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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们三人还在僵持不下,厨房的窄门闯入了三个不速之客,为首是个脑满肠肥,穿金戴银像七月拜拜的大猪公的中年男子,后头跟着獐头鼠目的喽啰,这三人一看就非善类。

  “张大富,你来干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李宁宣双手把腰。给他教训看来还是不够!

  胖猪笑呵呵的不请自入。

  “你们原来躲在这吃饭?难怪前厅都不见半个人影,要是遭小偷了怎么办?不过也还好,你们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卖掉还有点价值。”

  卫尚云沉肃着脸,安之若素的吃饭,竖起的耳朵没错过他们的对话。

  “我们不会卖掉白庄,无论你来几次都一样。”白桂严肃的道。

  “何苦呢?就你们三个妇孺守着这么个破拦的屋子和田产不觉得辛苦吗?”张大富视线一转,露出嫌恶的表情掩鼻,

  “这里这么肮脏,你们怎么吃得下!还有你们这是什么菜?好像狗吃的。”

  “当狗也好过长得比猪还不如的人。”小明嗤之以鼻的冷笑。这死胖猪敢嫌弃他做的菜,真是七月半鸭子不想活了,要不是碍于娘在场,他早就把竹筷扔过去给他封口。

  “你这没爹没娘的小鬼,难怪没有教养。”獐头鼠目的喽啰探出头,冷嘲热讽的话刚好戮痛了小明的心事,却引起卫尚云的往意。

  “你……”小明气得涨红了脸。

  “小明。”白桂示意他退后,来到张大富面前,态度不卑不亢,“张老爷,请注意你们的态度,我们家的畜生都比你们家的人有礼貌。”

  “你这臭丫头……”喽啰叫嚣。他们岂不是比畜生不如!

  张大富扬起手制止他们,摆出虚伪的笑,“什么老爷,大见外了,你可以叫我大富。”

  “你没忘记三年前,曾经答应过我家老爷的事吧?”喽啰插嘴。

  “我不记得曾答应过你们什么事。”白桂忽然感觉颈后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爬升。

  “你说过你要替你大哥大嫂守丧三年所以无法嫁入我张家,而今三年已过,我是特地来迎接小娘子的。”

  张大富色迷迷的眉开眼笑,不知怎么觉得她越看越标致。猥琐的瞅着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淫手,粗肥如疽的手指就要碰到她脸的眨眼间“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他突然发出杀猪的哀嚎,痛苦的往后栽倒在地,一根箸笔直的插进他掌心。

  没有人看见那根筷子怎么会在他掌心,只有李宁宣注意到卫尚云手中的筷子少了一根,根本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

  “没断。”卫尚云沉稳的起身走到张大富面前,快如闪电的一抽,再次凄厉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你……”痛不欲生的张大富在喽啰搀扶下才不至于跌得难堪,他瞪着这陌生男子。“你是谁?”

  他没理会张大富,拿着沾了血的筷子走过白桂身边,低沉平静的道:“我的筷子脏掉了。”

  投给她意味深沉的一眼。看样子她有很多事需要跟他解释。不过不急,他有的是时间问个清楚。

  “噢,我去拿新的给你。”白桂心卜通的漏跳一拍,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得不敢看他,她什么也没做呀。

  “哇,看不出你还满行的嘛!”李宁宣惊叹,双目闪烁着崇拜。他展露这一手功夫让人惊艳。

  没理会她,卫尚云把筷子扔到正在煮开水的灶炉里烧成灰烬,旋即回到位子上,而白桂很快的把筷子送到他手里。

  “坐。”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

  “好。”不知怎么地白桂就是觉得他好像很生气,她还是听他的好了。

  “吃。”再度将她的碗堆成座山。

  “老爷,你的手一直在流血,要不要先把手先包扎起来?”其中一名喽啰赶紧递上手绢。

  “你们是猪呀,看到我受伤,不会赶快帮我包扎。”张大富忍着痛气吼,那喽啰赶紧替他包扎手,另一旁观的喽啰被点名,“这有你,你还愣在那干么,上呀!”

  两名喽啰面面相觑,都没有胆上前。光这一手深厚的暗筷伤人,就知道彼此的实力差距,他们还不想送死。

  “哎呀,好晓心,腿软了,地板借你坐不打紧,可别死在这弄脏了我们家,血流太多可会死人的。”李宁宣落井下石的讪笑。

  “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张大当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从地上跳起,绝不承认他是被吓到腿软。

  “看来给你吃的骨头还不够,我们家还有很多馊水,你想要吗?我们可以半价供应。”她笑咪咪的说,眸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寒光。不整整这死肥猪,她李宁宣倒过来写。

  “你们这两个废物还不赶快给我上,你们不上,明天开始就给我滚出张家。”张大富吆喝。

  “是是,老爷。”两名喽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还没踏前一步,两根筷子电射到他们脚尖前。

  “再上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能平安的离开。”卫尚云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缓缓起身朝张大富走去。

  光他周身释放出骇人的气势就令两名喽啰身体僵硬,大气不敢喘一声,更别提再前进,背脊被冷汗浸湿。

  “你们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你们有两个人。”卫尚云前进一步,张大富便慌张得后退一步。

  “想不想知道越肥的猪为何死得越早?因为它们太爱炫耀,不懂得收敛,让人看了眼红。”卫尚云没有笑意的注视畏畏缩缩的他,伤愈的他正好拿这色猪哥来开刀。

  轻柔的话有如刀锋,再加上那张凶厉似钟值的脸庞、张大富害怕得“咚!”跪倒在地,“我错了,大侠,饶命。”一股臭气弥漫在饭厅里,一摊黄水淌在他跪的地上。

  “真臭。”小明摇摇头,退避三舍。

  李宁宣赶紧捏住鼻子,“真窝囊,这样就吓得撤尿,年纪大了就赶快回家包尿布,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滚!”卫尚云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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