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楼雨晴 > 诱婚 >


  他简直像疯了一样,狂野得难以招架,她逃、他步步进逼,分毫不肯放过她。

  太过陌生的巨大欢愉,令她慌得害怕,如潮水般淹没口鼻,难以呼吸,她几乎无法承受。

  “傅克韫!”她气得捶打他。“你这浑蛋……我说不要了……不要了……你听不懂吗?”

  傅克韫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染了热度的眸子凝视她,笑吻她眼角涌出的湿泪。“你呀,孩子一样。”

  快乐也哭、欲求不满也闹脾气,只有他,看得见大小姐任性的这一面。

  深吻住她,牢牢将自己嵌入柔软身躯,与她同攀最后的极致。

  第二回交手,杜宛仪再度惨败,任他予取予求,啃得干干净净,一根骨头也不剩。

  丢脸、丢脸、超丢脸!

  尤其隔日的餐桌上,从妹妹眼中接收到一丝暧昧笑意,在她耳边悄声说:“很恩爱呴!”

  她怀疑这辈子都没办法抬头做人了,忍不住又将一腔怨气转嫁到罪魁祸首身上,暗瞪他一眼。

  偏偏某人不痛不痒,完全当她在撒娇来处理,伸手揉揉她的发。“看我做什么?快吃,你有的是一辈子可以看。”

  “拜托,你们连吃个早餐都要放闪光,眉来眼去是怎样!”张宛心忍不住呻吟。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不用这样含嗔带媚、频送秋波,也不顾虑现场还有未成年的。

  “你们今天是不是约逛街?”傅克韫顺口一问。

  “对呀!姊夫,你要查勤喔?放心啦,姊超爱你,没人拐得走你老婆。”

  “小鬼,吃你的早餐!”他笑骂。“想去哪里,我到公司前可以顺道送你们过去。”

  看完财经版,他折好报纸顺手放置一旁。“爸,早上十点开年度财务会报,还有度假村的案子,下午公开比案,您对这几家参与的厂商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吗?”

  杜明渊瞧了他一眼。“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是你负责经手,一切照程序来,只要你认为正确,我没有意见。”

  如果傅克韫曾有一丝意外,也在瞬间掩去。“这样我明白了。”

  爸很信任他,这杜宛仪是清楚的。

  生了她这个女儿,父亲从小就将她捧在手里,宠着、护着,不舍得她受一丝委屈,完全有求必应。

  她对商业没兴趣,偏爱人文艺术,爸也由着她,总说:“只要你快乐就好。”

  嫁给傅克韫后,他一肩扛起杜家偌大基业,爸是爱屋及乌,毫不吝惜地厚待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杜氏未来的真正掌权者是谁,也难怪外界对他的负面评价以及这桩婚姻的联想,从来没断过。

  “还有你,宛仪。你才刚出院,别逛太久,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交代完公事,改叮咛老婆。

  既然知道我才刚出院,昨晚那个存心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禽兽究竟是谁?

  杜宛仪有一丝迷惑。

  为什么她会觉得,私底下处处挑惹她的男人,和眼前这个温声细语的体贴好丈夫,完全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她甚至有种错觉,他似乎在生气,虽然表现得不明显。

  生气?为什么?又气她哪一点?

  “心心,照顾好我老婆,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厚!姊夫,你还可以再更恶心一点!”没见过这么宠老婆的妻奴,替老婆的家族事业做牛做马,让她能够吃饱睡好当她的大小姐,这也就罢了,还体贴温柔、嘘寒问暖样样都来,他树立了这样的高标,她以后是要怎么找男朋友啦,气死人了!

  说要逛街,其实杜家姊妹本身就不是以血拼败家为乐趣的人,逛了一下午,手中的提袋也没增加多少,倒是替傅克韫买衬衫、毛衣、领带夹还有钢笔,出身豪门的优点就在于,买东西可以不必留意标价。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缺这些,只是觉得质感好、适合他,一股冲动就买下来了,她的奢侈通常用在他身上居多。

  “我觉得,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从逛街就可以看得出来。”

  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歇脚,低头检视购买的物品,听小妹这么说,杜宛仪挑出其中一只提袋,笑笑地递去。“吃醋啊?喏,别说姊姊都不疼你,十七岁了,要开始学着打扮自己。”

  张宛心接来,微讶。

  这什么时候买的?她完全不记得她们有在化妆品专柜停留。

  “谢谢姊。还有,这个麻烦你拿给爸爸。”

  杜宛仪看了袋子里的物品一眼。“你为什么不自己拿给他?”

  最近天气转冷,给爸准备的保暖衣料,她提袋里也有一件。

  因为爸讨厌穿毛衣,里头的大衣,料子轻柔暖和,价位必然不低。

  宛心从来不用家里一毛钱,宁可自己辛苦在外打工,买下它,已经是她能力的极限。

  她这个妹妹,其实很有心啊……

  后来,是傅克韫教了她一套说词:“杜家的二小姐,吃穿用度能太寒酸吗?你是存心要让外头的人觉得父亲、姊姊苛待你是吧?你自己无所谓,就连爸爸的颜面也无所谓就是了?”

  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是管用,至少妹妹不会再拒绝他们替她打点日常琐事。

  张宛心垂眸。“别让他知道是我买的。”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