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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一样。那娅娅谁顾?”明天周休,女儿下课前就打电话来报备,说要去找她杨叔叔。

  “有管家在。幼秦今晚也回家住。”不怕没人顾小孩。他倒是比较担心眼前这个——“酒少喝一点。”

  “我也知道。”就推不掉啊。应酬嘛,哪能繁花绿丛过、片叶不沾身?这他应该很清楚。

  他淡淡点个头,没多说什么,转身回他的包厢去了。

  约莫十一点,饭局结束,他在大厅门口,等泊车人员将车开来,见另一头,龚云颦的饭局似乎也差不多了,与会人员二散去,而她也正在忙着话别。

  他眯眼,认出那某科技新贵,股票前些日子上市上柜,是最近的媒体宠儿,报导报很大,被誉为前景看好的青年才俊。

  对话断断续续传来,对方明显对她有意思,邀她单独续摊。

  其间,有意无意的肢体碰触,不至于冒犯,颇有示好意味,探测她的意愿、以及有无发展可能性。

  她婉转地推却了,但没把场面做死。至于这是不想让对方太快追到手,还是犹在观望中?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的追求者很多,每个都叫得出名号,以她的身价,姿态高些确实不为过。

  与对方应酬完,她踩着微醺的步伐,转身朝他这儿走来。

  杨仲齐原是以为,她要请饭店人员代叫计程车,她一靠近,却是一头往他怀里栽过来。

  他连忙伸手稳住她,再迅速推出一臂之外。

  “大庭广众的,你当心被狗仔拍到。”到时,他们都解释不完。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若是再深入一点,把他们过去那段也挖出来,那就更精彩了。

  他是无所谓,只怕影响到的是她的身价,保证追求者立刻少一半。

  他不想再添一笔,被她埋怨,误会他又想搞破坏,见不得她好。

  反正,跟他那段过去,早被她视为人生污点了。

  她仰首,半眯着眼,冲着他浅笑。两颊彤云艳艳,流露几分媚态,颇有勾人意味。

  “送我回去。”

  女人的醉态,若运用得当,会很迷人。而她似乎便是个中好手。

  “刚刚人家要送你回去,干么不接受?”他没好气地,推开她一再靠上来,软若无骨的娇躯。

  “你听到了?”她轻笑,凑近他耳畔。“吃醋?”

  “又如何?”他未置可否。

  “不是的话,送我回家。是的话——后面就是饭店。”

  某人贴着他的身子,轻轻在他耳畔呵气,很是挑逗。

  他不觉微闷。

  刚刚在别人面前,怎么就不敢?只会吃定他,不会对她乱来是吧?

  从顾政勳还在时,她就肆无忌惮在挑惹他,不时说些暧昧话、调情小动作,欺负他一再压抑、无法妄为,很乐是吧?一整个玩他玩上瘾,不知收敛。

  简直欺人太甚!

  “不要以为我不敢。”现在他单身,她也单身,他可没半点顾忌。

  “是吗?”

  就冲着这个问号,杨少爷一恼,直接揽上纤腰,开房去!

  他一进门,就狠狠吻得她喘不过气。

  一阵长吻过后,他抵着螓首,喘息着与她对望。

  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已经教会她,男人不容挑衅。

  他没想让她后悔,这一刻是给她最后的抽身机会,否则今晚他绝对跟她来真的。

  龚云颦挣开他,退了两步,踢掉脚下的高跟鞋,在床畔缓慢地解衣扣,睇他,媚眼如丝。

  那姿态,很性感,也很撩人。

  于是他一个大步上前,迎上她的唇,将她压进床铺,单手接续她未完的动作,迅速让两人裸捏,急切地梭巡每一寸肌肤。

  “你好急。”她娇嗔。

  “换作你是我,看你急不急。”不是谁,被一逗再逗、逗了又逗,忍五年都能不爆发的。

  今晚,他跟她没完没了!

  “等、等一下啦!”她轻呼。

  谁理你!

  由着她摆布五年,也该轮到他作主一次。

  他现在,又热、又硬,贴着她的身体,亢奋难耐,与他亲密过无数回的她,还是忍不住害羞了一下。

  套一句小顾会说的话……现在是用下面的头在思考。

  “你——这些年,有过别人吗?”她问了一句据说会让男人在床上,三秒钟立刻阳痿的话。

  他顿了顿,阳痿是没有,倒是哼了哼,拒绝作答地吮咬她。

  依她对他的了解,这应该叫默认吧?

  她心房软了软。即便以为,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他还是没有找别人。

  她比谁都清楚他异性缘有多好,只要他愿意,绝对有条件女人一个月换一打,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一直都只有她。

  今晚,不欺负他了。她笑着回应他的吻,软腻小手往下探寻,掌握住他亢奋而敏感的部位,殷勤服侍,当作对他的奖励。

  他低哼,几乎无法招架她的主动与热情。

  “等、等等——”

  她太熟悉他,知道如何让他得到快乐,节奏、力道完全掌握得宜,掐牢了他的死穴,腰椎窜上一阵柔软又酥麻的快感,紧绷着在她掌心爆发。

  他倾靠在她肩侧,微微喘息。

  若是闭上眼睛,不去思考,这一刻真的好像回到过去,还在筑缘居的那段时光,而她,仍旧是他温柔多情的小娇妻。

  微微倾前,浅吻颈肤、侧容,一路吮上柔软唇瓣,温存地、缓慢轻碾、细琢,品尝她的味道,然后才逐渐加深,进入温软唇腔,与之交缠。

  不是只有她,才熟悉他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也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让她在他身下颤抖、快意、激情难耐。

  她没有变。同样的敏感点,还是能让她娇吟,哭泣求饶。

  他蹭着她,感受她动情的湿润,与轻颤。

  “混蛋!你快——”话未说完,沈沈撞进深处的充实感,令她娇吟出声。

  没让她有喘息机会,一下下进占得又快、又急,像要追讨这五年来的压抑与慾求不满。

  她攀着他的肩,细细呻吟,偶尔在他力道失控时,咬他肩膀一口。

  “轻点,你好粗鲁!”

  他轻笑,搂着她,时快时慢、忽轻忽重,深深浅浅地撩逗着她,肢体贴缠,放纵感官,享受性爱欢愉。

  一整晚,纠缠着,不知餍足。

  一床凌乱中,男人侧身熟睡,薄被半掩去腰身以下的裸肌,透露前一晚的激清酣战。

  此时,被子底下的肢体,仍亲昵交缠。

  龚云颦动了动,撑起上身,打量他慾望历足后,沈睡的脸容。

  好久没像这样在他身边醒来,看着枕畔男人不设防的安稳睡容,好怀念。

  长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眉、鼻、唇,以指腹记忆俊雅容颜。在这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想念这一贺。

  才刚刚睡下的男人,拒绝被骚扰,皱皱鼻闪躲,模糊呓语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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