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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下次你掉下来的时候,我会接住你,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下次掉下来?说得好像地一定会再爬树似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齐瀚宇。你呢?”

  “秋天晴。奶奶说,这个名字是她朋友的名字,而且啊,我的生日刚好和她同一天呢!”她讲得好开心。

  “哪一天?”

  “七月七日,就是令天喔!每一年的七月七日都下大雨,害我都不能在我生日的时候出去玩,今天天气睛了,奶奶却带我来这里,把我放在这里,害我好无聊喔……人家想放风筝,看著风筝自由地飞翔著……”她靠在他身上,说著说著,她的眼皮变得好重好重,困了……

  “我可以陪你去放风筝。”

  “好哇,可是我好想睡觉……等我睡饱之后你要陪我去放喔……”她揉著眼,睡意愈来愈浓。

  “好,我答应你。”

  “不可以再食言了,以前你都骗我,我要紧紧握住你,不让你偷跑……”她把她的小手和他的手十指紧紧交缠,密不可分。

  以前都骗她?

  可是他们今天才见面啊!

  算了,他耸肩。

  “我不会再食言了,晴。”一句话,未曾深思便脱口而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奇怪的话,但望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睡意侵蚀著他,他也困了。

  “喂,你看、你看。”刘心苹拍拍齐光彦的肩。

  眼前躺在草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儿们,让人感觉好温馨。 

  齐光彦和刘心苹相视而笑。 

  是你们吧?

  地抬头望向湛蓝的晴空——

  天晴,瀚宇,欢迎回来。 

  这一年的七月七日,天空好蓝,好蓝。 

  远处,传来蝉儿的呜叫,和风,徐徐地轻吹著,叶子,随风摇曳……

  有种名叫“幸福”的种籽,发芽了……

  之二——(文/陈怡菁)

  追著、跑著……很辛苦地,只是想赶上前头的他。 

  她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只是觉得前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得去见他,一定。

  赤裸的双足在地上奋力迈开,她不痛,只是心酸,心里有一种酸酸痛痛的感觉,彷佛就是来不及了、迟了,那种空洞茫然的懊悔,无边无际。 

  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似的,很容易地就赶上前面的他。

  差一点的,她知道就差远么一些,他们将永远无法相见。 

  还没出声,像是约好似的,他回头了。 

  见著她,不走了,本是空洞的眼底渗了一丝情绪,她懂,那是爱恋,对她最深的爱恋。

  原本快要遗忘的记忆,霎时潮涌而来,让她差点无法呼吸,好深好沈的情感,是她和他呀。

  为什么会忘记?明明很爱、很在乎的呀,为什么会不记得?茫然的眼眸滑落后悔自责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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