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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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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怕跟我还有联络,会让妈咪抱着错误的希望,以为你们还有可能。”所以跟妈咪有关的,全部都要断得乾乾净净。 这丫头……比他以为的,还要了解他,他似乎什么都不必说,她就懂了。 他有些不舍,张手抱了抱她。“再过两年看看,好不好?如果那个时候,我跟你妈咪,都有了新的对象,我们再联络,我保证不会忘记你。” 娅娅张了张口,流泄出一丝泣音,赶紧将脸埋向他肩窝,试图用调笑的轻松语 调带过。“没想到我比妈咪还有人缘……”有人不要妈咪,但舍不得她呢。 他笑揉她的发。“当然,你是我的小甜馨啊!”自襁褓时期带她带到大,这份情感,怎么假得了? “说到要做到,你真的不可以忘记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可以喔……”用力强调了很多遍,他感觉到肩窝上的湿润,也听出浓浓的鼻音。 “我保证。” 他没有来…… 连续四周了,她再天真,也不会看不懂他的决心。 龚云颦缩在沙发上,满心空茫。她知道这一次,真的要失去他…… 她说,房子是租的,那是骗他的,从一开始,她就买下来了,她没有想过要退租、要离开、要……结束。 女人一旦下定决心,就是一辈子,他永远不会明白。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因为害怕。 怕自己再像过去那样,守着小小的一方天地,等待着他,因为那是她为他筑的巢,她走不了。 她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就会放心地将她摆在最后头,因为她走不了,就像以前,签下一纸婚书,便将她摆在筑缘居,有余力时,再来看看她。 知道她深爱着、等待着,便什么都不怕。 她只是……想要他吃醋,多在乎她一些、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让他知道,她还是很多人追、身价好得很,她不是他的,不要太吃定她的痴心…… 说穿了,所有的小手段,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在对情人邀宠而已。 她没有存心想折磨他,更非要他痛苦,真的不是。 他又怎么知道,他每回转身时,被遗落在身后的她,有多凄凉,盼着他回过头,看看她。但是他没有一回,曾在离去时回头,否则就会看见,她眼底的凄伤,看见她有多想留住他。 他说,她恨他。 其实不是。她是怨他,怨自己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但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当她与最重要的起冲突时,他还是会再一次舍掉她。 数年前的绑架事件,她没有告诉他,她原本可以不必受那些皮肉痛,对方曾要她拨电话给他——想知道,她在他心中算是个什么咖。 她没有,任凭对方甩她巴掌、对她动粗,她还是不肯拨出这通电话。 如果她当时打了,对方拿她与他谈条件,他会怎么选择?保住她?还是他杨家的事业? 她不敢去想,不敢与他的使命感争宠。 丰禾是他爷爷留给他的,也是他们杨家的命脉,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如果让她再一次面对被他舍弃的悲哀,她不晓得自己该怎么面对。 她……会活不下去。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属于他,不在他人生的选项里,就永远不必面对被抉择的悲哀,却……还是失去了他。 有时候,她真的很怨恨他,她可以用生命去坚持她的爱情,一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放手,而他为什么总是放弃得太轻易? 男人的爱情,与女人的爱情,终究是不同的。 男人在爱情之外,还有事业、家族,总总的考量,尤其是杨仲齐这样的男人,心上有太多的东西,永远不会一心一意,只看着他的女人。 可是她不一样,女人的爱情,是她的灵魂,她的生命,她的全部,她甚至可以为了讨好他、让他开心,帮他稳住公司的地位,被卷入男人的权力斗争里也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她可以为他犠牲一切,可他,却会为了他的一切,犠牲她。 十年前那一夜的无助,她至今回想起来,心仍会隐隐作痛。如果不是遇上小顾,她都不确定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着。 她没有勇气回到他身边,宁愿就这样跟他耗着,蹉跎一生青春也无妨,反正,她也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她只是没有告诉他,她也会寂寞,大多时候,她也想有人陪、有人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夜里挨靠着心爱的男人,想要他时时刻刻陪在身边,而不是每周末的幽会就够。 她的矛盾、她的痛苦,又有谁知道? 将脸埋在膝上,无助地落泪。 混蛋杨仲齐…… 第20场 我们的爱情,已经沾染太多的颜色 容他再重复一遍……这圈子真的很小的。 分手伴侣狭路相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杨仲齐还真的是经验有限,他的伴侣一直以来都只有那一个,也一共就分手过两回,而——每一回都算不上好聚好散。 中途离席去厕所,清洗沾到酒渍的袖口,便见龚云颦站在门口瞪他。 “你也在这儿?”刚才还真没看到。 “那是什么局?”说是公事上的应酬,不像。傅老早就退休不管事了,傅家小姐也在,连他两位堂弟都在座,哪来的生意这么大面子,要动用到两大企业负责人,外加高阶主管全列席。 杨仲齐倒也大方,坦然回应:“两家联谊。” 她容色一沈。“联谁的谊。” “我。”如何?犯了哪条法? “杨仲齐,你故意的?!” 他笑了笑。“是。又如何?”向她提过不止一次,她不屑一顾,否则今天坐在那里的人会是她。既是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对他发飙? “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玩!”她被他激到口不择言。信不信走出这道门,她的选择不会比他少? “这种事,不必跟我交代。”他从来都不是她的谁,不是吗? “仲齐!”她真的慌了,顿时发现,自己对他,一点筹码都没有。 他谈天气似地,淡淡地说:“你似乎以为,我会一再把自己的话吞回去?第一次,是我们的三年之约,我没走;第二次想了断,却莫名跟你滚上床,不清不楚缠了好些年。这一次,我若是再没走成,这辈子我就认了,任凭你折磨到死。” 折磨——她对他而言一就只剩折磨? 他抽了两张纸巾,压压沾湿的袖口,随后从容地自她身边走过。 龚云颦被他的淡定激到失去理智,一个冲动便扯住他手腕往厕所里去。 倒也不是挣不开,有心要拒绝的话,一个女人的力道哪能跟他比?只是觉得拉拉扯扯很难看,有失风仪。 门板“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他讶然失笑。“龚小姐,这里是男厕。”气昏头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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