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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通常一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所以他才讨厌女人!偏偏他娘排聒噪女人榜首,是天下第一媒婆。

  卫尚云眯起精锐双眼审视她,“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

  她丢下大龙炮“砰!”的炸得他头昏脑胀后,从容不迫步出房门。

  第二章

  就算天崩地裂,江山易位都没此刻来得震惊。

  卫尚云从惊愕回神,两道浓眉拧紧,“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何时他多了妻子他都不知晓?

  灵光乍现,该不会娘在背后搞鬼?

  “你没听错,你是我相公。”拿了搞好的草药折返的白桂,伸手抹了把他胸前的药,干了。

  卫尚云倒吸了口气,因为她突来的触摸而身体战栗了下,不让她察觉她对他造成影响,他冷沉下脸。

  “你跟我娘是什么关系?”话从齿缝挤出。

  “你娘?我不认识你娘。”捧着另一碗药,她二话不说的将他推起翻身,“现在我要替你擦背,你安分一点别乱动。”

  “你若不是我娘找来的,那你是哪里来?”俯身在床榻上,再次置身炽热火焰中,冷汗自他额头渗出。从未见过那么不知羞的姑娘,看男人一点也不避讳。想到这,莫名的一股气郁塞在胸腔。

  “我没从哪里来,我从小到大就在白河镇长大。”

  原来这里是白河镇!离长安不远。

  “你知道我是谁吗?”在长安城提起他铁血神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叫卫尚云不是吗?”

  她在装傻吗?从她清澈的翦水秋瞳完全看不出她有说假,她若不是太会演戏,就是真的不知道他身份。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霍地,卫尚云沉下脸,

  “可是我不会承认你,我卫尚云行事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天地,怎么可能连何时有妻子都不知情,你可知道捏造不实谎言可是要坐牢。”

  “现在不是,以后会是,你没有其它选择,我已经决定就是你当我相公,你还欠我救命之恩。”小宣说的救命之恩很好用。

  冷静过人的他生平第一次有招人的冲动,“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怎可自己决定?你的爹娘,还有你家人呢,他们都不管你?”让一个姑娘家毫无矜持的替男子抹药,难道这个家都没人了吗?

  “我爹娘在我出生不久就过世,我是我大哥养大的,不过他在三年前也离开人间,这个家就剩我跟小宣还有小明。”

  “小明?”

  “我儿子。”

  他震惊得低吼,“你成过亲了?”光想到她早已罗数有夫,而且还有小孩!他胸口挨了记闷棍。

  “成亲,没有呀。”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吼的说话?她又不是听不到。“小宣说要等你跟我拜堂才算成亲。”

  卫尚云沉着脸,“没有成过亲哪来的小孩?你在诋我?”她的话让他的心跳七上八下。

  “我干么谁你?小明的确是我的小孩。”将药膏涂满他宽阔的厚背,困惑萦绕黛眉,“为什么没有成亲就不能有小孩?”

  卫尚云语塞,在衙门当差什么样光怪陆离的事都有,大唐女子非婚生子并不希奇,像青楼女子多得是父不详的未婚怀孕,有些有能力独自扶养的就生下,绝大部分是打胎拿掉。

  “那么那个不负责任让你有了小明的男人呢?”

  他无法理解胸口积压的愤怒从何而来。

  “你说的是我大哥?”白桂没察觉他话中含意。

  他惊怒的道:“小明是你大哥的小孩?”见她点头,他怒火中烧。原来是兄妹乱伦,难怪她没有成过亲就有小孩!

  那个狠心狗肺的禽兽该下地狱,连亲生妹妹都敢欺凌?可恨那恶徒死得早,否则他会将那下三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给他生不如死。脑海窜过汹涌奔腾的杀意骇住他,他心神一凛,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他是秉公守法的捕快,怎能意气用事,动用私刑?任何案件都要经过审判才能问刑,他居然因为她可怜的遭遇而起了杀念,向来人称铁面无私,冷静过人的铁捕竟不出自觉的受这初次谋面的女子影响。

  深吸了口气和缓激荡的情绪,卫尚云平静的道:

  “他这样对你,你不会恨他吗?”也难怪她会半路认相公。

  试问谁会娶个破瓜的女子!没来由的一股心疼怜惜的情绪流过心扉。这笨女人!连被欺负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活过来?

  虽说大唐风气开放,但某些观念还是很传统守旧,未婚生子这惊世骇俗的行径于社会道德不容,百姓不齿,更别提兄妹乱伦。

  “不会呀,我还很高兴他把小明留给我。”

  “你怎么那么笨。”他没好气的瞪她,

  “会吗?小明说我比以前聪明很多了。”白桂起身,“好啦,药擦好了,等干硬掉后,药草会自然剥落,再照这样早晚擦一次就没问题。”遗留他趴在床榻上,她收拾好后转身。

  “等等,你不帮我解开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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