀的妹妹?"

  "你啊,瞒者瞒不识,识者不可瞒。成天和稼轩打得火热,一凑在一起就亲得忘了今夕是何夕,我不用想都知道,还会有空想我?我说女人,虽然说谎并没有触犯法律,但是欺骗你纯情的二姐你不觉得罪恶?"

  "二姐!"海柔不依地低叫,"人家是真的有想念你嘛。"

  "想念多久?十秒?二十秒?有没有超过一分钟?"婉柔戏谑地糗她。

  "错!是五分钟。怎么样,很'情深义重'吧?"

  "是,谢谢你的'情深义重'。"她本来想翻白眼,可是想想,海柔又看不到,还是别虐待自己的眼睛。

  "对了,二姐,你稿子写得怎么样了?庄大姐有打电话过来'慰问'你耶。"

  婉柔闻言倏地坐直身子,紧绷着声音问:"你告诉她这里的电话了?"

  "是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噢,莫海柔,你是见不得我活得太快意是不是?"

  听她悲惨如世界末日的语调,海柔很快地了解她的意思,"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自从到那里以后就一个字也没写?"

  不然她不会以"我没命了"的凄惨音调哀鸣着。

  "相去不远啦!"

  只有庄姐催稿,而她又交不出来的时候,她才会视电话铃声为噩梦,只因她那编辑庄又华催起稿来六亲不认,且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每到那种非常时刻她就会有"电话恐惧症",神经质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念在多年姐妹,我又疼了你二十年的份上,海柔,你千万别见死不救,多少提供一点'内幕',有了灵感才能下笔写《忘忧爱情海》。"这就是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你还没放弃啊?"真佩服二姐的毅力和决心,"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有,而且很多。"

  "好吧,二姐直说便是,小妹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终于让她逮着这句话了。

  "此言当真?"要八股大家来嘛,谁怕谁。

  "绝无虚言。"反正就算她不说,二姐也不可能善罢甘休,非得追问到答案让她满意不可,又不是没见识过她有多奸诈,太迂回反而累人。

  当下,婉柔立刻转为极度兴奋的口吻:"唉、唉、唉!我问你喔,你和那个孟情圣接吻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二……二姐?"一句话问傻了海柔。

  婉柔能想像另一端的她可能会有的表情。

  "不懂我的意思吗?好吧,那我问明白一点。孟稼轩的口水又没有比较好吃,为什么你们照三餐在吃,还吃得不亦乐乎?"她快人快语,说得率直大方,反倒是听的人已面红耳赤,羞得说不出话来。

  "二姐,你怎么问人家这种问题啦!"海柔又娇又羞地嗔道。

  "为什么不能问?说来参考、参考嘛,反正又没外人,姐妹俩提出来研究讨论有什么关系?"

  "一……一定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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