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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这声音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惊回她的神智。

  “韩尊非!”话自齿缝迸出。

  “以后该改称谓,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韩尊非照著预定的时辰掀开她的红头巾。

  “你去死!”

  韩尊非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指,“啧啧啧,新婚大日就诅咒新郎不太好吧,祸从口出这句成语需要我教你吗?”

  掀开红头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礼,他贪婪的捕捉红头巾下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后艳丽娇媚的她,大红新嫁裳衬托她雪嫩肌肤白里透红,明亮的水眸正杀气腾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尸骨无存。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吧?”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红姑喳呼,怒视他那冷漠刚硬的线条刻划的睑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欲。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没有把你带回家之前不能帮你解开穴道。”韩尊非俯首汲取她发间幽香。

  “韩尊非,你理我娘讲那狗屁话,我叫你……”

  “相公。”他打断她。

  “你……”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一张冷硬严峻的脸庞为著坚持己见的冥顽不灵,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意志坚定,不发一语的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的瞪视他,相较於他的从容自在,被人看得满心愠恼的红姑终於沉不住气。

  “好,我认输了,相公,能否请你解开娘子的穴道。”

  “我不会。”“你说什麽?”浪费她那麽多口水,他居然只说一句不会!

  “丈母娘交代这穴道约莫三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娘子不需要心急。”“我这……你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开胸前那朵耸毙的大红缎带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干麽?”

  “做完我人生最后一件大事。”洞房花烛夜。

  “现在还是大白夭,你别乱来!”

  “乱来?我怎么可能对娘子乱来?我会按照规矩古礼来。”

  “韩尊非!”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麽了。来,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我娘一相情愿,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门淑媛,富家千金闺女报名,妻子这位置我坐不来,还是让给其他女人。”想到他身为王爷何患无妻,养后宫都不成问题,她胸口感到闷窒,一股化不开的浓酸直冲喉头。

  “我现在只要你当我的妻子。”

  现在,意味以后他也可能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还真该俯首叩谢你”现在”的施恩怜惜?”红姑嗤声冷笑。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捻花惹草为正常,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表情解读为吃醋吗?”

  “哈,你在作白日梦吗?我卫红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浓的酸。”韩尊非嘴角弯起,目光灼灼。

  “你……你干麽。”红姑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渐靠近的双手飘移,心脏猛烈撞击著胸口。

  他该不会想行“周公之礼”?

  韩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嫩的脸颊,嘴角微勾。她心脏越跳越急促,突然他双掌一翻,取下她头上重於千斤的凤冠。

  “戴那么久你脖子不酸吗?”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韩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开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遗忘身为丈夫该有的权利,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笑容使他看起来更年轻俊朗。

  红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获又懊恼啐了声,“下流。”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样色!

  “要下流呀?别急,我会实践你要的”下流”的。”韩尊非不觉莞尔,不自觉中脸上冷酷漠然的线条变得柔和。

  红姑心脏枰枰然,不只因为他话中有话,还有他那张性感的笑脸,他真的该死的英俊迷人、她发现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渐渐不管用了。

  “坏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生气更加嫣红,灵眸流转出水色波光彷佛会说话似,眨呀眨地,诱惑著他俯身采撷那两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热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嗫咬,舌尖狡猾的钻入她的嘴,占据她唯一能动的空间,激烈的翻搅她的舌,恶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头被他勾引卷进他的口中,纠缠不清。

  她感觉这次不只是舌头被他衔去,连呼吸也被夺去,整个灵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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