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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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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蝠蝠,不会吃了你。”对她放肆的举动,步惊元微恼的扳开她的手,偏偏她双臂像钳子一样,“放手。” “不要,我不要待在这!”一下子地裂摔落洞里,一下土石崩坍,一下又是蝙蝠,饱受惊吓的她顿感委屈。 “拿开你的脏手!”使劲的抓开她,推开她保持距离,但,诡异的热气残留在她碰触他昂藏身躯的每个毛细孔里,让他浑身燥热。 “呜……你跟蝙蝠一样也要欺负我。”被粗鲁的推到一旁的季雅苓感到一丝受伤,她抽噎着。 怎么也没想到逍遥的环岛旅行变成深坑落难行,还得忍受跟一个嘴巴坏又粗鲁无礼的陌生男人同行。 “吵死了,你能不能安静个三分钟?”在这窒闷的空间,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实在看得让人心烦意乱,还有颈后残留她柔嫩的肤触,一抹淡淡的女性馨香撩乱他的呼吸。 她颓然坐在地上,掩面啜泣,“呜呜……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鬼地方。”累积的惧怕一下子爆发开来。 步惊元两道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一起,下巴绷紧,不自觉的拔高音量,“够了,你要走就快走,少在这碍手碍脚!” “人家很怕,你还大小声,你是冷血动物,你没有同情心!”她被他突然的暴吼吓的一颤,咬着下唇强忍着泪。 “我够冷血就应该不管你这蠢女人的死活,让你跌进洞里自生自灭。”他失控的咆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禁低咒,“该死的!”向来自诩的冷静自制遇到这爱哭又胆小的蠢女人便濒临崩溃边缘。 “你不是人!” 步惊元额头青筋浮现。他干么站在这忍受一个歇斯底里的蠢女人叫嚣?他深呼吸的平抚失常的心律,毫不犹豫的继续走。 “你去哪?” “我现在正在找路出去,你要哭就留在这继续哭个够吧。”已恢复沉稳内敛的他冷冷的道。 在他离去后,光明也跟着远去,幽暗的通道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她这才感觉到黑暗的可怕。 “步惊元,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害怕的她连忙起身追上去。 “步惊元,我们可以走得出去吗?” “步惊元,我肚子好饿。” “步惊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冗长幽暗的通道中,一路上就听这女人喋喋不休的聒噪着,步惊元干脆来个相应不理、充耳不闻,继续走他的路。 “步惊元,我们还要走多久,我脚好酸。”看不到天空,分不清现在是白昼还是黑夜,季雅苓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个世纪。 从早上,她跟路美玲在早餐店吃过包子和豆浆后,就没吃什么了,现在又饿又累又渴,所有的粮食和饮料都在车上,连伤口也灼热得像要烧起来,全身酸痛得像敲打拆掉后全新组合过。 而冷漠的他迳自迈着大步往前走,也不体谅她是个女孩子家,能跟上他的步伐都已经很勉强了。 “步惊元,我们走这对不对,你确定没走错?”她怕跟不上的只得上前扯住他的大衣。 现在是大热天,他不热吗?虽然通道没那么酷热,但很闷,走那么久,她都汗流浃背了,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从容不迫。 步惊元被迫停下脚步,不疾不徐的道:“这里只有一条路。” 回忆里,这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别墅的后山,那里风景优美,还有个如白色丝缎般涓细的瀑布,而每逢酷暑来到山里,他母亲最爱带到他瀑布边,伴随大自然的音乐,听他母亲拉着小提琴…… 该死的!他甩去脑海中浮现的童年记忆。那个自私不负责的母亲不值得怀念。 “步惊元,我问你话你有没有听见?” “小姐,你可以暂停制造噪音吗?”他口气不善。 季雅苓顿感委屈的扁起小嘴,“步惊元,你很没礼貌耶,我的声音哪点像噪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不喜欢太安静的感觉,静得像是快要窒息。“我没事做当然只有找你聊天。”唯有这样她才不至于害怕得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还不曾跟家人以外的男人独处过,虽然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可这也是她第一次困在这种乌漆抹黑,活像没有尽头的鬼山洞,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走得出去,她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就此被埋在深山里,等被人发现时已成了一堆枯骨。 “我不是大小姐你打发时间的玩具。”找出路都没时间了还陪她聊天? “我不是大小姐,我家里早年是务农的,家境不好。后来我出生后,都市计画,马路和大楼不停的扩建,我家附近已经看不到一望无际绿油油的农田,家里也莫名其妙变成暴发户,也就是人家俗称的土财主,可是我觉得没什么改变。 “我家的稻田后来在大哥革新下改成精致的花卉农场,偶尔我也会下田帮忙种花,只是每次看到毛毛虫会哇哇大叫的哭出来,然后爸爸和哥哥们在一旁捧腹大笑,他们真讨厌,人家就是胆小……”父兄认为是她带来财运,因此传统的重男轻女不适用于她,她是家里的宠儿。 “胆子小嗓门倒不小。”他嘀咕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通道中清晰的落入她耳里。 季雅苓不悦的瞪他,放低音量,“我哪有……那是通道的回音,我说话再大声也没你嗓门大。”才不承认自己大嗓门破坏她淑女形象。 “是是,我甘拜下风,不敢和河东狮小姐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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