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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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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忙着躲避那些抱枕的同时,菲碧一溜烟地跑到门口,才刚要跨出脚去,突然传来的嘶吼声,使她血液几乎要凝结地盯着那只浑身黑得发亮,两眼射出森寒光芒的黑豹,血色唰地自脸上消褪。 在小李的低喝一声后,黑豹踩着没有声响的步子,逼使菲碧不得不往后退,直到她的背贴在一堵结实的胸膛上为止。 “这只豹的母亲被我射杀了,因为它企图攻击我的雇主,那时这头小豹才刚出世没几天,牠母亲死后,我收养了牠,截至目前为主,除了我之外,牠不听任何人的命令。”由后头圈住菲碧的腰,小李在她太阳穴旁印下一吻。“我喜欢驯服动物,越是野性的,我越有兴趣。对我而言,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将狂野的生物驯服为柔顺的小猫,我非常喜欢那种对方无条件投降的感觉和成就感。” “是吗?”戒慎恐惧的看着那头豹打着呵欠地张大嘴,对它血盆大口中森白的利齿感到震栗,菲碧颤抖着说。 “嗯哼,放心,有我在你身旁,牠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胁,但是你千万要记住,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要试着自己走出这栋房子,否则牠可是很尽忠职守的。”拥着菲碧,将她强行按坐在抱枕下的软坐垫上,小李轻声细语的叮咛。 “你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依你的财势,似乎也没有绑架我的必要吧?”咬了咬下唇,菲碧强迫自己不要在意那头豹的存在,但在被两颗绿森森的眼珠盯视下,这似乎很难办到。 “噢,不,当然有这个必要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的资产。”轻轻地抚摸着菲碧苍白的脸庞,小李突然伸手一抽,将菲碧甩来绑头发的橡皮筋检断,任她的长发漾着光辉地披散下来。 “你的资产?”无意识地舔舔干燥的唇,菲碧对他在自己发丝间来回穿梭的手指,感到一阵心乱神迷,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明媚的大眼,怔怔地盯着他瞧。 抓起一绺菲碧的长发,将之贴在自己脸颊上,小李微微闭上眼像是在仔细地感受那绺发丝的柔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眼注视着菲碧。 被他那含情眽眽的眼光瞅得心慌,菲碧抿抿唇,想要低下头避开他的凝视,但他却温柔而坚定地捧起菲碧的脸蛋,由她的额头、眉际而沿着鼻梁,一路吻到她燥热的唇,间杂着他喃喃的纷纷细语。 “菲碧,菲碧,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知道就这样将你关在我坚固的墙堡里,是不是就可以令我放心了呢?为什么只要一面对你那初生之犊般的勇气,我就无法安心的放任你去飞呢?菲碧……”在他的话语间不时夹杂着一连串菲碧所听不懂的语言,而事实上,菲碧根本已经无暇仔细去捉摸他话中的意思了,因为在小李温柔似鹅绒般的轻触中,她全身泛起阵难以言喻的热潮,沿着皮肤一路漫布在全部的细胞中。 感觉有股想哭的冲动,菲碧任他将自己紧紧的拥住,他那强健的双臂,宛若要将菲碧胸肺中的空气都压挤出来般的收紧,而后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突然放开菲碧,沉沉地连吸几口气后,一跃而起地往门口走,那头黑豹也翘起了尾巴,优雅地尾随他而行。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侍女会来服侍你沐浴更衣,我们将共进晚餐,你尽管放松心情的住下来,我已经通知你父母你会在我这里度假。”在黑豹神气活现地走出去之后,他倚着门若有所思地盯着菲碧说道。 “度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度假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菲碧诧异地反问。 “因为……我要诱惑你成为我城堡的女主人,日安。”朝菲碧拋了个飞吻,小李吹着口哨地走了出去,留下菲碧哭笑不得又惶惶然地愣在那里。 枯坐在那里发呆了半晌,将这些天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流过几趟。他如流氓又似讨债集团打手般的晃进修车厂开始,而后是他为员工们的薪津而和企鹅争论,思绪如被风吹越,快速翻动着的书页。 那个温柔地为她抢救爱车的男人;也是一再想劝她放弃赛车的人;更是实践了诺言,为她找了部新车的人。 念头转到他那三番四次若隐若现的柔情和带着半强迫性般的吻,热度很快地爬上菲碧双颊,她尴尬地捂住脸,毛毛躁躁地在房内来回踱步。 不成,我得离开这里,我必须找个能让自己清醒地想事情的地方!这个想法刚成形,她立即剑及履及的推了推那扇雕绘满莲花的白门。 在她才探出头去张望的瞬间,那声如蚊蚋齐鸣,又似闷雷般的兽类吼声使菲碧连忙缩回脚,咬紧下唇地跟那头黑豹面面相觑。 天哪,有那头豹在那里守着,像尊活的门神般的虎视眈眈,她又怎么走得出去呢?心灰意冷地退回屋里,菲碧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毯正中央,茫然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眼光在满布丝幔间穿梭,在触及到那座半透明状的玻璃窗□时,她的眉毛立即耸了有半天高,而后一骨碌地跳了起来,上上下下地观察着在重重白纱帐幔后的花园。 灵机一动的正想要攀爬时,门口传来的细微声响,引起她的注意,转头见到那几个浑身被黑纱蒙住的女郎,她立即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般,匆匆忙忙的跳下成堆的抱枕,手足无措地望着那曺女郎。 捧着一堆漂亮的绫绮锦钿,绯绊缃缎,带头的女郎将面纱除下,露出充满异国风味的五官。她美目盼兮地朝菲碧微微一曲膝,在她身后的那几个女郎也行礼如仪。 叽哩咕噜的对菲碧说了一大串,她挂满了各式珠宝璎珞的手指,轻轻地拈起那些柔软的纯丝衣裳,笑意盈盈地将之放在菲碧身前比画着。 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手势,菲碧努力睁大眼睛仍不得其解,直到她那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想脱掉自己身上合身的练习服时,菲碧这才讶然的连退好几步。 带着亲切但坚持的表情,那名女郎利落地上下几手,轻易地就拉开了紧身衣上头的拉链,在菲碧的惊呼声中微笑的将菲碧的连身服拉下光洁的背部。 手忙脚乱的想要拒绝她,但其余的女郎们随即一涌而上把菲碧团团围住,而后七嘴八舌地夹杂她们的赞叹咋舌,边将那些看起来昂贵且散发出奢侈味道的衣裳布匹全都往菲碧身上披挂,还有玎玎珰珰的链子及手镯、戒指,更甚的是,当她们示意菲碧坐在软垫上,由她们协助穿上用柔软光滑的丝绒所缝制的软底鞋时,又顺手将几圈闪着流星般光芒的脚环套进她纤细的足踝中。 被她们簇拥着往门外走去,对自己深陷这身不由己的场面,菲碧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眼前那条似乎由各种光影所投射出的长廊。 顶端是一片狭长的玻璃,由森亮的金属条所切割,一块块长方形的片状玻璃,鳞次栉比一个挨一个的顺序排列下去。偏西斜的夕阳,它今日最后的余晖全朝这片漂亮的玻璃扔了过来,因为角度折射的关系,使透过玻璃映照而来的光线,充满七彩瑰丽的各种色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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