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凌筑 > 地狱门王 >


  若男带着阿大走到大树下,取出一个馒头,撕一半给阿大,“咱们省着吃,等到水月楼你就有好吃的,现在将就一点。”说着她并将馒头藏入蓝布包中。

  “水月楼,那不是妓……”白衣男子的大嘴被横来的大掌捂住。

  阿大抬起头,敏锐的察觉危险,露出尖锐的利齿朝两人躲避的方向望去。

  “怎么不吃?”咽下自己的那一份,若男眼睛发亮,正想抢过地上的半个馒头,阿大嘴更快,一口将其吞尽,还瞪了她一眼,仿佛怪她没有良心,居然抢狗的食物。

  她撇撇嘴,“谁教你东张西望,我当然会以为你没胃口不想吃,你不吃我当然有义务替你吃,难道没有人教你浪费食物会遭天谴?”

  阿大翻了翻白眼,它可是为了保护她!

  “对喔!我都忘了你没有主人。”跟她一样一个人孤零零。想到父亲,若男眼眶微热,鼻头发酸,她连忙抹去两上的伤悲,“好吧!今天算犒赏我们终于走到了杭州,你可以吃一个馒头。”

  是你想吃吧!阿大摇了摇头,谁叫它是狗,她是主人。

  “赶快吃,吃饱了我们再上路。”

  “水月楼不是窑子吗?她总不会以为那是客栈吧?”白衣男子等一人一狗远去,才从容的踱出暗巷,回头看了眼没有表情的不弃。

  “我们跟去瞧瞧怎样?”他本来担忧不弃会反对,出人意料的,他没有答腔,“你不说就表示同意。”他才抬起腿,银晃晃的刀锋如闪电欺上他的颈子。

  白衣男子吞了吞口水,两指捻开锐利的刀锋,干笑道:“有话好说……”

  话声刚落——

  “抢劫!抢劫!”少女惊惶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白衣男子动作快如电光石火,但令他讶异的是有道黑影比他动作更快。

  他们到达围观群众的现场,只见巨型大狗正雄姿气昂的站在一个人身上接受众人的欢呼,看来他们是白担心了。

  “阿大,你好棒。”若男搂着狗。

  阿大自信的接受若男的赞美,不经意扫到曾窥视他们的两人,一股危机意识高升。

  “救命!”抢匪俯在地上哀求,生怕巨大的阿大咬掉他的头。

  “阿大,你让他起来。”取回自己的蓝布包,若男看了眼衣衫褴褛的枪匪,竟是一个个头比她小的小孩,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小弟弟,你还好吧?”

  “我……哇!”枪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路人指指点点之余,觉得没戏看而纷纷作鸟售散,白衣男子也被不弃拉走。

  如临大敌的阿大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着同情心泛滥的若男,它也不禁摇头。

  “你为什么要枪人家的东西?”

  “我……”她柔柔的嗓音中止了枪匪的哭泣,“我叫阿飞,我肚子饿,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尴尬的红晕爬上他干瘦的脸颊,然而尚未回过神,热腾腾的馒头已送至他面前,他不禁面露愕然。

  “拿着。”若男将馒头塞进他手里,她可没忘记爹曾教过的人生大道理。

  “你……”阿飞感动得眼眶大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吃东西,“谢谢。”接下馒头他便开始狼吞虎咽,眼泪和鼻涕也吞进肚里,咸咸甜甜的滋味却是这辈子他吃过最好吃的美味。

  从此,一人一狗多了和伙伴,阿飞,十三岁,是个弃儿,到处行乞为生。

  跟了若男后,阿飞才发现她其实比他还穷,自己不知该叫走了狗屎运还是被骗了。

  “水月楼,男姐,你去那做啥?”阿飞到处行乞,见闻自然比初见世面的若男广,也知道水月楼是个怎样的地方。

  “找一位水月姑娘。”若男毫无防人之心的坦然以告。

  “到酒楼找姑娘?你没搞错?”他不好意思明说“妓院”两字,“你确定你是女的?”

  “当然,要不要验明正身?”

  阿飞不自在的脸红了,迭声婉拒,“不用了,不用了。”这个女人单纯的像张白纸,他不禁怀疑她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

  斜瞟了眼自己充满敌意的阿大,他猜想,他功不可没。

  “你找水月姑娘做什么?”找窑姐去聊天下棋?

  “她是我娘生前的手帕交,我爹叫我来杭州找她,至于要做什么我爹没说。”她的小脸黯然下来,悬即强撑着笑,“不用担心,等我找到水月姑娘再说。”

  于是,护“男”使者又多了一位。

  在他们身后一黑一白的男子不疾不徐的跟着,白衣男子闻言捧腹大笑,惹人侧目。

  不弃真有点想不管丢脸的他而去,“是魂。”

  “不要叫这名字,难听死了。”好像叫鬼!是魂皱了皱眉,“师父给你取不弃,却给我命名是魂,真不公平。”

  “我们是出来办事的。”不弃的声调不冷不热。

  “知道啦!再看一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是魂眨了眨眼,难得将大冰块没有否认他的提议,他心头大乐,心想这未尝不是好现象。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