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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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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殷刚中心里五味杂陈,想到养育了十八载,捧在掌心的宝贝居然爱上别的男人,就很不是滋味,她的相公应该是做父亲的替她挑选,她怎么能在不告知的情况下与陌生男人相恋? “你长大了。”宝大娘怜惜的轻拂殷绿儿覆额刘海,想看清日益娇美的她,她活脱脱是秋水的翻版,不仅容貌相似,外柔内刚,连际遇也类似。 秋水是被刚中掳劫;绿儿则是被顽心重的丐帮少帮主给绑架,最后秋水得到了幸福和所爱,不知绿儿的爱情是否能圆满? 绿儿遗传了秋水为爱执着、勇敢,不屈不挠的个性,而杨凌筑年少轻狂,放荡不羁,像匹野马难以驾驭,没有定下心,像这样喜欢飘泊的浪子,绿儿跟他真的能拥有幸福吗?她能放心把绿儿托付给这样的浪荡子吗? 阴霾覆上心头,向来运筹帷幄、精明果决的宝大娘,这一次竟一点把握也没有。 待众人离去,杨凌筑迫不及待的起身,这急忙的动作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他咬牙忍痛,免得叫出声太丢人了,不过,微微呻吟声仍逸出口,惊动外房的殷绿儿。 “凌筑,你醒了。”她高兴得泪光盈然,自从遇见了他,她愈来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见刚苏醒的他脸色苍白憔悴,她的心脏都紧缩成一团。“你总算醒了。”无法遏止的泪水如急洪溃堤般放肆奔流,她激动的投入他怀中。 “轻一点。”她这一撞,撞得他五脏六腑翻搅,背脊更像着火似的灼烫,痛得他无暇领会美人投怀送抱的滋味。 “对不起!”殷绿儿退开,吸吸鼻子,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不舍。 “别哭,我又还没死,你别像哭妣丧好不好?”看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杨凌筑的心都乱了,又不知该如何劝她不哭。“你再哭下去,就算我没被熊宰了,也会被你的眼泪给淹没而惨遭灭顶。” “你别胡说。”枉费她这两天为他担忧受怕,他难道不能说些中听的话吗?至少安慰她一下也好。“倒是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还耍得我团团转?”想到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身分,免不了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她恼怒的用力槌了一记他的胸膛,不过,顾及他有伤在身,力道自然比前几次轻了许多。 “啊!我是病人耶!”他故作难忍痛楚的样子,五官全皱在一起,为防备她再一次偷袭,他握住她的手腕。 “痛死活该。”殷绿儿口是心非的扬起下巴,故意不理会他的哀鸣。 不过不一会儿,骨碌碌的杏眸却不争气的溜向他,瞧他痛苦的捂着陶口,她不禁忧心仲仲。“喂!你别吓我,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请大夫?” “不用了,我只有一个地方会痛。”他墨黑的深邃眸子散发危险气息,与她晶璨的目光交错,令她耳红心跳。“这里。”他将她的手搁在他的心房上,惊得她连忙缩回手,宛若被火烫着。 “你……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人帮你准备一点吃的。”殷绿儿局促的低垂螓首,不敢抬起头,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因此慌张的退出房门。 杨凌筑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对未来充满憧憬,他决定为她放弃单身生涯。 吩咐丫环送上补品和粥食后,殷绿儿立在床侧,看杨凌筑辛苦的坐起。 “需要我扶你走吗?”她忧心的问。到外房的桌几还有一大段距离,以他艰难的移动脚步,说不定用爬的会比较快。“我可以命人送到床前服侍……” “不,我可以自己来。”杨凌筑断然打断她的话。多练习走走,有助益身体恢复,免得长时间待在床上,即使没有断腿也会变成一个废人。 何况她为了照顾他,已经两天不眠不休的陪侍在他身边,他何忍她劳累? 好一会儿之后,总算千辛万苦的走到桌前坐下,他回头咧齿一笑,“你看,我这不就办到了?所以说,你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 他要赶她走?!殷绿儿的心发寒,牵强的笑了笑,“这样啊!我知道了。”原来他就那么讨厌她,一醒来就不留情面的下驱逐令,也许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深吸了口气,唇角浮现柔美动人的微笑,强自伪装若无其事的背过身,平静的道:“那我回去了。”抑郁积压在她胸口,她觉得心好痛、好痛。 不愿他听见她的哭声,她强忍着泪,拖着沉重又疲惫的步伐走向门口,却没留意门槛,脚下一个踉跄,她根本来不及尖叫,也不想叫,就任由身子倾倒,她想,跌死好了,这样就不必忍受那么多痛苦。 “你小心一点。”早在地步履不稳时,杨凌筑就知道一定会有状况发生,因此及时搂住她倾倒的身躯。这个迷糊千金,一下吃东西梗到、一下掉入泥沼,连走路还会跌倒,真不知道她怎么活过十八个年头的,真让人担心。 他环搂着她的纤腰,又气又心疼的低吼,“你难道……怎么哭了?”乍见她梨花带泪的哭红了眼,倔强的没哭出声,令他胸口都拧紧了。 “放开我,我不要你的同情。”听到他的关怀,殷绿儿再也无法伪装坚强,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一滴滴滚落。她失控的抡拳槌着他,哭喊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什么你不放过我?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声音愈来愈小,力道也愈来愈微弱,只是抑不住的泪水依旧涕泗纵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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