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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可恶的男人是谁?因为仓皇慌乱,她没看清她打的人是谁。

  呜!她不要活了,江湖一点也不好玩。

  “发生了什么事?”赶至的若男喘息的望着坐在地上像僵硬石块的是魂,接着来到阿飞房门前敲了敲,“阿飞,开开门,你还好吧?”

  “哇,男姊!”门再度拉开,飞凤哭着投入若男的怀抱二秆求慰藉。

  “没事了,来!先把衣服穿好。”若男没问她原委,知道她是女儿身,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其实她早就在怀疑了。

  此刻飞凤见到了看光她身子的男人,因为太明显,没有人会自掴掌,脸上浮现两个清晰的五爪印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那个她不曾仔细端详二央挺昂藏的男人-是魂。

  用膳时刻,大厅内,每个人都屏息以待,好奇换上女装的飞凤生得什么模样。

  在众人的期待中,身着湖绿色云纱、白色罗裙的飞凤在几名粗壮的丫鬓搀扶下步入大厅,说搀扶太客气,她根本是被强押着换上女装进来。

  蛾眉轻扫,双颊淡抹,朱唇艳红,薄施脂粉的飞凤与先前的乞丐装扮判若两人,美丽得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哇!阿飞你真漂亮。”每个人眼中都有惊艳人右男更是坦率的道出感觉,她上前拉飞凤到一旁坐下。

  结果她就坐在最不想见的家伙-是魂身边,此刻他正用一双诡异的深邃幽瞳啾着她,让她颇不自在。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飞凤忿忿的眼神传递着不悦,“没看过女人哪?”

  “看到你,我想起古人的一句话。”是魂浅浅的一笑,递上碗筷,态度好得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话?”飞凤心跳得好快。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总比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好,无论穿得再怎么华丽高贵,仍掩饰不了是禽兽的事实。”她决定等会回房立刻把这身女装换下。

  是魂朗声大笑,忘不了她走出珠帘时那冲击他心湖的震撼,他感觉一颗石头掉进心湖中,他的心动了。

  敛起笑声,他含笑低语,“你这样穿很好看。”

  “呃......”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反而让她不知所措,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她的心跳如小鹿乱撞。

  从不知羞涩为何物的飞凤破天荒的脸红了,她低下头勉强挤出话,“谢谢。”

  “是我失礼了。”是魂注视着她舵红的脸蛋,只觉得一阵心旌荡漾。

  对她,他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占有欲,他想将她包裹得紧紧的,藏到无人的荒岛上,只让他一人欣赏。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你看我我看你的?”坦直是若男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她无讳的话让飞凤脸如火烧。“阿飞,快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大家开动了。”若男起身招呼着其它婢。

  “坐下”面无表情的不弃看若男老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终于沉下脸拉她坐下。“吃!”凶恶的口气让人惧怕,就算肚子不饿也会拚命扒饭吃。

  “我知道你在心疼我,怕我饿着。”然而若男却感到窝心。

  “我们地狱门里没有饿死人的纪录。”不弃冷道。

  “喔!那我多吃一点。”若男听话的扒饭。

  飞凤箸一搁,扬声道“我不吃了。”看到地狱门王那副施舍的表情谁还有心情吃,她就算饿死也不要看人脸色。

  “阿飞,你不是一直喊肚子饿吗?”

  见若男毫无知觉的模样,飞凤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我是天生乞丐命,习惯打野食,你们慢吃。”她起身离席,宁愿一个人吃饭还比较自在。

  不喜欢不弃那冷冰冰的态度,更为了躲避是魂那对炽人的黯眸”他扰得她无法平心静气,决定找个地方冷静。

  杨家在杭州城称得上声名显赫,爹亲交游广阔,遍及黑白两道,出入她家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什么人物她没见过,侠士壮汉她看多了,何况她还有七个表兄弟,个个允文允武,风流潇洒。

  是魂这个小白脸她根本看不入眼,或许他是那种能让女婴笑,少女一见钟情,少妇倾心,老妇垂青的男人,但她绝不在这一岁到九十九岁的女人之列。

  “你跟我来做什么?”

  受不了多如牛毛的教条和门规,飞凤好几次都冲动的想离开地狱门,可是一想起待她情同姊妹的若男,她便舍不下,只好勉强留下来。

  她是个独生女,没有兄弟姊妹,唯一的手帕交欧阳喜儿又严尊主婢界分,因此她十分珍惜和若男的情谊。

  是魂亦步亦趋的跟在飞凤身后,先前瞧她一身男装,个头又小,根本看不出她是女的,没想到换上女装后的她亮丽脱俗,举手投足间散发高雅大方的气质,他猜想她应该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

  那他怀中这条金链子该不该还给她?说不定这是她祖传的遗,所以就算行乞也不舍得卖掉。她若是晓得他就是抢了她金链子的人不知会怎样?他想她大概会将他剁成肉酱去喂狗。

  “我.......上次的事件.......”

  “我都忘光了,你还惦着。”这个色狼还记着看到她身子那件事,该不会见她孤苦无依好欺负,故意跟着她。

  “不是的,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自古女人重名节清白更甚于生命,他怕她想不开。

  “好啦,我收下你的对不起,你可以滚了。”烦!跟着她,害她什么坏事都不能做。

  “你...你现在要去哪?那边是地狱门的后山。”她该不会想跳,了结此生?豆大的冷汗自是魂的额头泌出,越想越觉得不妥,他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独处。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你别再跟着我。”飞凤摆出凶恶的面孔,双手扠腰的转身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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