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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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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价响的摇滚音乐掩去了她本就虚乏无力的叫声,尤其忘我狂欢的人群,自是不会去在意角落的小动静。 展拓凡莫名地感到不悦。看吧,再任性而为呀,就不信她能幸运多久! 叹了口气,他按下涌上心头的气愤,快步走上前去。 “放开她!”他沉沉地道,在对方错愕的同时,他已甩开钳制在她细嫩手腕上的“狼爪”。 一时重心不稳的芷柔晃了晃,整个人跌人他怀抱, 他立刻伸手稳住她。 “你--”芷柔眨了眨眼,犹带水雾的星眸迷茫地望着他,那模样看来无邪如婴孩,令他顿时又气又怜。 “喂,你搞什么,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被甩得退了三步远的男人不甘心地叫着,暗恼这半途杀出的程咬金不识“江湖规矩”。 展拓凡尚未来得及开口,醉颜嫣然的芷柔竟出乎意料地勾住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地将脸埋进他胸怀,“君衡、君衡……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想得心好痛……” 他愕了下,旋即反应迅速地拥住她,安抚地柔声轻道:“是的,我也想你,乖,别哭了。” 然后,他微挑起眉,嘲弄地睨了眼一旁傻眼的男人,“麻烦请再说一次,是谁看上了我的女人?” 碰了一鼻子灰的男人见状,只得自讨没趣地悻幸离去。 解决了麻烦,他拉回目光,凝望怀抱中的女子。“小姐,你还好吧?” “君衡……”她的回应,只是无意识地喃喃唤着一成不变的名字。 展拓凡不自觉地又皱起眉头:“小姐,请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好送你回去。” “君衡……” 他忍住浮起的怒意,衡量了眼前的情况只好先结了账,出去再说。 “小姐!”他捺着性子再一次叫唤,“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清醒……”乍然捕捉到熟悉的字眼,她神情转为哀戚,“我就是清醒太久了……不要,我不要清醒,清醒好痛苦,我不要……不要……” 他实在很难不叹息,看来想在这种情况下问出她家的地址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眼前只剩一个办法了--收留她。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又狠不下心丢下她不管。 “来,系好安全带。”醉酒的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他赶紧替她系上安全带,他可不想陪她英年早逝。 忽然,他哑然失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正娇憨地玩着安全带,一扯一拉的,自得其乐地露出纯真的笑。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心想这女人的酒品还算“不错”,至少她不会借酒装疯,也没什么攻击性,顶多是自娱娱人罢了。 “好了,别玩了。”他动手帮她将安全带扣好,并且再一次叮嘱她,“乖乖坐好,别捣蛋,当个好孩子,可以吗?”对于一个醉得连芋头和番薯都分不清楚的女人;他自然而然地将她的心智倒扣二十岁,那口吻像极了教导三岁幼童。 没想到芷柔竟也柔顺地点头,大眼睛直勾勾地瞅住他,像极了模范乖宝宝。 展拓凡这才含笑安心上路。 一路上:,她果真静得完全没有声音,很听话地抿着小嘴兰动也不动地静坐一旁,展拓凡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过太多人的千百种醉态,惟独这女人娇憨得令人心怜,也勾起了他轻柔的宠溺。 到家后,将车驶入车库,他先下了车,绕过另一头,低下身子轻声说:“来,我带你进屋去休息。” 芷柔没有异议,温顺地下车,跌跌撞撞地走没几步,身子便无法维持平衡,狼狈地跌了一跤,她扁着嘴,很委屈地指控:“地震!” 展拓凡回身见着跌坐地上的她,再一次有想笑的冲动,俯身轻柔地问:“有没有摔疼?” 她摇头,朝他伸出了纤纤柔荑--很有撒娇意味。 他会心一笑,很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然后扶起她。 有了前车之鉴,他没再放她自生自灭,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纤腰,一路将她带进他的房内,扶她上床。 “嗯,好乖。”他适时给予赞许,替她拉开被子,“好好睡个觉,行吗?” 谁知,芷柔一听竟来个戏剧化的大转变,死抓住他的手,惊惶地叫着:“不要,我不要睡觉!一旦醒来,我就见不到你了,君衡……我再也不容许你离开我,别这么残忍,君衡……”她说得声泪俱下,近乎歇斯底里。 他再度蹙起眉心,一时苦恼得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很显然的,眼前的女子将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带给了她很深的伤痛,所以,她今晚才会以酒精麻痹自己。 他轻轻叹息,为这令人心疼的痴情女。 见到她泪雨中我见犹怜的楚楚姿容,他怎么样也狠不下心敲碎她自我编织的短暂幻梦,“别哭,我不离开就是了。”唉,连他都觉得自己此刻的行径好可笑! 但,这并不能安慰她。 “不,你说谎,你骗我……”她哭叫着,猛捶他胸膛,“你好狠心,说什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说什么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我、陪伴我……结果,你却这么残忍地抛下我,任我痛断肝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你知道你留给我的是怎么揪肠刺骨的哀恸吗?你怎么忍心啊?” 展拓凡闷哼着,忍住胸口的疼痛。老天,他觉得好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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