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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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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她脾气很不好哦,连老公都敢扁了,千万不要考验她的耐性! “我......我说......于、于写意......伤重,快死了......活该没人送、送、送......”严重抖音,最后一个“终”字,中止在她拍桌一喝中。 “多、谢!” 有人以咬牙切齿兼拆房子的魄力在道谢的吗?别怀疑,就是她。 “不、不用客气......” 还有模有样的回礼?不知死活! “我当然不会客气,我相公要有个万一,我撕了你们这些爱诅咒人的烂嘴!”说完,心急如焚地往外冲。 她家相公?谁呀?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头雾水。这大肚婆不在家安安分分的等着生孩子,满街乱跑做什么?她那个得四处找老婆的相公真可怜。 “哦,对了,我家相公并没有离弃我,是我自己要走的,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以后要再让我听到有谁说我相公一句不是,咱们走着瞧!”丢下最后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她、她家相公?离弃?还自己走的? 想起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那、那她不就是...... 所有人面面相觎,全傻眼了。 写意命危! 她所有的思绪,全让这道消息给填满,心慌得再也无法思考其它。 她要回去看他!不论是死是活,她都要守在他身边,其它的,她再也管不得了。 一路行色匆匆地赶回于家,她来不及喘口气,抬手用力拍门,拍到让人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少、少夫人?”开门的仆人被撞开一步,傻了眼地看着她挺了个大肚子,横冲直撞地奔了进去,一面替她捏冷汗,好怕肚子里的小小少主人会这样被她给撞掉。 写意、写意、写意...... 她满脑子只有这个名字,脚下未停地进了房门,才虚软地跪倒在床边。 他──还好吗? 一定是丁武川搞的鬼。这个笨蛋,她一再的提醒他,要他提防丁武川,他为什么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呢? 想起两人当初的戏言──她说,他死了她都不会为他守寡! 真的被她给诅咒到了吗?那只是随口说说的戏言,并不是真的啊! 她好后悔!当初为何要离开他,她应该坚决陪在他身边的,那么他现在也许就不会...... 伸出微颤的手探他鼻息,感受到轻浅的呼吸,再抚上他脸庞,感受到实质的肤触与温度,这才吁下好长一口气,一阵酸热却涌上眼眶。 好想、好想他。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时时见着他飞扬的神采、温雅的身形;习惯床畔有他的温暖....这些日子没见着他,她椎心地思念着,每夜每夜,临睡之前,总要将他的形影在心头描绘一遍,方能入梦。 “写意──”酸楚地颤声一唤,豆大的泪珠来不及阻止,跌落他脸庞。“都是我不好,你不能有事啊,你都还没迎接我们的小宝宝出世呢!你每天晚上那么努力地缠着我放小娃娃,不就是为了要看看他、抱抱他吗?写意......” 现在才惊觉,她说得太潇洒,想得太天真,其实她根本就不能没有他,少了他,身心好清冷空寂。 只要他好起来,她再也不走了,她要永远陪着他,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伤心泪雨,无止无尽的滚落,滴上于写意沉静的眼皮,惊扰似地微微眨动,映上了她眼底的蒙眬。 “写、写意──”她惊喜地低唤,颤不成声。 于写意面无表情。“难得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怎么,来送终吗?” “别胡说!”他不在乎,她却听得惊悸,连忙掩住他的唇。 于写意扯开她的手,眼底有着怨怒。“你还会在乎吗?当你绝情的弃我而去,扬言会找到另一个更疼你的男人时,你还在乎我的死活吗?那个时候,你就没顾虑到,这会伤我多重?休夫!好你个随君欢!” “不!”她讶喊。“是──是你自己要娶香织了,那我还留下来做什么?自取其辱吗?”她只是想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并没想过会伤到他,他不是──也已经不在乎她了吗?那又──怎会有伤? “所以你就很大方的把我让人?当我破铜烂铁还是残渣剩菜?你的丈夫就这么廉价,这么不值得你珍惜?”愈解释,他反而愈不爽。“你给我听清楚,我已经把香织给嫁了,而且是嫁到天边去,让她再也无法影响到我们,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为了谁啊?你说呀!” 于写意从来没这么吼过她──嗯,更正确的说,气质极佳的他,从没这么凶神恶煞、不计形象的对谁破口大骂过,可见她真的是把他给惹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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