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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第六章

  三天之后,她们终于等到了湘柔的电话,证实是虚惊一场;虽说明知大有内情,但至少一颗心不再忐忑惶然,除了相信湘柔,他们没有第三个选择。

  于是,婉柔在芷柔的体谅下,回南部找她的心上人,而芷柔也回公司处理堆积了三天的事务。

  这些日子,她不断自问着,她真的在自我逃避吗?连婉柔都看出来了,如果对展拓凡没有丝毫感情存在,她又何须苦于挣扎?可是,她又明知自己的感情早巳在岳君衡身上用尽,如今的她,已无爱人的能力,她只是迷惘婉柔曾说过的话: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为何会感到痛苦?

  每当思及他,内心的矛盾煎熬就一日日剧增,她发现,她竟会深刻地想他、念他,每每想狠下心漠视,换来的只是更揪心的苦楚。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无人能回答她。

  展拓凡--这一个名字,带给她的,是无尽的迷惘与愁苦。

  他的话,在心头缠缠绕绕,她很想装作不在意,偏侗抹不去的思潮又让她没有逃避的余地,时时刻刻缭绕心间,不容漠视。

  她的神情一定写满了迷惑,所以,婉柔才会含沙射影地企图打破她的“无心论”。

  她真的无心吗?只有她才知道,要是她真的已无心,今日不管展拓凡再说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她更不会因展拓凡而愁肠万缕。

  当婉柔不约而同地说出与展拓凡相同的话后,她更是彻底地迷惘了--

  “别执意活在过去,偶尔,也听听你心里的声音,失去过,并不代表没有能力再度拥有,何必将自己逼进死胡同中苦苦地自我折磨?”

  在这般锥心刺骨地失去所爱之后,她还能再一次拇有吗?

  “莫小姐?”

  江秘书的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短暂地一阵茫然,但恢复得极快,神情是一贯的镇静沉着,“好了,不用说下去了,东西放下,我自己看就行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出去忙你的事。”因为她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好的。”江秘书没再多说什么。她这个女老板,最近愈来愈心不在焉了,有时向她报告一些事,才说一半就发觉她魂不守舍,老早就神游太虚去了。不过,她身为人家的下属,哪敢多言。

  江秘书转身才走两步,又回过身,“对了,有件事--我不晓得重不重要。”

  芷柔抬眼,无声地询问。

  “是展先生。”

  一提到展拓凡,芷柔一怔,无法解释为何心弦会突然紧绷起来。

  “他怎样?”芷柔一定不晓得,自己此刻的声调有多么的紧张。

  “他找了你三天了,但并非为了公事,所以,我没有联络你。不过,他看来似乎很担心你。”

  听在耳中,芷柔内心五味杂陈,千万思绪再度纷乱起来,难以理清。

  去吧!去见他吧!内心有道声音急切地催促着她,她迟疑地望向一旁正准备请专人送往展氏企业大楼的公文袋,轻咬下唇,凝思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说道:“江秘书,这文件不用麻烦你了,待会我会亲自送去。”

  浮上脑海的,是困扰她已久的俊朗容颜,扛秘书眼中那抹透视般写着了然的眼神,她已无心探究。

  今天是第四天了。

  展拓凡已记不得这是认识芷柔以来第几回的叹息,-直以来,他都是以笑看红尘的哲学在看待他的人生,得与失从不拘泥,很能看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可是,这些道理一旦碰上芷柔;他就完全潇洒不起来,他知道,他这辈子是完了,一个莫芷柔,便主宰了他今世的情。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宿命?一朝陷入,便注定沉沦。

  要让织羽知晓自命潇洒的他,今日也会为情所苦,她不狠狠笑他个千年万年才怪!

  莫芷柔呀莫芷柔,你害苦我了。

  正想再拨通电话到新扬去问问芷柔的消息,早亮起的红灯中断了他的计划,他按下其中一颗按钮

  么事?”

  “展先生,有位小姐说要见你。”

  展拓凡不耐地拢起眉,“如果没有预约,我谁都不见。”没看到他心情正差着吗?都快烦到喜马拉雅山去了,哪个不要命的斗胆敢来惹他?

  这位稍稍懂得察言观色的小职员显然很为难,“可……可是……她说她是您的占女朋友呀!”

  女朋友?

  展拓凡心头一震,掩不住急切地说:“请她进来。”

  三分钟过后,开门声没有意外地响起,探进来的那张娇美容颜却不是他所盼望见到的人,一时之间,难掩的失望浮上他的心头。

  这是什么反应?真伤人。展织羽不满地想道。

  “展织羽,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敲门是基本礼貌吗”他瞪着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的织羽。

  “自家人干吗计较这么多?”她大而化之地挥挥手。

  展拓凡投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口吻有些许兴师问罪;“我能不能请问你,你几时成了我的女朋友了?”

  提到这个,她立刻面露不满,“老哥;这就不是我要说你了,我没想到你这么重色轻妹,今天我要是不这么说,搞不好下场是让人拿扫把给轰出去,哪能见到英俊潇洒、人敬人爱的展公子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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