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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由于不是假日,上山人潮没有想像中的多,沈云沛停妥车,僵默了下,率先走在前头。

  以往,他会伸手来牵她。

  孙蕴华走在斜后方,望着他僵直的背影,将空荡荡的掌心紧握成拳……她心房莫名一阵酸疼。

  她几个大步上前,主动探手握住他。

  他微讶地望她一眼,缓缓松开拳,五指牢牢回握,眸光柔了柔。

  “为什么想来竹子湖?”

  “只是突然想到,我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你花。”他还是不喜欢玫瑰,总觉营造出来的气氛太刻意,左思右想,想到这个替代方案。

  他指了指数不尽的海芋花田。“喜欢哪一个?你自己挑。”

  沿路走马看花了一番,她指着前方某一区。“那里,开得又多、又漂亮。”

  沈云沛二话不说,换上雨衣雨靴,全副武装上阵,回头时才发现她也跟来了。

  “你下来做什么?”万一弄脏怎么办?枉费她打扮得那么美,时尚名媛瞬间成村姑。

  “我没采过海——啊!”话都还没说完,整只脚陷进泥泞里拔不出来,一个重心不稳倒栽葱,跌进他怀里,沈云沛没稳住,一屁股跌进花田里。

  “这下好了。”还没采上半朵,倒先弄得一身泥。

  不过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反倒笑得很开心,他伸手拂拭她脸上溅到的少许泥水,静静凝视眼前这张欢颜。

  他们之间,不是只有迁就与配合,还是有真心的欢悦,对吧?

  他倾前,浅浅碰触柔唇,而后深吻。她双手回应地环上肩膀,在繁密的海芋族掩下,与他热烈拥吻……

  晚上,沈云沛在餐厅里预先订了位,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如此气氛讲究的地方进餐。

  中途,孙蕴华离开了一下,补完妆回座后没多久,就听表演台上的钢琴演奏者对着麦克风轻轻说:“有位来宾孙蕴华小姐,请我们弹奏一首生日快乐歌,要祝沈云沛先生,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他讶异地望去,她微笑举杯,以唇形无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餐厅临时找来六寸的小蛋糕,形式上吹蜡烛许了愿,留下两小块蛋糕当餐后甜点,其余请侍者分送给其他来客。

  “你真的,希望我快乐吗?”

  孙蕴华默然,答不上话来。

  一年前,她能追问他的生日愿望,一年后,却不能了。因为不确定他的愿望,自己有没有能力成全。

  用完餐,他们牵手漫步在街道上。随着夜的悄寂,他们之间也逐渐沉寂,白日的欢悦气氛点滴消融。

  他仰头看了看,提议:“去坐摩天轮吧!”

  然后,也该为这一天划下句点,正式与对方告别了。

  过程中他异常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依偎着彼此看高度爬升,然后在制高点,突然开了口:“谢谢你今天还愿意陪我出来,这证明你不是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

  他用力抱了她一下,又松开。“以前,我曾经想过,以后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带她来坐摩天轮,在制高点向她告白,然后吓她:“你不接受我就把你推下去。”

  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但你一定知道。蕴华,我真的很爱你,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往后还会不会这样去爱另一个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一刻,我是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所能付出的。”

  顿了顿,他偏过头,见她一脸纠结,忍不住失笑出声。“你放心,我不会真的把你推下去。”

  “……”

  “开玩笑的。我是看你表情那么沉重,轻松一下。”

  但是孙蕴华笑不出来,也看清他眼里根本没有笑意,那笑是硬挤出来的。

  他将她的手,握得那么紧,根本就不舍得松开,眼神彷佛无声在问:能不能,在我身边多留一会儿?

  明明都握得那么紧了,还是指尖发冷,以往他的手,一向都很暖。

  她心口一疼,张臂拥抱他,他立刻紧紧回搂,低头找到她的唇,激切拥吻。

  好半晌,困难地打住,移近她耳畔,哑声询问:“可以吗?”

  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狂,她哪会不懂他的意思——“好。”

  他们从进了饭店房门,就热烈缠吻起来,衣服沿路丢了一地,除了最初那一回,几乎不曾如此迫不及待过。

  差一点,等不及上床便就地做了起来,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做好防护措施,才在床上进入她。

  热热烈烈做完第一回合,他稍做清理,抱着她调整呼吸。

  孙蕴华枕在他臂膀上,闭着眼休息,为下一回合做准备。根据过往经验,他很少一次就放过她。

  果然片刻过后,他徐徐亲吻颈肤,圈在她腰际的手滑动起来,一手探向床头抽屉,摸索到他要的物品,迅速为自己打点好,迎向她展开第二回合。

  第二回,他总是会做得特别久,有时做到她腰也软、腿也酸了,呻吟求饶他才肯放过她。

  他清楚她所有的敏感点,懂得怎么挑惹她,能让她在强烈的欢愉中呐喊哭泣,然后他会俯身,怜惜地轻轻吮去芙颊上的泪痕。然而这一回,他特别失控,完全无视她的求饶,逼得她崩溃呻吟,猛挑她的致命点袭击,激烈得像要捣碎了她,揉入体内,再难分彼此。

  结束这一回,她已经完全虚脱了。

  沈云沛弯身清理时,动作停滞了下,面有愧色地抬阵望她。

  “怎么了?”

  “饭店提供的保险套……品质不太好。”

  你有脸怪人家的品质吗?

  孙蕴华脸色青了青,终究没去吐槽,一脸奇怪地反问:“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种事了?”

  “我没有不在意过。”对上她质疑的目光,他躺回她身侧,这才坦诚自己过往那道卑劣的小心机:“我不是自私得只求自身欢快,不懂保护女生的人,那是……是在赌,赌我们的缘分深不深,如果能有些什么,我们这辈子都扯不完了。”

  那个“什么”,孙蕴华当然明白,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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