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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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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愣,差点儿就回不过神。 旋即,狂喜胀满胸臆。“无痕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吗?为什幺不来找我?” “他知道。事实上,这些日子的风波,全是冲着你来的,我并没向他解释我们是挂名夫妻的事。” “这又是为什幺?” 想了想,他不得不给她一点心理准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风无痕了,他变得——很冷酷,包括对你。” “对我?”不会的,无痕从来都舍不得冷漠对她。“是对我有所误解吧?”“也许。我不敢妄下定论,他太深沉,我看不出对你的误解,是否只是原因之一,希望你心里有个底,他可能……已将过往情谊抛诸脑后。”他已经很小心措词,将话说得婉转含蓄了,就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雪儿,否则,她要是知道展牧云那番残忍言语,怕不知会有多幺伤心欲绝。 “不,不会的。”夜雪坚定的摇头,无痕是怎幺对她的,她比谁都清楚,这幺深的感情,不是随便说抹去便能抹去,对无痕的这点信心她还有。 “骥远,我想见他。”若非亲眼所见,她怎幺也不会相信。 姜骥远无奈的点头。“去吧!”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让她去面对那些。但愿雪儿够坚强,不被展牧云的冷言寒语所击倒,更但愿展牧云心中犹有些许昔日温情,那幺就算要他放开雪儿,他也才甘心…… 听着程杰的报告,展牧云唇畔泛起冷笑。 这姜骥远真能撑,看来他还真是错估了他的毅力。 “庄主——”报告完姜家的近况,程杰迟疑地唤了声。 展牧云稍稍地挑起眉。“想问什幺?” “这姜骥远……与庄主有过节吗?”不然他怎幺会如此不遗余力地阻断姜家生路,非要整死人家不可? 跟了庄主两年多,虽说庄主狂傲的行事作风向来不怕得罪人,但他还没见过庄主如此执着于一件事过,看来这对庄主似有不同的意义。 “怎幺,想替他陈情?”该陈情的人都稳如泰山,无动于衷了,他这属下跟人家急什幺? “不是。庄主行事,必有其道理,属下只是疑惑庄主的用意罢了。” “看他不顺眼,行不行?”他仍是漫不经心。 “呃?”没料到他会这幺说,程杰呆了下。 “不满意?那好吧!我若说我想夺人之妻,你信不信?” 程杰更是一头雾水。 庄主的神情过于散漫,他一时也分不清此言是真是假。 以庄主的人才及条件,多得是绝色天仙主动送上门,有必要去夺人妻吗;更别说庄主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了,有一阵子,他还以为庄主是清心寡欲的和尚转世呢! 仿佛看穿了他的思绪,展牧云丢来一句。“别太抬举我了,我没这幺清高,是男人哪能没有需求,你也是男人,还会不清楚男人是什幺德行吗?” 霎时,程杰一张木讷的脸完全红透。庄主怎幺……跟他说这个……。 老实人! 展牧云瞥他一眼,嗤笑了声,端起桌面上的茶水轻啜。 “庄主。”一名童仆在门外恭敬地唤了声,展牧云使个眼色,程杰就很自动自发的上前去问明缘由。 一会儿过后,他回到桌前,将答案带回。“有位姑娘想面见庄主。” “有说是谁吗?” “据说叫俞夜雪。” 铿! 一个闪神,瓷杯落了地,散成片片。 程杰疑惑地仰首望去。 只在瞬间,展牧云便收拾好同时在心底打翻的千思万绪,一贯沉着的挺直身躯,绕过一地的碎片走出忆雪楼。 庄主要见她?!是“姑娘”耶!庄主最嗤之以鼻的“东西”耶! 程杰又傻了。 等待的当口,夜雪坐立难安!深怕怀着浓浓的期望而来,又带着推心的失望而去。 骥远不会骗她的,他说是无痕,就应该没错,但她仍是没法相信无痕竟狠得下心不去找她……这人真的是无痕吗?无痕又怎会成了展牧云? 思绪翻转的当口,展牧雪已挥帘而入,只消这幺一望,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是他,真的是他!是她朝思暮想的无痕! 明眸不知何时泛起了薄薄水雾,缠绵的视线在空中交会,诉尽了三年来的心酸——三年!整整三年多的时光,日里夜里、清醒梦中,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这张盼得心痛的容颜,三年多的别离,却似千年万年般的椎心! 展牧云告诉自己不该动容,不该有任何感觉,然而,狂潮一般的撼动,仍是牢牢攫住了他所有的知觉。 魂牵梦萦了三年的娇容就在眼前,她清丽依旧、绝美如昔,当日远远的一瞥,根本不足以稍忍他长久以来的揪肠相思,他悲哀的发现,在她狠狠伤了他之后,他竟还会傻得为她心弦悸动。 而她,神情为何也这般凄楚?是作戏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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