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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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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她也是四川唐门中人,怎么能如此胆小? 正当她要走出树后时,一阵奇特诡异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勾动她的好奇心。 “喀嘎-”声音由远至近,勾起路筱慈的好奇,她循声前去一探究竟。 苍郁的树海,听不见蝉鸣鸟叫声,一块块爬满青苔的巨大石板拼凑成的古老栈道蜿蜓通向森林深处,轻风吹来带着些许潮湿的凉意,整座森林静得诡异,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突然,“喀嘎,喀嘎-”犹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铐着孤魂野鬼那链条拖曳过石板地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两盏飘忽的宫灯犹如阎王座前的引魂灯照亮阴凉微暗的绿荫栈道,也照亮了发出怪音的东西。 是个约莫一人高的豪华轮椅,通体漆黑彩金边…好若花轿的设计,轿沿垂挂着天空色的蓝色轻纱,轿顶四角吊着四盏宫灯。 一个人垂首敛目的坐在轮椅上,轮椅的扶手上架着一张比圆凳大些的茶凡,凡上放有一叠书,一杯一壶。 路筱慈轻盈的飞纵过树梢,拨开浓密的枝叶俯瞰。 不远,栈道上的轮椅慢慢朝她的方向接近,在轮椅后左右各有两名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推着轮椅控制速度,以及一个骑马的青衣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轮椅后头。 “公子,我们夜以继日的赶路已经好几天没停歇,你身体要不要紧?我听到前面有水声,或许....” “神喜,怎么了?”轮椅上的男子略抬眼,斜睇了眼随侍在侧的青衣少年,温和的轻细嗓音不疾不徐的流进她耳中。 明明她与他们有段距离,他又说得那么小声,她却能清晰的听见他说的每个字。 “玄忠,玄义,玄孝,玄武,保护公子。”神喜挥了下手停止轮椅前进,戒慎的环顾四周。 “出来吧!”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连头都没抬,尔雅的端起杯品茗。 会是叫她吗? 路筱慈犹豫着该不该现身之际,一群蒙面黑衣人从树丛后跳出。 “我们家主子欲邀请望天门主到府一叙。” “很抱歉,我们家主子不见客。”神喜冷然道。 “那就别怪我们失礼了。”银光一闪,杀机包围了车舆。 “各位兄台为何苦苦相逼,天下并非只有一个神相。”神喜轻灵一跃,飘然落在数十个蒙面客中问,徒手应敌游刃有余。 “我们家主子重金礼聘你们家主子来算命是看得起你们,谁知你们给脸不要脸。”数十人抡刀紧紧相逼,目露凶光。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家主子要求之事过于强人所难。”想改天命?该死就死,何苦赖活着贪恋入世权势和名利。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只要杀了你们,再抓住你们家主子,还怕你们主子不从?” 刀光剑影,杀伐声四起。 原来不是叫她。事不关己的路筱慈趴在树枝上,看得大呼过瘾,不愧是高手过招。 看着底下一片混战,有几个黑衣人乘机从后方偷袭乘舆,四名护卫加入防卫打斗。 冷不防刀风横扫过轮椅,轻纱被风吹起,终于让她看清轮椅上的人的面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平静无波,面部线条很柔和,举手投足优雅从容,看起来普普通通,而一袭绣金丝边的黑袍曳地,她看见他坐在轮椅上,以一条金色毛毯覆住他下半身。 趴在树梢旁观这场打斗的路筱慈望着那些节节败退的黑衣蒙面客。 突然,其中一名黑衣人不甘的挥刀冲向坐在轮椅上的人。 轮椅上的男子慢慢抬起头,漆黑如子夜的幽邃深瞳让路筱慈心一惊,一点都不似练武之人精锐,也没有丝毫慑人威严的眼神,却给她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尤其当他的视线像是识破她位置投射过来那一瞬间,她心脏猛震一下。 她险些叫出声,急坞住嘴的后果是忘了自己攀着树枝,然后-“啊!”惨叫一声,她直直的摔下。 “找死!”无巧不巧的她刚好压在那正要偷袭轮椅的黑衣人身上,他发出两个字便闷哼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路筱慈痛得爬起,探看那黑衣人居然被她压昏了去。 “公子!”生怕她也是歹人之一的神喜顾不得那边乘机逃走的黑衣人,奔回轮椅边,防卫的注视着她。 淡然拂袖要神喜退下,轮椅上的男子转动着漆黑的眸子,端详这个不知从何来的冒失小姑娘。 穿著一袭粉紫色轻纱罗裙,外表看起来年纪尚未及笄,不过轻功倒是了得。微乱的秀发宛若上等的黑色丝绸乌黑柔亮,灵动慧黠的秋眸和一张会说话的心形脸蛋,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现在她表现出的是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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