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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若谨一身素净,已卸下白纱、妆彩,清淡的皂香从她的身躯飘出。她看着床上的他,嘴角轻扯,逸出幸福的笑。

  她那一班损友,真的狠心灌醉了她的新郎,幸好,舜中的一个同事,好像叫方炽的,很有义气的帮他挡了一半。起初,她还讶异已被灌了好几瓶酒的舜中,惊人的保持了清醒,没想到一抱她入新房,才说不到两句话,就躺卧新床不省人事。

  “你一定很累……”

  她躺到床上,头枕在他肩窝,舒服的靠卧着。鼻端虽传来酒味,若谨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踏实的感觉充溢着她,因为,长久以来的梦终于实现——她有了自己的家!

  圆了梦,经由问音问题领悟到的那件事,也令她惊喜。她忙着思索舜中爱上她的可能性,也回味两人认识至今的种种……

  夕照隐没,房间渐渐昏暗,她伸手捻亮灯,俯卧托腮望着舜中。他有棱有角的五官在睡梦里,柔和许多,似乎连粗犷的黑眉,也细了一分,若谨忍不住好奇心作祟,伸手去摸触他的眉。

  “我睡着了?”睁开眼,他握住她的手。

  “你醉了。”被抓到偷玩他,若谨净白的脸泛起红潮。

  “对不起。我居然睡着而冷落了你。”舜中亲亲她的手,鼻间尽是淡雅好闻的味道。他眼神熠熠的盯着若谨,暗哑道:“你好香。”

  “我洗过澡了。”拜托,每个人洗完澡都会很香,他用那种眼光看她,害她以为自己擦了一整瓶的香水。

  “和你比起来,我好臭。”摸着她的手缓缓摩挲,感受她细致的肌肤。“奇怪,你的手,今天不冷了。”

  “嗯……”他那样摸她,实在让人很紧张。

  “OK。”他突然凑近她,害若谨吓了一大跳。

  “你要干什么?”她尖声。

  “换我去洗澡。”他起床,脸上抹了一记很诡异的笑。

  “哦……”什么嘛,洗个澡也要大声嚷嚷。

  新郎俯身,在她耳际印上一吻,柔声道:“若谨,你太紧张了。”

  紧张?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本以为,酒醉的他会一觉到天亮,谁晓得他酒力甚佳,睡了又醒,还用那种大野狼的眼光瞧她,她不紧张才怪!她可没有当小白兔的经验。

  水声隐隐从浴室传来,夹杂着低低厚厚的吟唱,是某首西洋老歌,若谨缩在被子里。原来他冲澡时爱唱歌,真看不出来。

  “若谨?”他喊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啊?”她从床铺爬下,问:“什么事?”

  “我忘了带换洗的衣物进浴室,可以帮我吗?”

  “哦……好,你等一下,我去拿。”他也会忘记?印象中,她才是迷糊的那一个,不是忘了钥匙,便是丢了钱包,舜中往往扮演叮咛的角色,收捡着自己遗忘的小物件,他那么细心的人,也会忘记带衣服进浴室?

  打开衣柜,若谨翻出了他的贴身衣裤,洁白舒软的棉制品捧在手心,令她恍惚了数秒。帮一个男人准备换洗衣物……这是,为人妻子才会有的行为……

  叩响门扉,她脸红的说:“我拿来了。”

  刷地一声,门板倏然开启,他健硕光裸的麦色肌肤映入她的眼瞳,没有遮掩,亦无丝毫的不自在,并且含笑向她说:“谢谢。”

  “呃……我找不到睡衣,所以拿了件T恤和运动裤……”她狼狈的将目光锁在舜中的脖子以上,尽量做到非礼勿视。

  “无所谓,睡觉穿什么都可以,只要舒服就好。”他笑笑拿过衣物。

  “嗯,好……”丢了手中的烫手山芋,若谨飞奔回床,躲入厚厚的棉被中。

  怎么办?对于新婚之夜该做的事,她竟害怕起来。

  明明面对的是一向令人觉得安全又稳重的舜中,她怎么会如此慌张?

  蒙着被,宁愿让黑暗罩住眼睛,让缺氧的空气包围身躯,若谨也不愿探头面对那即将出浴的“丈夫”。噢,干脆让她在一分钟内睡死过去好了。

  很可惜,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床榻微微凹陷,他躺到她身畔,上天并没让她在舜中出浴前昏睡过去。紧闭着眼,若谨感受到某种危险的氛围悄悄酝生。

  “跟千年化石比赛吗?你好僵硬。”

  揽住她的腰,他将健阔的胸膛贴上她的背。

  若谨霎时脸红耳赤,狂跳的心脏怦怦作响。噢……怎么办?

  “嗯……我们好像没有讨论过……”半晌,她突然说。

  “没有讨论过什么?”他在她的耳际间,吐纳骚扰着她敏感的神经。

  受不住挑逗的耳语,若谨转过身来面对他。“生孩子的事。”

  “哦?”舜中挑挑眉,好奇她将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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