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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别气、别气。"软腻小手忙不迭地拍着他胸前。"我没有不喜欢你,那全量骗他的。他要伤害你,我必须这么说才能保护你。"

  "不许!再有下回,我宁可你大声告诉他,你爱死我了,就算会因此而死在他手里,我都甘心,知道了没有!"他凤千袭没那么窝囊,要真得靠心爱的女人撒谎撇清他们的关系来活命,那才叫丢脸。

  "知道了。"她乖乖点头。

  "知道就离他远一点,不许再任他亲亲搂搂的。"想到这个还是有气。"为什么要承认他吻过你、碰过你!你明明是完壁。"害他差点被一腔醋劲给酸死。

  "他是有--"

  这女人!凤千袭为之气结。

  她就不能偶尔一次别那么诚实吗?骗骗他也好嘛!

  "可是感觉不一样。"

  凤千袭磨着牙。"那么请问一下,他是什么感觉?"最好不要给他说很激烈、很美妙!

  "没感觉。"她直言道。"真要说有,那也是恐惧。他是邪魔的化身,杀起人来从不眨眼,我怕他。每次他抱我,我感觉到的,只是浓浓的杀戳与血腥味,好恶心!我总是用尽全力的挣扎,而他似乎在享受驯服我的过程,每每让我咬伤、抓伤,也都不以为意。最后那一回,几乎要让他得逞了,但是我拼命的尖叫、抵抗,直到筋疲力竭,我哭了,也绝望了。但是很奇怪,他反而放了我。"

  凤千袭心知肚明,是因为她的泪。

  一名无泪的女子,流下的泪格外教人心疼--以一名真心爱她的男人而言。

  "都过去了。"他心怜地抚了抚她的脸蛋。"我想,翩翩也不是你的本名吧?"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不必他说。你以为我离开的那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依凤恍然大悟。"你是去--"

  "幽冥宫,一如其名,宛如幽冥地府,它的主人,为人行事更是阴森狠戾和令人无法领教,聂子冥三个字,在江湖上是禁忌,属于黑暗面,正道人士欲除之而后快,却也没人敢轻触其撄。

  "谁都知道,聂子冥有个珍爱更逾生命的女子,一如彩蝶般轻盈美好,于是他唤她做'翩翩'。也折了她的翼,用几近变态的方式骄宠她。可,她最终还是飞离了,在三年前,以自戕的决裂方式。"

  平静地陈述完,他定定地望住她。"我是在三年救你的,你也说你是自戕,我有太多的线索可循,这并不难查,而最后也证明,我的推断无误。"

  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想知道,问我便是,何必这么辛苦去查。"

  "我问,你就会说?"当时,他可没这把握。

  "会。因为你爱我的方式与他不同。怕我飞离,他会折我的双翼,将我囚于怀中,直到我困乏无力,再也飞不动;可你,会给我一片晴空,任我飞翔,所以我不怕你爱我。"

  "前提是,飞累了,可得记得栖回我的胸膛。"折了翼的她,便不再完整,他不会这般待她,也庆幸自己选对了爱她的方式。

  "告诉我,你是谁?我不要再喊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没有啊!"

  "嗯?"

  "伍依情。"

  凤千袭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好一个依依!"

  原来,她当初多少透露了自己的名儿,并非当真为依他,才唤依凤。

  "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当真啥都依我呢!"

  "我没有吗?"她疑惑地反问。

  "你有吗?"他失笑。"依依呀依依,你可知,你是这世上最不依我的女子,瞧我为你这性子,吃了多少苦头。"

  她怜惜贴上他心房,像在感受这当中曾藏着多少苦楚。"往后都依你,可好?"

  "不好。"他复上柔荑,迎面深深吻上她同时逸出。"不必依我,只需爱我--"

  "咳、咳咳!"园中传来几声轻咳。

  一件暖裘复上肩头,凤千袭自然地握住肩上的柔美,回身给她一记柔笑。

  "看看你,气色这么差!早说了别靠太近,你偏要夜夜纵情。"她软声娇哝。

  真该听大夫告诫的!看吧,现在她病好了,果然换他病倒了。

  "芙蓉帐下死,作鬼也惬意呀!"他调笑道,神色暧昧,令她极自然的忆起一连数夜的狂欢情缠......

  "你正经些。"她羞红了脸,嗔他一眼。

  她愈来愈有人味儿了呢,不再凝霜如冰的面容,多了情绪,无时无刻都让他见着不同的风情。

  "没事儿,只是胸口有些闷,过几天就好了。"

  他真是爱煞了她眉心轻颦,为他忧虑的模样,当然,更爱她软语娇嗔的媚态。

  "园子里风大,回房吧!"她替他拉拢披风,凤千袭顺势将她扯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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