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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太好了!我去找店面。”刀魅率先道。

  看大伙七嘴八舌热切的讨论她的未来,给舒欣莫大的鼓舞。也许她真的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只是……”若能有红严的支持那就更好。视线飘向那一扇紧闭的门扉。

  想大声告诉你我的爱,也请你多爱我一点,不要躲著我,爱人是没有罪的。舒欣在心里喃念著。

  “红严在吗?”舒欣来到修车厂。

  “他出去了。”小芳自从见过舒家男儿后,便和舒欣成为好朋友,“你每次来得都好巧。”

  是凑巧吗?在他家等也没见他回去几次,总是来去匆匆,刻意回避她似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便当麻烦你交给他。”舒欣强挤著笑递上便当。

  “对了!你那位驹表哥几时才能见到?”

  “我不清楚,他现在在国外念书,不一定什么时候有空回来。”

  “那骑表哥呢?”

  “他人刚巧回南部,大概过阵子吧!”没想到小芳没再把她视为情敌的原因是找到新目标,她不知该庆幸还是同情那些可怜的大男人主义的表哥们?“我得走了。”

  “记得要帮我介绍。”

  “我尽量!”她忍俊。

  斜瞟赖在天地门总部的剑影一副夫魂落魄样,让专注于电脑的文魁也不禁再三摇头。

  “你这样躲一点也不像你。”

  剑影默认。突来的爱情对他平静的内心、一成不变的人生冲击太大,本以为自己会循著以往规律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异变,谁知沉静的心湖却闯进祸水,她纯真坦诚的爱直接得让他不可思议,羞涩生嫩的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他?

  文魁吁了口气,取下眼镜擦拭,“你知不知道前阎帝为什么给我们每个人代号,收养我们却没给我们姓氏?”他重新戴上眼镜。

  “工作方便。”剑影答得简单扼要。

  “错了,有代号或许是篇了工作方便,但真正的原因是给我们自由选择的机会,也许哪一天找到了亲人就可以恢复普通人的身分。”

  普通人?剑影心头一震。

  “天地门收留无家可归的我们,栽培养育我们长大,但毕竟不是个家,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家立业、会拥有全新的人生,也会年老归终,至于退不退出天地门都随我们的意思,这就是前阎帝的用意。”

  “我能爱吗?”没拥有过爱的弃儿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啊!这才是他害怕的症结,没想到天地门之剑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你有心不是吗?只有懦夫才会选择逃避。”文魁温和的含笑。

  剑影犹豫了,迷惘的望著窗外,没有焦距的目光飘著舒欣甜美的笑靥。

  “剑影,你也在,太好了。”武阎优雅自电梯里走出,插入他们,“舒欣人在医院,你不去探望她吗?”

  “医院”两个字炸得他脑门一阵轰然,剑影强迫自己冷静,“发生了什么事?”

  颤抖的声音流泄他内心的惶恐,脑海浮现舒欣曾说过的话──如果有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泣?不!她不会!她怎能在偷走他的心后撒手离去?他都还没告诉她他的心意。

  武阎与文魁相视一眼,“如意客坊发生瓦斯气爆,新闻你没看吗?喂!我话还没讲完呢?”

  只见剑影巳冲进电梯里。

  文魁似笑非笑,“我记得受伤名单中好像没有她?”

  “你不觉得他偶尔也该受一点刺激?”

  两大巨头非常有默契的露出邪恶的笑容。

  剑影跑进电梯后才想起忘了间医院名字,立刻打行动电话问清楚后,他以赛车的惊人速度穿梭在拥塞的台北街头,就连警方侧速照相也只能捕捉到一道银虹流光。

  驶进医院停车场,他循武阎的话来到急诊室门外。

  “先生,你要找谁?你不能乱闯……”护士在剑影荏厉的深瞳一瞪下噤声。

  他转身,正好目睹医生掀起床单盖住床榻上女子的头部,“不!”他感觉心脏停止跳动,恐惧梗在喉咙发不出声音。是她吗?

  他慢慢前进,每一步如千斤重,每缩短一点距离,死亡的气息就压得他不能呼吸。

  “先生,你是病患的家属吗?”医生看著脸上没有血色的剑影。“很抱歉,因为王小姐失血过多,我们无能为力。”说完,他摇头叹息的离去。

  他脑子根本听不进任何讯息,两眼空洞的望著覆上床单的她,“为什么?舒欣,你不会死!我不准你离开我。”

  正当他要掀开床单时──

  “谁叫我?”隔壁的帘子被推开,舒欣揉了揉红肿似核桃的眼。

  “你……那她?”剑影眼瞪得如牛铃般大,急掀起床单,才发现是个体型、发型和她相似的女子。

  “那个是刚才车祸意外送进来的。”她吸了吸鼻子,一见到他,原以为哭竭的泪又冲进眼眶,“红严!”

  乍见她无恙,他重重的舒了口气,僵紧害怕的肌肉纡缓下来,可是一看到她的眼泪,他整颗心又拧成一团,不知所措的轻揽她人怀,笨拙的抚拍她的背,不善言辞的他只能任她痛哭涕泗纵横,而他脑子乱哄哄,不知该说什么体己安慰的话。早知道就随便跟刀魅学两招哄女人的花招也好,真是话到用时方恨少。

  哭到眼泪干枯,舒欣抽噎著,“红叔他死了,红姨人还在手术室急救,而李大哥至今仍昏迷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没事就好!剑影没把含在嘴里的话吐出。他不是冷血,只是对没感情、情薄言浅的人无法表示任何关怀之情。

  “如意客坊也被炸了一半,还好店内没有客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会在那?”他刻板浑沉的嗓音压抑著担忧的怒火。

  “我去请教红姨开店的事,我正好内急在厕所里才逃过一劫。”她断断续续的啜泣。

  怎么也没想到一秒钟前还相谈甚欢的人、事、景如今巳全非,当时一阵轰然巨响差一点震破她耳膜,等她跑出厕所,只见厨房和一半客席全被炸得支离破碎,而红叔首当其冲陨命,红姨正好去休息室拿饮料给她,不幸被柜子压倒,年迈的身子岂经得这猛烈的碰撞?这都是她害的。

  鼻头一酸,她暂止的泪水又扑簌簌的淌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要去找红姨,红叔也不会在公休的时候开伙,而酿成这场悲剧。”

  “够了!天有不测风云,不能因意外的发生就蹄咎于自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冥冥中已有个定数,你一味自责能让死者心安吗?红叔一定不希望看你这样失魂落魄,活在忏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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