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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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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想,雨停后要去哪里了。” “我想看雪。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过雪呢……”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日本、瑞士,去所有看得到雪的国家。” 二ΟΟ三年的七月七日,她的二十七岁生日。 雨停了,天空放晴了,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 给亲爱的读者: 套一句楼雨晴在后记说的话:“意外!这绝对是意外!” 最初,《七月七日晴番外篇》只是作者的一时兴起, 没想到写了之后越来越投入,自已哭得比读者还惨; 我们看了,也觉得这么优的东西, 不跟所有喜爱楼雨晴的朋友分享,实在是良心不安! 于是,我们将这个“意外”化为实质的惊喜, 回馈给读者朋友,当作最好的新年礼物。 在欣喜于新书《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上市的同时, 也邀请你再一次重温《七月七日晴》浓郁的心酸与甜美。 之一 盼雪 壁炉的火光燃烧著,她偏头,侧耳聆听燃烧所发出的细微声响,听著听著,倒也听出乐趣来,唇畔勾起浅浅的、恬适的微笑。 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坐著她心之所系的那个人,他静静看著书,而她寻著生活中细微的小乐趣,不需交谈,也不需任何肢体接触,只要知道他与她就在同一个空间中,心就能感到踏实。 这就是她所寻的幸福,很平凡,很简单。 “笑什么?”柔沈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沈瀚宇倒掉冷却的茶水,重新注入他要的温度,放回掌心让她暖手,不忘轻声叮咛:“小心烫。” “有旋律。”她轻轻地回了他一句。 “什么?” “哔哔剥剥的,像不像一只顽皮的精灵在火光中跳跃舞蹈?哥,你听,它还有规律的节奏哦──山清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呀行呀行,呀静呀静……像不像你以前常唱给我听的那首歌?” 沈瀚宇停顿了三秒,才领悟她指的是壁炉的声响。 像吗? 他跟著细细聆听了一会儿,什么旋律都串连不起来,却不忍戳破她的想像。 双目失明,再加上行动不便,她能做的事已经很有限了,但她似乎并不困扰,随时随地都能自得其乐,或许是不想造成他的负担,也或许她真的适应愉快,充分享受平凡中的温馨。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值得你笑得那么甜?”他占据她身旁的沙发空位,同时将她搂进胸怀的空位。 那么小的生活琐事,她却像发现天大秘密,露出那么愉悦的笑意。 “那是你跟我记忆中最珍贵的一部份啊!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你常常抱著我,哼这首太湖船,特别是睡前,还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找不到任何比这更美的旋律。”也或许她念念不忘的,并不是歌曲本身,而是那种被人哄著宠著的感觉,让她始终忘不掉那道动人的音律,从此拿命去眷著、恋著声音的主人。 这,就是让她唇角挂著温柔甜笑的原因。 沈瀚宇眸光热了。因为失去目视的权利,所以她没能见到他眼中浓得几乎揉痛心扉的爱恋。 沈天晴放下茶杯,双臂缠抱而去,寻著温暖的角落,安心栖憩。“好久没听你唱这首歌了,你还记得怎么唱吗?” “那么久的事,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心中长年以来的缺口填平了,他收拢双臂,怀抱中的充实,令他幸福得想叹息。 曾经,那段属于他与她的过去,被他刻意地压抑与遗忘,久了,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忘了。 “试试看好不好?我想听。” 他张口正要说什么,门铃声传来。 “我去看看。”沈瀚宇放开她,起身应门。 耳边传来对话声,哥的态度仍是一贯的温淡有礼,她隐约认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最初来到瑞士时,他毫不犹豫地舍市区而在这不知名的小城镇落脚,虽然偏远了点,但是环境幽静,适合她养病。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他是这么说的。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带她远离尘嚣了。 他们的隔壁,住著一对退休的老夫妇,以及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儿,巧的是,他们也是台湾人。 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刚来时,哥怕有时他要出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得做必要性的敦亲睦邻,好有个照应。 前头谈话到了一个段落,沈瀚宇回到她身边。 “什么事吗?” “隔壁姓方的夫妇多烤了些糕饼,要他们的女儿拿些过来给我们。” “那饼呢?”她伸手要,沈瀚宇挑了块她偏爱的口味放到她手中。 尝了口,是薰衣草饼干。 她轻笑。“从三餐到点心都关照到了,想得真周全。他们应该是看你一个大男人照顾我很辛苦吧!” “嗯哼。”他淡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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