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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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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萍,”骆风一箭步冲上去挡住她。“任萍,别走!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他欣喜若狂的捉住她。 “放开,你放开!”任萍极力挣扎著,“你走开!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我不认识你,放手!” 骆风钢铁般的大手紧紧箝住她,“我不放,我再也不放开你,我绝不再犯第二次的错误让你走!我不!我再也不让你走!” 任萍死命的踢他、打他、踹他,还是挣不开骆风的大手。打了半天,任萍也累了、疲乏了,她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来,用一双冒火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骆风。“好!你赢了!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任萍,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跟你谈谈。”骆风蕴满深情的要求她。 “谈?还有什么好谈的?”任萍的脸转向一边,“早在我出国那一年,该谈的都谈完了。你已经很清楚的告诉我,你选择这块土地,而不是选择我。当年你可以让我心灰意冷的离开,一切就都成定局了。告诉你,骆风,在我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对你所有的感情全没了!死了!” “萍,请你公平—点。”骆风无比温柔的说:“当年你要我放下所有,一服完兵役就去美国陪你,可是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工作呢?我学的是森林遗传,我热爱这块上地,这里的一树一木对我是那么熟悉,就像亲人一样。你是跟著家人移民到美国,而我呢?我在台湾就是个孤儿,去了美国又有什么?我拿什么来养你?”骆风看看天色,突然一把抱起任萍,大步迈向自己的吉普车。 “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带你去一个地方。天黑以前就可以到我所工作的台东林场。”骆风放下轻盈的她,迅速启动车子。 “台东?!你这神经病,放我下来——” 骆风果然在日暮以前到达了林场,他拿了件大外套给任萍,两人坐在一望无垠的青草地“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任萍闻著这漫山遍野的青草芳香。唔,这地方是很清幽、很漂亮,但要她住上十天半个月,她一定会疯掉。 “我的家、我的一切全在这里,”骆风无限满足的捉起一把小草,“我在这裹从事森林遗传研究,这裏有我所热爱的一切,除了没有你,任萍。”他轻轻执起任萍的手。 “我和你是绝不可能的!”任萍站起来,“你别忘了,当时你对我是如何狠心的?我什么都愿意放弃,死心塌地的要跟著你,但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承诺到美国来。我到美国后还一直写信给在当兵的你,要你来美国,但你——”任萍决绝的摇摇头,“是你自己放弃的。” “萍,你要我到了美国拿什么养你呢?”骆风的眉全纠结在—起,“你知道吗?我看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上飞机,心里有多痛多苦?我只能在山谷中怒吼你的名字,狠狠的任那噬骨的思念来啃蚀自己。我深爱你,萍,我深爱你!当年的你一心向往美国的浮华世界,你是温室裏的花朵,无法和我—起吃苦的,我也不忍。我怎么忍心再拖着你?” “我早就说过,你可以来接管我爸的事业,我只有一个大哥——” “那是不可能的,”骆风迅速地打断她,“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你,你爸当年就很看不起我这穷小子了,我绝不依靠他—分—毫。” 任萍无言了,半晌才生硬的说:“算了,我跟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她冷冷的瞅著他,“我……早就有男朋友了。” “是吗?”骆风平静的问:“你爱他吗?” “爱!”任萍咬著牙硬声说,她是很喜欢杨少怀,更何况她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思,这样一个“财”术兼备、出色挺拔的男人,为什么不爱? “那他爱你吗?” “要你管!”任萍恼羞成怒道,“你少无聊了,我爱不爱谁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萍,”骆风轻笑著,神色幽然道:“我可以很肯定,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沉醉恋爱中的女人不该是这么张牙舞爪,一点娇羞甜蜜也没有的。” “你——”任萍气得脸都青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从杜家走出来?” “你认识杜园长?”骆风有些惊讶,“我是去看在养病的杜伯母,她的女儿失踪了,大家都很著急。” “枉语双?”任萍冷冷的说,“那我不妨告诉你,杨少怀就是我的男朋友。” “杨少坏?”这下骆风可更加放心了。扬少怀绝对不会和任萍有什么的,他亲眼目睹杨少怀是如何疯了般的在找语双。“天黑了,晚上想不想在林场做客?我们有满天的星斗和最佳的野味可以款待你,还有最干净舒适客房。” “我……”任萍知道自己该拒绝、该下山,但在骆风那熟悉而令人眷念的款款注目下,她竟听见自己微弱的说:“我要打电话向我干妈说一声……” *** 冷湘没想到大家找翻天的语双竟然在台南! 她一回到家,丈夫贺健庄就紧张兮兮的从楼上冲下来,压低声音道:“小声一点,语双在楼上睡觉。” “语双!”冷湘陡地尖叫:“你怎么不早说?你明明知道我们在找她——” “嗯,小声一点!语双是两天前来的,吓了我一跳,她的样子好可怜……哭着拜托我不要告诉你们。”贺健庄是有两个儿子,他一向疼爱人见人爱的语双,“还好咱们两个儿子都不在家里,不会吵到她。阿湘,语双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我再慢慢告诉你,”冷湘拿起电话,“这种事还是要告诉冷蔷一声,她都快急死了。你放心,我会叫他们不要立刻赶来的。” 语双把自己埋在被单下,脸紧紧的贴着膝盖一动不动,这几天来她的姿势一直都这样——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我是因强暴而生下的!我是因强暴而生下的!我的生身父亲竟是一个强暴犯,原本的翦水双瞳早已木然而空洞,泪已不再流了!许多椎心刺骨的疼痛除非亲身遇到,否则是绝对无法体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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