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林砚砚 > 想入非非 > |
二十 |
|
“非非——” 一辆机车停在她面前。 “易东!”她惊喜。他没说他要来呀! “上车吧,我已经打过招呼,老刘知道我来接你。” 高非非跳上车,欣然向他们两人说:“我走人喽,拜拜。” “喔——原来要去约会!”卓元华望着远去的车影,羡慕道:“还诓我们要回家,高非非,你还真会假。” 冰凉的茶饮滑入食道,冷气源源不断放送,室温保持在舒凉的二十五度,炽热的夏天一下离得好远,联考,也离得好远好远…… 这是一家美式餐厅,内部装潢带有浓浓的西部风味,高非非坐在非吸烟区,她咬着吸管玩弄杯中的冰块,心情好极。 “主菜还没上,别喝那么多冰茶。” 易东去打了一下电话,刚刚回座。 “小气。”她吐了吐舌,嘴巴却乖乖的离开吸管,“这一顿不是你要犒赏我的吗?” “是犒赏没错,但不是叫你来吃冰块!” 自他担任她的家教,短短不到二十天,高非非整个人瘦了一圈,怕有三、四公斤吧。易东看在眼里,惊在心底。他知道有些考生在愈接近考期时食欲会愈差,可是依高非非的性子,他不认为她是那种紧张大师,他怀疑他们的“高标”之约影响到她,她会瘦得如此离谱,完全是数学害的,是以,考试一结束,他以家教老师的身份,打着犒赏考生之名,准备好好喂饱她。 他们的“师生”关系,除了第一天那段没有数学课本的插曲外,相处得算是颇和谐。易东发现,他最近似乎很少吼高非非,虽然上课时她的思绪偶尔还是会飘到窗户外面,但进步的程度明显可见,令他十分欣慰,而他是不会对学生吝啬的。 “天气很热咩。”奇怪,他好像一天没念她,嘴巴就会生锈似的。高非非嘟嚷着,不高兴易东老当她是小朋友管。 还有话说!难怪老不长肉,她在家不会也以凉饮度三餐吧?易东望着她瘦削的脸颊道:“主菜还没吃,肚子就先装了那么多水,帮我省钱吗?” “对啊。”她还真点头。 咚!糟,闪得慢,额角又被K了。 “人家考得不错哩!”高非非哇哇叫,一脸愤愤不平,“小心我数学得了高分,要你实践的约定,就是把你的头借我敲到烂!” “欢迎。”易东露出他好看的笑,才不相信她会要求这种小事,“如果你要那么便宜我,我是不会反对的。” “哼!” 每次他一笑,她就接不上话。她低着头,闷闷喝起饮料。她真是肤浅,老受不了易东的“美色”,噢!那梵谷画笔下的灿金穗黄色泽啊…… 幸好侍者此时来上菜,他忙着将食物布入她的小盘,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高非非愣愣望着他温柔的举止,心头有些小鹿乱撞。 好奇怪,一直以为自己该谈那种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好还能跟小龙女和杨过媲美——总之,她的爱情应是激烈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或是波折得令人心酸,这样才能显现出爱情的伟大;然,她千料万料,也没料到自己随随便便为易东小小的布菜行为感动,这感动的感觉暖昧得让她有坠入爱情的错觉—— 头痛,骨头也痛,她讨厌这种迷雾盘的感觉,不行,她得想办法弄清楚,她不能再糊涂下去了。 “易东……”她低声唤着,心里其实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瞧她一副为难,以为她吃不完这许多菜,“没得商量。总之,不行浪费食物,给我乖乖的吃。” 什么嘛!还当她是小朋友!刚才的困惑又飞到九霄云外,高非非垮着脸。看到盘中堆得满满的,胃就胀。 “早知道就回家睡觉。”她抱怨说着。 “高非非——你敢!”他又吼她。 “不敢。”又来了,她最怕他吼她,“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师要生吃,生不敢不吃。” 敢情她把他的犒赏视作吃苦。 “不伦不类的比喻!”易东向她投射一记威胁的眼神,“快吃,别蒙混。” 呵呵……还以为他没注意到。高非非的手僵在酱汁前。她刚刚把肉放进去,故意留下一半没叉起来,她觉得这样可以少吃点,所以故技重施,哪知易东眼尖得很,没放过她的诡计。 “易东,你暑假忙什么?”她吃得痛苦,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家教、社团活动,和去年差不多。”事实上他今天就是从滔滔社赶过来的,今年暑假社上办了个辩论营,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 家教?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高非非只听进前半句,心便微微绞出些酸汁。易东搞不好对每个家教学生都一样好。 “你也请他们吃饭?”她问。 “谁?滔滔社社员吗?我们可不是美食社。”他又切了块肉,放进她的盘子。“对了,你要不要来参加辩论营?” 什么辩论营?高非非疑惑地看着易东。她刚刚问的不是这个呀! “我们滔滔社在暑假办了个辩论营,原本招收的学员是大专生,不过你程度够,很适合参加,怎样?要不要来?” “你会上台?”她眼睛一亮,实在是邕木拜他的辩论风格。 “嗯,我会讲一堂有关修辞方面的课。” 高非非猛点头,“好,我去。”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