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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致中!”斐斐哇一声哭出来,整个人扑入他怀里,语不成声地,“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柯致中脑中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斐斐又怎么找到他住的地方?

  另一把伞出现了,伞下是湘堤温婉的笑脸,“致中,先请客人进去坐啊!怎么让人家淋雨呢?”

  客厅内传来吹风机的声音,湘堤泡了一杯热牛奶,交给柯致中,“端给她喝吧,不然她会感冒。”

  “湘堤!”柯致中捉住她的手,嗓音沙哑道:“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斐斐她是……”

  “我知道!”湘堤对他柔柔一笑,“我相信你,先进去看她吧。”

  斐斐?湘堤对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她来台湾的第一个晚上,柯致中就因把她错当成斐斐而吻了她。

  那……这个女孩在他心中占有极重的份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湘堤茫然地望著窗外的大两。

  换了一套乾的衣服,吹乾头发后,斐斐放下毛巾望著镜中的自己,清水杏仁眼、瓜子脸,娇小纤细的身材,唇边有个小梨窝,五年过去了,她仍是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斐斐对自己满意地一笑。

  柯致中捧著热牛奶走进来,斐斐立刻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致中……我这么冒冒失失地来找你……但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没关系。”柯致中放下牛奶,“趁热喝吧,小心感冒了。”

  “不会打扰你吧?刚才那位小姐,是……”决定来找柯致中时,斐斐并非没想过挺拔出众的他身旁会有女友,只是……她没料到竟是这么清丽绝伦、气质一流的女孩。

  “她叫叶湘堤,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准备结婚了。”柯致中沉稳地说。奇怪,现在面对斐斐,他再也没有五年前那又爱又恨的痛苦情结,有的,只是一份视如亲妹妹的关心。

  “已准备结婚!”这句话令斐斐的心底一阵刺痛,但没关系,她深吸一口气,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深具信心,更不相信柯致中会不管她。

  “斐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柯致中关心地问,他看到斐斐手脚上有不少瘀青,那不像是跌伤的。

  这一问使得斐斐眼泪滚滚而下。“致中……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她捉著柯致中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慢慢说,斐斐。”柯数中拍著她的背,“把事情经过说给我听。”

  哭得带雨梨花的斐斐吸收鼻子,哽咽道:“五年前,我满怀梦想和程晋元去巴黎,一开始,他的确支付我所有吃、住和习舞的费用。但很快地,风流花心的他对我厌倦了,半年后和一个美艳的富家千金回到台湾,举行盛大的商业联姻。”

  斐斐拭去泪水又说:“我一人在巴黎无力支付昂贵的学费,但又不甘心中断我的芭蕾舞课程。只好先去华人餐馆打工,在那里我遇到餐馆小开徐建伟,他对我很好,支付我继续的学费。”

  “但好景不长,”斐斐地出地说:“三午后,正当我完成学业后,徐家的餐馆因经济不景气而倒闭,徐家还对外欠了一屁股的债。台湾有舞团邀我回来,徐建伟却不肯故我走,他限制我的行动,还要我出外教舞养他。”

  更大的泪珠滑下斐斐的脸颊,“算是为了报答徐建伟那三年来对我的帮助,我留在巴黎辛苦地教了两年的儿童芭蕾赚钱给他……每天过著没有希望的日子,一直到……台湾来的邹先生发掘了我。”

  “邹先生在偶然的机会看到我的舞蹈创作,他认为我很有潜力,他自己也是艺文界一个很有地位的人,写信向一舞蹈团推荐我。这两年来,我辛苦的赚钱,欠徐建伟的,也该还够了吧?所以,我趁徐达伟不注意时,买了机票跑回台湾。”

  “没想到,那混帐徐建伟还是不放过我,他用了最卑劣无耽的手段……”斐斐掩面痛哭,“他以为,我和那单纯想提拔我的邹先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竟拿了我以前和他的一些亲密合照……去向邹先生敲诈、勒索……”斐斐更加尖声痛哭。

  柯致中心痛地拍著她的背,心头火冒三丈,这下三滥的男人,窝囊、杂种、贱!

  斐斐硬咽道:“被他这一逼,我没脸再去舞团,也不敢再见邹先生。但徐建伟还是不放过我,他千方百计又找到我,威胁我再跟他回巴黎,赚钱供他花用。否则……不管我在台湾找了什么工作,他都要以那些照片再度毁了我……他还动手打我!”

  斐斐趴在柯致中肩上,哭得柔肠寸断、泪如雨下。“记得不久前在一家咖啡厅遇到我吗?我甩了一个男人一巴掌,那正是徐建伟又拿著照片威胁我时……”

  “致中,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斐斐满脸是泪地哀求他,“我真的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那混蛋得逞,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处理好。”柯致中允诺,他向来最看不起这种只会欺负女人,卑鄙无耻的窝囊废,这种垃圾,不配当男人!

  “我一个人不敢去住旅馆,徐建伟一定会找到我,致中,你愿意让我先住在这躲一阵子吗?”斐斐可怜兮兮地说。

  面对她哀求的模样,柯致中实在不忍心说“不”,他迟疑地点点头,湘堤……应该不会生气吧?他现在对斐斐只是纯粹的关心,想帮助走投无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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