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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剪剪看。”找来剪刀塞入她掌心,随意往地面一坐,毫不在意白老鼠身份。

  会不会做菜,他要她试;会不会织毛衣,他也要她织;会不会煮咖啡,反正她煮了他就喝;就连头发,都洒脱地交给她去剪--像是乐趣般,每天挖掘出一点东西,看看她到底还会些什么。

  他也在玩拼图,拼的是她,她知道。

  这,是他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吗?实验拼凑起来后会是怎样的她?

  剪刀离俊颜三公分处比划了几下,她迅速落剪,流畅的动作不花半秒停顿或思考。

  一气呵成。

  “你以前其实是发型设计师吧?”没理会地面落发,也不看成果一眼,他探手拉近她,跨坐在腿间。

  “也许。”

  扶在她腰间的双手往上探抚,漫不经心的挑情举止,她没拒绝。

  这样,算是一对情人吗?

  不,不是。

  至少,她不懂情,而他也没爱上她。

  充其量,只能说是时下极都会男女的模式,各取所需,寂寞的身体相互慰藉。

  抵在臀间的灼热,她不会没感觉。

  这,也是他拼凑起来的其中一块区域--撩起人类本能的身体欲求。

  欲望,也是情感之一。

  他倾身啄吻她,起先只是轻吮住下唇,以舌尖描绘她的唇形,似吮似咬,直到她双唇痒麻,浅促喘息,他才密密贴吮,缓慢而悠长地细吻她。

  阻隔在他腰间唯一的遮蔽物松落,他索性将她压至地面,方便以双唇细细品尝全部的她。

  “杨……品璇。”吻与吻的间隙,她细细吐出声音。

  在外,她喊杨医师,矜淡而疏离;在房里,她直呼姓名。

  日间,他对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夜里,他可以是她热烈狂缠的情人;白昼与黑夜,冷漠与狂热,矛盾地共存,他也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挑开衣扣,寸寸细吻而下。

  “我,是坏女人吗?”

  一顿,他仰眸。“怎会这么问?”

  “没。”是她多言了。玉臂拉下他,主动接续未完情欲。

  她不会不知道,周遭的人是怎么看待她的。

  八个多月前搬来这里,最初日子是怎么过的,她已经记不起来了,而后来的她,若非生活上必须,她几乎是足不出户。

  鲜少接触到阳光,她的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有时甚至称得上苍白。

  有人说,她是富豪的私生女。

  也有人说,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还有人说,她是被包养的情妇。

  更有人说,她诡异得像幽魂。

  不论哪一个,结论都一样--

  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他总是夜半来,天明去,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听来俗套的承诺与誓约,确实像情妇,虽然她没用过他半毛钱。

  她的户头里有笔巨额存款,记不得从何而来,但却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虞。

  说不定,他们讲的是真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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