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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不弃点了下头。

  “你居然知道而没告诉我?”是魂咬牙切齿,害他平挨了两记锅贴。

  “她没有喉结。”不弃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声调。

  “谁会注意她有没有喉结,更何况她个头看起来那么小,像的发育不良的小男孩,行为粗野又脏兮兮,怎么看都不像个姑娘。”是魂粗声粗气的怪叫引起若男的注意。

  “不弃。”若男抛下阿飞,转身飞奔到倾心的男人眼前,含蓄带怯的拉着他的袖子,“你怎么有空过来?”听总管福伯说他待在书房忙。

  “男姐。”阿飞吸了吸鼻子,当场傻了眼。见色忘友的女人!不经意与是魂眼神相遇,她恨恨的怒视他一眼,“看什么看!”可恶的臭男人。

  是魂假咳了几声佯装不慌不忙偏过头,掩饰浮上双颊的两多红云,该看的,他可没错过半分半毫。没想到个头小的阿飞身材还挺有肉的。

  “小鬼,还跑!”福泰的老嬷嬷气喘如牛的跑出阿飞的房间,看见呆站在门口的阿飞,二话不说揪起她耳朵,“竟敢推开老娘,害老娘跌了一跤,老骨头差点没跌断……啊!是公子,少主。”她局促的松开手,恭敬一揖。

  “吴婶。”见是吴伯的老婆,是魂回以一揖。

  阿飞见机想转身,后衣领立刻被拎住。

  “别想跑,跟我回去洗澡,瞧瞧你这一身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脏死了,亏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粗壮的吴婶拖着挣扎的阿飞回屋内。

  “男姐,救我,我不要洗澡!”阿飞的声音消失在门后。

  “喂!散场了,你们还要站在这里发呆到什么时候?”是魂调侃四目相锁就没发出半点生硬的若男和不弃。

  不弃面色一沉,横了眼是魂,旋身要走,但衣角还是被若男的小手捉住不放。

  “你要去哪?”若男羞涩矜持的低问,又不舍的凝望他阳刚的脸旁,好似看一辈子也不厌。

  “他要去茅坑,难不成你也跟去?”是魂挪揄面加桃红的她。

  若男文言为之一楞,松了手,不弃瞬间转行换位,等她意识到他已跑掉。想追上去时已失去他的踪迹,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苦涩滋味升上她的喉,不禁心想,一切会不会是她在自作多情?

  “阿大,我是不是吓着不弃了?”若男蹲在被吵得无法入睡的阿大身边,一面抚着它柔细的毛,一面喃喃喃自语,“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大胆了?”来这里快一个月,见到不弃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胆?阿大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爹说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的,世俗的礼教和道理规范了人的行为,若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就不必太在意世人的眼光,应该相信自己的心,勇敢的向爱前进。”

  可是你是姑娘家耶!阿大呜呜的转开头,羞于认识这个女人。

  “阿大,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我该不该再去找他一次?”

  “汪!”阿大回以一声吠叫,人的事怎么问狗?烦死了!

  “你也同意是不是?”若男喜上眉梢,一个冲动就往门口跑去,那些淑女教条就先摆到柜子里,追夫要紧。

  阿大撑开的半张眼皮徐缓的阖上,在这戒备森严的府邸是不需要它保护她。

  走出房门,若男想起三月曾告诉她不弃的房间在枫林的乾方位。她一边问人一边找寻,绕过挂着宫等的回廊和无数个小桥流水,她来到一处植满红枫的田地。

  她大相径庭除了长廊上,整片枫林竟没有半盏灯,有的只是呼啸而过的夜风席卷一异地火红的枫叶,穸窣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诡异,无怪乎这里没有守卫或奴仆。

  在监狱畅达的若男又岂会被这小小的的阴森诡魅气氛吓到,她小心翼翼的循着冷月的微弱光线步下石阶,沿着枫林小径进入。

  但奇怪的是这条路十分漫长,像怎么也走不完似的,最后她发现自己绕回了原地,正面对着长廊的宫灯。

  她不死心的回头再进入小径,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这枫林会变幻,她总觉得自己在原地打转,走不进也出不去。她心一惊,该不会迷路了?可是府邸就那么大,一片枫林会占地多宽广呢?

  也不知道够了多久,她走累了,随处找张石椅坐下,仰望迷濛的月光,她想起在监牢的日子,胸臆莫名的涌上愁绪,不知道爹可好,那些老鼠会不会欺侮爹……想着,泪水自阖上的沉重眼皮下溢出,她也不知不觉的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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