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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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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翔……我爱你…”她留了几通,断断续续,到最后只剩颤抖的泣音。他重复听着最后一通,心房震颤悸痛。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在说这句话时的绝望与恐惧。 她说一以翔,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他立刻按下回拨键,铃声在晌两秒后迅速被接起。 “以翔吗?” “对,是我。”另一头,她重重吐出一口气。 “你没事…” “嗯,我没事。小罗都跟我说了,你在机场吗?” “对。你在……哪里?” “去机场的路上。你在机场出口等我,我立刻就到。”阮湘君一看见他,立刻扑上前紧紧抱住,瞬间大起大落的心脏负荷不了,当下释然地痛哭失声。 他吓到了。“我没事,湘湘,你不要哭……”认识她十年,他没看过她哭那么廖。 她无法多想,只知道顺从心意,牢牢攀抱的双手怎么也不肯放。 “你……没上飞机?” “没有。我搭的是明天早上的班机。我爸说有东西托我带去给我妈,所以先去他那里住一晚。” “我……快吓死了……”直到现在,身体都还微微发抖。 “不要怕,我在。”他心疼地抱紧她,连声安慰。 绵绵细雨下了一整天,她急着出门,连伞都没撑,淋得一身湿。 他们一起回到那个住了十年的家,他替她擦拭湿透的头发。 “你这里还有几件衣服,我去拿来给你换。” 他起身,被她拉住。“怎么——”来不及开口,她迎上唇,吻他。 惶然的心尚未归位,她需要一点保证,感受他的温度,证明他依然存在。 高以翔不是木头,她如此主动、迫切,迅速挑起他体内沈垫的火苗,燎烧成熊能一烈火。 他抱起她,回到两人曾有过无数缠绵的床上,剥除一切阻隔,体肤寸寸厮磨、亲腻贴缠。 “可以吗?”紧要关头,他克制着,尊重询问。 她没有回答,直接仰首吻掉他多余的犹豫。 他没再迟疑,让自己沈溺在她的湿润温暖中,竟夜缠绵。 绕了一圈,又回到这张床、这个男人怀里。 是宿命吗?她似乎总是逃不开他,心还在,脚步绕着绕着,又回来。阮湘君睁开眼,环顾四周。 这里好像没什么变,桌上摆的书、床头的音响、闹钟……连床单的花色都一样。 她拥被坐起,目光不经意被墙上那幅拼图墙吸引,她震惊不已,泪雾瞬间模糊视线。 怀抱空冷,高以翔醒过来,跟着坐起身,由身后环抱住她。“喜欢吗?”她不可思议地回眸。“你花了多久的时间?”他明明就说那会拼到死,可他还是做了——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大费周章拼了一整面 墙的拼图。“那不重要,你喜欢就好。” “喜欢,我很喜欢。”她吸吸鼻子,枕着他胸膛,与他一同观赏。“为什么…想用这一张?” “你说要用一张我最经典的作品,我翻遍了世界各国拍下的照片,发现没有一张比这个更经典。”那不是他发表过的摄影作品,也不是任何一张他得过国际大奖的杰作,而是今年春节与她去花东,她面海而立,海鸥掠水而过,长发、裙摆随风舞动,那一刻的她,很美。 走遍天下,拍尽各地美景,才惊觉—— 他人生最美丽的风景,是她。 再旖旎的风光,不及她回眸一笑,她才是他生命中的经典。 “雨停了。”她偏头望向窗外。那里一直都摆了盆栀子花,淡淡的芳香随着清晨微风飘散在房内,可是她明明带走它了,现在的这一盆,不是原来的,却很像。 阮湘君感觉环在她腰际的手臂一紧。 “你……要走了?” “嗯。”上班时间快来不及了。 她等着,可是他手臂一直没放开。 “你…不能留下来,一定要嫁给他吗?”他迟疑地问了出口,深’陷她真拒绝他,连忙补上。 “等一下、等一下,先别回答。如果一定要嫁的话,那新郎换人可不可以?”好,现在他不怕她回答了。她要是摇头,就当是“我不嫁”,点头的话,就当成“好,新郎换人”,虽然无耻也要硬拗。 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回身注视他,柔软掌心轻轻抚过他脸庞。“以翔,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 “那就不要改变,让我继续当那个第一和唯一。”他急切地道。“我无法让你当第一个女人,但我想要是最后一个,好不好,湘湘?” 她看一眼床头的闹钟。“你早上几点的飞机?会不会来不及?” “不要管什么飞机了!”他只想听她的回答——等等!她这是在赶他走的意思吗?他被拒绝了? “湘湘,你听我说。以前我一直觉得,用爱情未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庸俗,恋爱我不是没谈过,一分手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不过是两个没有关系的陌路人。我们应该是比爱情更重要、更永恒的,永远也不会是陌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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