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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娘,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你呀,在外拈花惹草我管不着,要是给我搞大人家的肚子,你皮就给我绷紧一点,等着上花轿。”

  “是是。”任她敲头,他不闪避,仍是那张嘻皮笑脸,“娘,你放一百个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还想逍遥一辈子。

  望着英姿挺拔的卫尚风,梅婆感慨万千,她这儿子从小就懂得见人说人话,一张甜嘴光就会说花言巧语讨街坊邻居的欢心,长大更是变本加厉,跟狐狸一样狡滑奸诈,要他娶亲还得斗智设计,脑力激荡,累得做娘亲的她年纪轻轻白头发就冒了出来。

  唉,生了三名子女,好不容易解决了两个,这个小儿子一讲到婚姻就溜得不见人影,她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第四章

  梅婆来到大厅,只见厅堂里一位梳着妇人害的女子端坐堂中。拜唐代风气开放之赐,女人抛头露脸乃是平常之事。

  “这妇人挺年轻的……”卫尚风轻浮的低咕惹来梅婆一瞪,他立刻闭上嘴。

  云飞雪闻声抬起头,映人眼帘的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修长的身子包裹在宽大白袍内,看起来有一点弱不禁风,她一个绣花拳说不定就可以把他打到天边。

  再端看他的面容,秀气如女人的脸蛋白净斯文,剑眉飞扬,一双勾魂的丹凤眼透着戏渡的储保神采,嘴角还掀起一抹轻浮无札的笑,十足十的桃花指。这人油头粉面,目光飘移不定,一看就是心术不正。

  在商场接触的人面多,云飞雪看多了像这种附庸风雅,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裤公子哥。

  “真是对不住,让你久等了,我就是梅婆。”梅婆笑容可掬,“坐坐,春儿,奉茶。”

  云飞雪起身一福,“云飞雪见过梅婆。”这脏嘴的家伙这以为他说那么小声,她就听不见吗?

  梅婆讶异的挑眉,“你是云飞雪.那应该还云英未嫁,怎么·”梳已婚妇人头式,莫怪奴仆会误解。

  “工作方便。”披头散发也是麻烦,沾到颜料难洗。

  “原来如此,真是失礼了,家奴眼拙不识云中仙。”梅婆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陪笑的称赞道:“云姑娘年轻有为,精明能干,将天下第一染的云纺楼经营得有声有色,为女中豪杰。”

  “什么年轻,都嫁不出……啊。”冷不防腰侧传来撕扭的剧痛打断卫尚风的哺咕低语。

  “梅婆谬赞了,是商场朋友多多照顾。”云飞雪淡然一笑,“梅婆的大名才如雷贯耳,誉满天下,四海皆知。”

  下手毒辣的梅婆佯装自若的陪笑,“这位夫人……不不,云姑娘,请问你是要替谁作媒?”

  “我。”接过丫环的奉茶,云飞雪轻描淡写的道。

  “哈哈哈……我果然没说错,她果然是乏人问津才……啊。”更凄厉的杀猪声从卫尚风嘴里进出。

  “老鼠目光寸寸浅,嘴臭如粪不自知,敢问梅婆这长得掉头鼠目的男人也是来找你求亲的?”放下杯子,她蛾眉淡扫。

  “不……这……”她不削他。汗颜呀!

  “我漳头鼠目?”他可是长安第一美男子。

  “孺子可教,你挺有自知之名的嘛!看你长得人尽可妻的淫荡相,有没有人说你像是鸡穿大褂狗戴帽?”衣冠禽兽。

  “什么,我……”够毒。

  梅婆讶异,掩袖忍俊。不是她梅婆自夸,她二儿卫尚风英俊挺拔,价洒不羁,走在路上哪家姑娘千金不是见了脸红心跳,就算他行径轻浮放浪,恶名昭彰,还是受众家美女拥戴倾慕的,只是没有人敢嫁。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被个姑娘嫌弃。

  “媒婆,就他吧!”云飞雪勉为其难的叹口气,没头没尾地吐出这一句话。

  嫁谁对她都没差,就是找个男的人赘站虚位,帮她挡掉那些图谋不轨的宵小,省得三娘老想纂位。

  “啊……”卫尚风张大了嘴,她在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卫尚风。”呆滞中反射回答。等意识到自己的迟钝,他恨不得咬掉舌头,他于么那么乖听她的话?

  “原来是有天下第一桃花美誉的卫二公子,久闻其名,名字听起来比人中用。”在商场上打滚,多少要知天下事,最新消息是这株烂桃花被公主退货,大街小巷传说他“不行”。

  “你这老女人,都二十有一老得没人要……”两道冰刃般的冷眸扫来,卫尚风打个寒颤。

  “卫尚风,你这话是说娘很老?”她年逾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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