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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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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他冷硬的唇部线条好像柔和下来,是她的错觉吗? “茱蒂。”她的英文名字,没必要骗他,天下叫茱蒂的人多如繁星。 “茱蒂,现在左转。” 昭仪压下心中不悦,“你总该给我一个明确的地址或方向。” “你只管开车。”他边说边取出腰后的行动电话,“任务结束,我没事,只是一点擦伤,剩下就交给你们了。”语毕收起电话。 “你还有同伙?为什么要入这一行?”在天地门中弟子背后都有个故事。 “这不关你的事。” “做这一行很辛苦,你不怕哪天莫明其妙就死在臭水沟里?”歹路莫走。 “你不懂。” “或许。”天知道她可是天地门之武堂堂主之女,她知道的事可不比他少。“喂!你不把血止住吗?”他不怕流血至死,她可不希望倒霉被他牵连。 “你这人质怎么那么嗦?”该死的,他被她吵得头发昏。 昭仪沉默片刻,心想这个男人真不知好歹,既然爱逞英雄就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打定主意后,她再度打破窒闷。 “喂!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可以下车吗?”血那么多捐给医院也好。 “我不叫喂!我叫蓝森……”他蓦地脑门一阵天旋地转。 “喂!你还活着吧?喂!别死在车上,喂!”他昏过去了。 昭仪踩了煞车,侧睨着靠在车门的蓝森,犹豫一下后,迅速取出背包中急救随身包,利落的替他肩上的伤口处理包札,也替额上的伤上药。在大功告成后,她走下车,左顾右盼这了无人烟的街道,不想多惹是非的她决定用他的行动电话拨九一一替他叫救护车。 虽然心底有些愧疚,但天知道他是好是坏,现在社会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懂得自我保护是不行的。 她快速滑动直排轮离开现场,心底暗暗祈祷着希望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匆匆赶到学校的昭仪还没踏进教室,先站在铁柜前换上白色长袍,再套上手术实验衣。 “茱蒂,你知道今天要解剖的是什么人吗?是知名模特儿里欧,听报上新闻他是AIDS带原者。” “碰到他的血岂不完蛋?” “好可怕!教授怎么会叫我们来上这种实习课?” 昭仪耳边尽是叽叽喳喳的三姑六婆,没答腔的关上铁柜,这时钟声响起,她庆幸今天提早出门,转身朝实验室走去。 推开门,灯光明亮的白色空间已聚集不少在讨论的八卦男女,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药水味,掩不去那死亡的气息。在这一怔忡,她手搁着门把,想起那被她遗弃在路边的大汉,他应该被救走了吧? “茱蒂。”轻柔的嗓音飘入她耳里,却像一根针扎进她心坎,拉回她飘离的思绪。 “杜学长。”她不冷不热的颔首,示意门外高大的金发男子进入,他是杜教授的儿子杜彼德,目前是研究助理。 “我们需要谈谈。”他在经过她身边丢下耳语后,兴高采烈的和大伙打招呼。 昭仪漠然的环顾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像遗世独立的处在他们圈子之外,她是唯一的黄皮肤。 “这个男的就是得AIDS死掉的,看来不怎么样嘛!” “哎呀!你们看看他的头发都掉光,还有那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真不敢相信他就是红极国际舞台的知名模特儿。” “对呀!我那笨老妹还把他当偶像崇拜,没想到他居然是同性恋,我表妹听到这震撼的消息可是哭得半死,将满屋子他的照片撕成稀巴烂。” “谁像你们女生那么花痴,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男生又好到哪里去?床底下不知道放了积了多少病毒细菌的色情刊物。” 一场男与女口水战于是揭幕。 “够了没!连这种货色也值得讨论!”意态阑珊的男子倚着柜子瞅着茱蒂,一头火焰似的长发披肩。 昭仪托了托眼镜,掩去不自在,往门外探头,“咳,咳!教授来了。” 清冷平淡的声调轻易浇熄男女战争的火苗,所有人围在实验手术的台旁。 “大家好,茱蒂,准备器材,卡基,你来担任我的助手。”满头白发的杜教授走进解剖室。昭仪不慌不忙的按掉电灯,打开手术台上的灯,随侍在杜教授身边,而一旁正协助杜教授的红发男子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她,她只好装作没看见,专注于杜教授利落的刀法。 围在手术台边的男女不是怕沾到血,就是畏惧的退到角落,没有几个人能面对世纪末黑死病而面不改色。 “这是患者的肺,因受到感染而组织坏死。”杜教授捧出血淋淋的肺给研究生们看,一边吩咐,“茱蒂拿瓶子来装。” “是!” “啊——”冒出惊叫后是昏倒的“咚”一声。 昭仪转身,只见班上两名女生已倒入英雄救美的男同学怀中,即使那些男同学的两腿抖得跟腿软的狗熊无异。 这是她实习课司空见惯的事。 “为什么躲我?”实验完后,杜教授的助手卡基与昭仪被留下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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