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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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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觉得我很烦,一天到晚管你家的事,我又不是你的谁,哪有资格过问那么多!”范如琛弯身放回床边抱枕时,她乘机抱住他,不让他走。 范如琛拉开她的手。 “我没有。我只感受到你的关心,提醒我早点睡、提醒我用餐、生病时在医院照顾我、疼琤琤、对我的家人好,把我的事情当成自己的在操心,没有一个女人能为我做到这样。姗姗,我对你只觉得亏欠、感谢,没有不耐烦,那天是我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明知道跟一个喝醉的人解释是极愚蠢的行为,他依然认真澄清每一句话。 “你每次都推开我,像现在!” 正欲二度栘开缠在腰间的纤臂,他动作顿了顿。“你喝醉了,不要让我当那种乘机占女孩子便宜的小人。” “就算我是清醒的,你还不是拒绝我!”什么烂藉口,连琤琤都听不进去好不好! 范如琛疑惑地瞥她一眼。 虽然满身酒气,但她口齿清晰,思绪明确,实在不像在发酒疯…… “范如琛,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有时候她会觉得,他不是真的对她一点威觉都没有,只是装傻不承认而已。 弄懂了她的意图,范如琛莫名地想笑。“没有。”没有一点点,不是一点点。 “你——”原来,不管在她醉前醉后,他的答案都是一样。 岳姗姗泄气地将脸埋在他胸口。干么要问呢?笨蛋、笨蛋、笨蛋! “你知道……”他迟疑了下,补充说:“我的顾虑,你清楚的。我本来以为,我必须照顾琤琤一辈子了。如果不是她,不会有今天你看到的这个我,在她得到幸福之前,我没有余力考虑自己的人生。” “可是琤琤现在有阿生了啊!”她急急道:“阿生会疼她一辈子,琤琤会很幸福的。” “嗯,我知道。”他凝视她,放柔了神情。 当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沈重负荷消失,他才能够看见潜藏在心底的渴求。关于她,他从来就不是无所谓。 “姗姗,我对你感到很抱歉,让你委屈这么久,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我不要听你说抱歉!”她气得搂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前用力啄了下他的唇,强吻就强吻,反正她现在“喝醉”了,再任性也没人会怪她。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听你说这句话吗?每次你这么说,就是又要让我失望了,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觉得抱歉,能不能用行动给点补偿?” “你要什——”衔吮住的柔唇打断话尾,这一次,是放肆深吻。 处处点火的纤手由衬衫下摆探入,感受实质的肌肤热度。他们之间,从来不曾如此亲密过—— “姗姗!”他急喘,抓住她撩拨的手,抑制一触即发的情欲张力。“这样不好——”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他的理智,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了,至少今晚,她不要听。 “总是这样,每当我朝你走近一步,你就退开三步,我进,你再退,我不愿放弃,拚命追逐,却觉得你离我愈来愈远……能不能有一次,你站在原地不要动?一次就好——就这一次,不要退。”她倾上前,胆怯地轻轻啄吻他唇际。 “你是我的初恋。如琛,我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就算努力到最后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想为自己的初恋留下点什么……”她不要爱了一场,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一夜的回忆,她也觉得很值得。 “你——你真的是笨蛋。”范如琛叹息,收拢双臂,将唇印上。 这是他首度,正面给予回应。 他本来已经放弃爱情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锲而不舍地想闯进他心房,不曾放弃过,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与毅力? 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他心折地叹息,让他想不让步都不行了。 欺身将她压进床褥,细细的啄吻落在娇容、颈际、锁骨,沿着挑开的衣扣细吻而下。 “第一次吗?”他温柔轻问。 “嗯。” “那我知道了。” 那一夜,他全程极为温柔,以无比的耐心引导她,从女孩到成为女人,每一记抚触、亲吻,给了她最深的怜惜与珍爱,那让她觉得,自己被放在心上娇宠、珍视。 她想,无论再过多少年,这一夜都会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梦。 清晨,岳姗姗在一阵咖啡香中醒来。 坐起身,丝被往下滑,露出香肩几处隐隐的吻痕,不算太明显,那个男人极为自制,但初夜对女孩子来讲,不会太好受就是了。 腰好酸……大腿也是,尤其是某个羞人部位的疼痛……这让她迅速忆起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她捧着烫红的颊,命令自己不许意淫那个男人,大清早的,辛辣的心灵飨宴会让她看起来太需索无度。 她揉揉腰侧,随手拎了床边用来当睡衣的宽大T恤套上,走向香味来源,才发现那个在两坪大的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错愕了下。 “你怎么还在?” 听起来真像一夜情后,翻脸不认人的男女对白。范如琛回眸。“不然我应该去哪里?” “我以为……你会回家。”这个家庭责任感极重的男人,居然破天荒放琤琤在家里,她本以为他会在她入睡后离开,最多就是清早送来早餐而已,根本没想过自己可以留下他,被他搂着一夜共眠。 可是看他随意套上的衬衫,未扫齐的襟口,隐约可见她昨晚留下的激情痕迹,他应该真的一夜未归。 范如琛不否认,以前的他,会这么做。但是昨夜与她欢爱过后,看着她娇慵困倦的睡颜,柔软带媚的依恋姿态……他不想放开拥抱她的臂弯,一点都不想。 “来吧,先吃早餐。” 她凑上前看了一下。“你不是不喝咖啡?” “我不喝咖啡,但我会煮。”去了“午后”半年多,常看她煮,不会也学会了。 范如琛又回厨房,迅速煎了颗荷包蛋,腰际突然被缠搂住,他无法回身,也就不动了,任由她缠赖,纵容柔嗓轻问:“怎么了?” “喝咖啡是一种享受,好可惜你不能喝。” “不要再诱惑我了。”他失笑,存什么心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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