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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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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悠长的叹息轻轻逸出,展拓凡将脸埋人掌中,任浪潮般冲击灵魂的凄风寒雨将心淹没。 他已数不清这是第几回为芷柔凄苦伤怀,似乎从认识她开始,他便经常如此,她,成了他惟一的困扰。 不过,如今都结束了,他不该再时时将她挂记心头,如果能够,他期望自己能将她的倩影自心底连根拔除,不留痕迹,只是……谈何容易,世间最难取舍的,惟情而已。 他没想到,付出了所有的爱,也满心以为她的情终归于他,然而;他的苦苦执着、永不言悔,换来的竟是她无心的对待,这是她的冷酷还是他的无奈?他真的分不清了。 这样也好,是吧?至少,他可以不再苦苦死守一份悲哀的情,是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不论多难舍、多痛苦,他都必须办到,再依依眷恋,她也不会属于他。 叩、叩! 织羽意思性地敲了两下开启的门,便自认仁至义尽地晃了进来。 “怎么啦,二哥,出师未捷吗?”她关切地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她已经在外头站了许久,二哥却像个化石一样,好半天失神地坐在那儿,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观察好一会,她才决定出声唤他。 那一天早上他由外头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沉郁寡言,这些日子更是阴阳怪气的,她便料定又是情海生波。 展拓凡无力地一抬眼,回她一阵揪肠悲叹。 “你不是一晚温存快活吗?怎么,大美人赏了你一记锅贴?” 比这更惨! 他落寞地低道:“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起。” 哇!这么糟糕?!她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面色凝重地问。 “我不是她的有缘人,就这么简单。”他故作轻松地回道,然而深锁的眉宇却又泄漏了太多的凄苦。 织羽讶然,“她亲口对你说的?” 他悲怆地点头。 怎会这样?那她不就没得玩了? 不管,都跨出第一步了,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再糟也不会糟过这个了,摘不好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织羽慧黠的灵眸转了转,闪动着几许精灵般的澄亮光芒,“那么二哥,现在跟你说这个,大概不会有太大的为难吧?” 展拓凡询问地望去,“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天老爸打了通电话过来,说大哥到新加坡出差去了,而最近又刚好有几件大企划正在进行;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其中有几个执行当中的CASE以往是你经手的,内容及运作细节你比较清楚,执行起来会比较得心应手,所以……” 听到这里,他总算了解了个大概,“爸要我回去处理吗?” “呃……对啦!你不会为难吧?我想,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二阵子也许是好的,这样或许能让你好过些。” 是的,织羽说得没错,他是需要好好调适自己的心情,离开,也许真能帮他平复心头的创痛,沉淀深刻的爱与痴。 “我没意见。只是--这方面怎么办?” “安啦,有我看着,你还怕它跑了不成?要是有重大的事,我再以电话请示你,这不就得了?” “啊?”展拓凡瞪大眼,以为他听错了。 不是他不信任织羽的能力,只是,她不是一向讨厌严肃又无趣的商业内容吗?以往一提到这个,她溜得比谁都还快,这会儿居然甘心往深渊跳? 展氏三兄妹全承袭了展家的优良基因,皆有着超群的过人智慧,别看展织羽年甫双十,她的聪明才智可不输她两位哥哥,只不过她太过贪玩,天性不喜拘束,很难办到枯坐办公桌前与那些乏味兼无趣的商业事务为伍,而老爹又因为只有这么个掌上明珠;打小就将她疼进了心坎,十点也不舍得勉强她,要不然,她现在哪能这么逍遥自在。 所以,也难怪听到这样的话,展拓凡会诧异成这样。 唉,为了二哥,她真可谓牺牲重大啊! “这是我和老爸交换的条件,他才答应让我留在这儿。”她只说了一半事实。聪明如老爸,深知只要她想留在这里,谁也奈何不了她,又怎会以此要挟。她之所以答应接下这儿的重任,其实是为了二哥,而这是老爸答应配合的条件。 什么跟什么嘛,冷血的老头,这人可是他儿子耶,要她帮忙为他儿子的终身幸福努力,居然还要她条件交换? 其实,电话是她打过去的,因为她需要老爸的帮忙,她想借老爸的名义,将展拓凡调回英国,反正事实上老爸的确也累惨了,极需二哥分担庞大的压力,而老爸只是顺水推舟将二哥多留在英国十段时日便成,这利人利己的事;老爸没理由不答应。而这段时间,她所要做的,只是想办法探探大美人的心意;看看她到底爱二哥不爱,直到时机成熟,再叫老爸将二哥踢回来会会他的心上人,一切便水到渠成,功德圆满啦! 只不过,她没算计到的是,老爸居然贼成这样,她为他儿子劳心劳力,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以此要挟她,拿她美丽灿烂的青春去守他那间烂公司,否则免谈……他难道不晓得趁火打劫的行径很可耻吗? 横算竖算从中间算,就是倒着算也成,得到利益的都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老头!她大逆不道地在心底咒骂。 “织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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