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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沈千帆开开心心的引吭高歌,“蝴蝶蝴蝶生得真美丽,头戴着金冠身穿花花衣,你也爱花儿,花儿爱你……”

  瞧瞧,她听到了什么?他居然在唱儿歌?而且唱也就算了,居然还有本事将这么简单的一首歌给唱得五音不全!

  “千……千帆……”她哭笑不得地阻止,再让他唱下去,玻璃就要破了。

  “不喜欢吗?那我换一首。”他抿抿唇,再一次张口,“我没醉我没醉没醉,请你毋免同情我……”

  这次好一点,是“酒后的心声”,本来她以为他会唱小蜜蜂或者小毛驴咧!

  没想到他打小在美国长大,台语居然这么标准,但这并不代表“收听音质”有好到哪里去。

  “够了,千帆。”

  “不好听吗?”他垂下脸,看起来很伤心。

  “不是,你唱得……很好听,我改天再听好不好?”上帝,原谅她的谎言,她实在是不想再让穿脑的魔音残害听觉了。

  “不然我们来跳舞?”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大跳华尔滋。

  要说他醉了,他舞步架式又完美的无懈可击,可要说他没醉……哇!华尔滋几时改成探戈?转得她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

  “停……停下来,千帆!”

  “你累了吗?”他的表情真无辜。

  去你的!她真想破口大骂,照他这种转法,谁会不累?

  “那喝酒?”

  “不行。”都喝到智能退化了还喝!

  他委屈的扁起嘴。“可是我很渴。”

  若潮不着痕迹的将所有未开封的酒罐往桌子底下塞。

  “酒没了。”

  “你骗人,桌上明明——”他伸手想抢,若潮动作比他快,一个探手,迅速抄来那见唯一开封的啤酒就口,三两下喝光它。

  沈千帆皱着脸,像是玩具被抢的小孩,若潮酒罐一丢开,他立刻凑上她的嘴用力吸吮,企图“分一杯羹”。

  “唔——”若潮没防到这一招,登时被他吓得心脏麻痹。

  他、他、他……天哪,他在吻她?!

  若潮本能想推开他,可他抱得死紧,舌头一点都不客气的深入她的唇腔作威作福,灼热的舌几乎舔尽她唇齿之内的每一寸地带,原先只是淡淡挑弄的舌尖,在挖掘到其中的乐趣后,他掠夺得彻底,火辣辣的完全席卷、吞噬她的舌,紧紧交缠……

  她该觉得恶心、反感,就像那一夜李建群带给她的记忆一般,可是,连她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在他炽热的缠吻下,她只觉意识恍惚,浑身虚软,完全挤不出多余的力气,更无法思考……

  直到他微微松了力道,她才回过来,用力的推开他,转身作了好几个深呼吸。

  天哪!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容许沧海之外的男人如此吻她,掠取她只为沧海付出的一切!甚至兴不起半点的厌恶!

  这算是一种背叛吗?她被背叛了沧海!

  她心头一惊,不,不是这样的!刚才是因为……沈千帆并非存心轻薄,在心态上,他根本将她当成了棒棒糖在“舔”,并没有接吻的自觉,所以基本上,那应该不算是个吻。

  对,就是这样?给足了自己心理建设,她转身看他。

  只见沈千帆赖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潮潮欺负我。”他语带哀怨的指控。

  “我哪有!”搞清楚,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有,你推我。”他看起来像是准备放声大哭。

  “好、好、好,我道歉。”若潮觉得头好痛!

  她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什么再三劝她别让他碰酒了,是为了她好。

  好吧!既然他要当弱智儿,那她就配合他。

  “千帆,你乖不乖?”

  他点头。“我乖。”

  “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要。”

  “好,你现在去冲个澡。”也许洗个热水澡能助他的脑子清醒一点。

  果然是个好孩子,二话不说就乖巧的走向浴室。

  对嘛!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若潮留下来收拾客厅,暗自决定要将剩下的十一罐啤酒藏到沈千帆看不到的天涯海角去。

  第六章

  半个小时过去了,若潮盯着浴室门,开始担心起来。

  他该不会淹死在浴缸里吧?依他如今的白痴样,不是没可能。

  她愈想愈不妥,前去敲了几下门,“千帆?”

  “进来。”声音愉快得可疑。

  进来?!说得真顺口!他怎么不干脆说“欢迎参观”算了!

  “你有没有穿衣眼?”

  “有。”

  穿着衣服是洗哪门子的澡?鼓起勇气,她转动没上锁的门把,视线只敢走在天花板上,怕这没信用的家伙晃点她,光着身子,害她喷鼻血。

  “潮潮,我不在上面。”他很好心的提醒她。

  若潮白眼一翻,“我知道。”

  视线往下移——然后她足足盯了他三分钟,考虑着该哭还是该笑。

  叫他洗澡,这家伙居然放了一缸子水,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潮潮,你要不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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