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楼雨晴 > 爱情时差之同心圆 >  上一页    下一页


  她总是笑语如花,从一开始,闲聊一些言不及义的琐事,也问他的名字、家庭状况、有几个兄弟姊妹、读什么学校、今年几岁……简直像户口普查一样。

  他乖乖地如实回答,却不敢放肆反问她同样的问题。

  当她开始问到,他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一周自慰几次、性幻想对象是谁时,他确定她真的醉了。这时候才想到要问她住哪里,已经来不及。

  由她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她带回自己的租屋处。

  可是他真的万万料想不到,她的酒品会差成这样!平日表现得雍容大方、懂礼数又识大体的知性女强人模样,根本就是诈欺,内心其实累积了太多压力,才会在醉后释放出来,成为另类的纡压管道。

  因此,她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男人全是猪头!”他真的可以理解。

  “严君威,你去死!”

  “嗯。”他也觉得那男人很猪头,那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要?

  骂完了,开始哭。

  “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你,没有人能担保爱了就一定能天长地久,可是、可是……如果爱情都是有“有效期限”的,我不知道……我到底还有没有勇气再爱……”

  他忙着安抚在他怀中哭得乱七八糟的她,以为情绪宣泄完应该就会乖乖睡觉了,谁知——精彩的才在后头!

  哭完了,开始问东问西,例如——

  “我不漂亮吗?”

  “漂亮。”至少在他眼里,很漂亮。

  “我身材不好吗?”

  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问题往她身上扫一圈。“很好。”

  “我不够懂事、不够温柔体贴吗?”

  “不会。”

  “那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没有。”

  “可是你不要我!”她怒气冲冲地指控。

  “我要。”是安抚,也是真心话。

  可是没多久,他就开始思考自己或许不该这么说,因为她开始宽衣解带、大秀身材,他一度试图制止,换来她的不满。

  “你不是说我的身材好?”

  对。但是她真的不需要证明给他看。

  他头有点痛。

  而且她剥自己不够,还剥到他身上来,他防得了这头,防不了那头,最后在她使出的杀手锏下,他绝望地彻底放弃抵抗——

  她吐了他一身。

  好吧,要脱就脱吧!那一身酸臭的衣服,他也没有多恋栈。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并没有。

  她还有新招,不断、不断地蹭他,在他身上跳艳舞。

  对喝醉酒的人不能要求太多,但是这真的是他的极限了,他终究不是钢管。

  带她回来,并不是想占她便宜,只是目前看来,情况似乎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年轻而敏感的身体,在她的撩拨下,火热、亢奋。

  “啊!”他一时失守,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落入她的掌握,甚至,在那巧劲下,无耻地呻吟出声。

  “别——”已经分不清,是要她“别闹”还是“别停”,欢愉来得太快太急,他全无防备,任由快感冲上脑门,腰椎一麻,想克制都来不及——

  沈云沛闭了下眼,近乎悲情地瘫软在床上。

  首度与异性如此亲密接触,他纯情地、无比珍贵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贡献在她掌心,前后甚至不超过五分钟。

  还有比这个更悲惨的吗?

  她歪头,一脸纯真地打量满手的黏腻,还凑到鼻前闻了闻。

  他窘得半死又吓得半死。这不是OREO,无法让你转一转、舔一舔再泡一泡牛奶啊!

  他赶紧抽来几张面纸,狠心屠杀掉落入她掌心的万子千孙。

  然后,他好不容易将她拐到床上乖乖躺好睡觉,安分没几分钟,她又爬到他身上来。

  然后他的第二次,是爆发在她腿侧。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一本“第一次照顾醉妇就上手”的书?

  缠闹了大半夜,他苦中作乐地这么想。

  她好像又发掘到新游戏,开始咬他肩膀。

  “……”

  他都累了,她为什么还不累?

  最后的最后,他只记得自己完全放弃任何的挣扎,任由她宰割了。

  到底是谁说女人不可以随便跟人喝酒,容易失身的?

  明明被乱来的就是他,男人也很危险好不好!

  她还是没来。

  那天之后,她已经一个月没再来店里了。

  结束今天的打工,沈云沛走出店门,望着幽暗的人行道,不自觉又走向那晚她坐过的那张公共座椅。

  每晚,在这里坐上十分钟,几乎已成例行公事了。

  低头凝视握拳的掌,掌心内其实什么也没有,但是一个月来,他总是下意识地握拳,像要留住什么。

  还记得,那晚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她的名,醉态可掏的她,抓着他的手,在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

  “孙、蕴、华?”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